高考臨近。

紀恒的績也穩步提升，最后竟然一舉進了年級前十名。

雖說跟茶茶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但放眼其他人，他的進步簡直可以用神速來形容。

然而進步的背后卻是紀恒持之以恒的努力。

他手里天天拿著一個小本子。

上面有他記錄的各個科目的知識點，還有一些茶茶畫的重點。

紀恒每天都會更新小本子，然后反復看。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學習。

即使走在校園路上，他依舊手不離本。

“紀恒，我有話想和你說。”周舟突然沖到紀恒面前，手攔住了他的路。

紀恒的注意力從本子上移開，緩緩抬頭，眉目清冷，“有事？”

周舟被他的態度刺痛。

怎麼說他們也是好幾年的同學，為什麼他對的態度完全像個陌生人？

“紀恒，快高考了。”周舟下定決心表白，可是話到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你想去哪里上學？”

“公安大學。”紀恒道，“理想書上不是有嗎？”

之前班主任打印了一張紙讓他們填。

上面的容包括你想上的學校，你想上的學校的錄取分數線以及你現在的績。

學校和錄取分數線用藍的筆寫的，現在的績則是紅的筆。

這是班主任特意囑托的。

他道，藍代表暢想中的未來，而紅則是淋淋的現實。

現在那張紙還在他們班門口的墻上，只要一進門就能夠看到。

紀恒當時寫的就是公安大學。

周舟自然是知道的。

對當警察沒什麼興趣，最后還是選擇了同城的一所醫科大學。

那所大學也是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以現在的績實現起來有些困難。

周舟有些尷尬的笑笑，“好的，祝你心想事。”

言罷，也不等紀恒回復，周舟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再見”，就匆匆轉離開了。

紀恒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

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知識點吸引。

學習才是王道。

這個小曲他沒有在意，后來周舟再次提起時，紀恒甚至想不起來今天發生的事了。

------

自從恢復之后，段云就加了茶茶的聯系方式。

偶爾會邀請一起吃飯，最后卻都被茶茶以即將高考為由拒絕了。

高考前一天晚上。

班主任難得沒有催促他們學習，只是讓他們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

想看題的看題，不想看題的放松一下也可以，但是神不能懈怠。

連續一個月的刷題讓眾人心力瘁。

難得的放松，班級里氛圍倒是輕松不。

胖子轉過頭和紀恒、茶茶說話。

“恒哥，學神，考完試你們有什麼打算嗎？”胖子有些興，“三個月的假期呢，聽說好多人都去學駕照。”

紀恒對暑假沒什麼安排，轉頭看向茶茶。

茶茶抬眸，想了想說道，“第一個月我有點事要做，剩下的時間隨意。”

“做什麼？”紀恒疑地看了一眼。

茶茶沒有細說，只道，“家里的一些小事，不重要，就是有些麻煩。”

“需要幫忙嗎？”

“不用。”茶茶搖搖頭，“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學個駕照，早考出來早省心。”

“好吧。”紀恒有些失落。

茶茶要去做什麼呢？

為什麼不告訴他？

胖子沒有察覺到紀恒微妙的緒，連忙道，“恒哥，那我也去學駕照好了，我們一起！”

“嗯。”紀恒隨口應了一聲。

他現在倒是真沒心考慮這些，只想知道茶茶到底去做什麼。

高考說重要也很重要，但真要說起來，它也就是一場為期兩天的考試。

考完結束，眾人回到教室，心中不免有些慨。

高考就這樣結束了。

班主任老生常談的慨了一番，最后讓他們收拾東西離開。

下次再回學校，就是拿績的時候了。

----

最近紀恒很苦惱。

茶茶不見了。

完全的杳無音信，就像當初離開時那樣。

唯一讓他覺得比上次欣的是，這一次茶茶提前告訴他自己可能會消失一段時間，讓他耐心等。

可耐心總有用完的一天。

“別急。”紀昶出現，安道，“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父親的話并沒有讓紀恒寬多。

面對父親的安，紀恒配合著點點頭，“我相信。”

或許，他該做點什麼。

否則下次茶茶再離開，他始終只能干著急。

紀昶發現最近紀恒早出晚歸，回來時每每拖著疲憊的軀。

他曾問過紀恒，紀恒只說是去簡直了。

紀昶有些擔憂，將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晚上，紀母端著牛來到紀恒房間，進門便問道，“小恒，你最近很缺錢嗎？”

紀恒從床上坐起來，活了下子，“媽，是不是我爸跟你說的。”

紀母道，“他那也是關心你。”

“我知道。”紀恒如實道，“我想送朋友一個禮，所以最近一直在兼職。”

“你想送什麼，媽媽可以......”

“媽。”紀恒打斷了母親的話，“我用自己賺的錢買禮給。”

紀母瞬間明白了，打趣道，“是生吧。”

紀恒點頭，“茶茶，你還記得嗎？”

提起這個小孩，紀母的印象可不是一般的深。

說起來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兼職賺錢固然重要，可是也要好好護自己的。”紀母不放心地囑托，“以后每天給我按時吃飯，多吃一點。”

“好。”

母親的關懷讓紀恒心里暖暖的。

之前為了準備高考他瘦了不，如今簡直又瘦了些。

再這樣下去，早晚瘦皮包骨。

紀恒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狀況，所以最近的飲食有意無意也會多吃一點。

兩人聊天之際，客廳突然傳來一陣“咣當”聲。

紀母和紀恒對視了一眼，然后快速來到客廳。

只見紀昶正著電視失神。

放在茶幾上的杯子不知怎的摔倒了地面上，一片殘渣。

窗戶大開著，窗簾飄揚。

母子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爸，你怎麼了？”

“老紀，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