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茶茶回來之后，書架上的書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著。

就連一向淡定的老道見狀，都不免出激的神。

天選之人，天選之人啊。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這里面的書跟外面不同，若非記在讀書者的腦海中，它們是不會無端消失的。

當最后一本書消失的時候，周圍的書架也全都消失了。

原本滿滿的房間一下子空了下來。

四下白茫茫一片，竟看不到邊界。

“老頭，書我已經全都背完了，現在能離開了嗎？”許久未曾開口，茶茶說話時嗓子還有點不習慣。

輕咳幾聲，稍緩了下。

老者見狀，了自己的胡子，笑瞇瞇地開口，“別急，你喜歡這個境嗎？”

境？

茶茶瞇了瞇眸，“你該不會是要把這個境送給我吧？”

對境沒什麼喜歡但也不討厭，若是能夠白得一個境的話，還是很樂意接的。

“非也。”老者搖搖頭。

茶茶：......

“那你問剛才那個問題做什麼？”

老者聲音緩慢地開口，“你別著急，雖然我不能將境送給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獲得境的方法。”

“嗯哼？”茶茶覺得事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沒有發表意見，靜靜等待著老者開口。

老者繼續道，“你背完了所有藏書，通過了境之主的第一個考驗，接下來只要再通過問心試煉，就有資格為境的下一任主人。”

茶茶若有所思。

片刻后，問道，“為境的主人，該不會要永遠被困在這里吧？”

若真是那樣的話，寧愿現在直接離開。

“非也。”老道搖頭，“屆時是你控制境，而非境控制你。”

“那你呢？”茶茶打量著面前的老者，“你是什麼人？如果我為下一任境之主，你又會獲得什麼？”

有些事，總要問明白才好。

“我是上一任境之主欽點的境守護者，職責就是守護境，直到下一任境之主出現。”

據老者描述，每隔一段時間，這個境就會開啟一次。

每次界外空間都會選擇與境契合度最高的人參加考驗，可是若干年過去，只有茶茶一個人完了第一關的考驗。

只要在通過問心試煉，以后就是這個境的主人了。

老者繼續道，“這里的時間流逝和外面不同，等將境付好之后，我打算出去轉轉。”

他并非長生者，總有一天會離開。

臨終之前，他想見一見現在外面的模樣。

“試試吧。”老者向茶茶，“問心試煉很簡單，同時也是最難的。”

“它要求參與試煉的人必須心純正，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沒有問題。”

能靜下心來將數十萬本書背完的人，若是沒有堅定的心智，斷然做不到這一點。

這樣的人，無論是正是邪，都會有一番大就。

茶茶還在猶豫，腦海中系統忽然開口，【試試唄，這境里的寶貝還多的。】

寶貝？

試試其實也好的。

倒不是對寶貝興趣，就是這個問心試煉聽起來有意思的。

嗯，絕對不是因為對寶貝有興趣。

見茶茶答應，老者頓時面喜。

他對著茶茶施了一個法陣。

下一秒，茶茶眼前換了一副場景。

依舊白茫茫的一片，不過這一次面前卻出現了一面鏡子。

鏡中正放著的過往。

不僅僅是在這個世界，之前的每一個世界都有。

隨后，鏡中出現了九個字，“歷經數世，初心不改，難得一見。”

茶茶挑眉，被一只鏡子夸了，心有些復雜。

鏡子里再次出現了一個字，“然。”

“鏡子也會賣關子嗎？”茶茶吐槽道。

話音剛落，剩下的字也顯出來，“你雖實力強大，心中卻無敬畏。”

不敬天地，不畏鬼神。

這樣的人很危險。

茶茶角勾起一抹淡笑，語氣云淡風輕，“那又如何？”

“我行事自有我的準則，天地不仁，掀了這天地又如何？”

極其霸道的話，可偏偏從的里說出來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支撐我走到今日的，從來不是天地的庇佑，而是我心中的道。”

鏡子再次出現了一行字，“若你心中的道是錯誤的怎麼辦？”

“何為錯？”茶茶反問，“王敗寇，敗者走的路就一定是錯誤的嗎？”

“我的道源自我的心，源自我對世間萬的觀察，源自我的所、所覺、所思、所想。修道亦是修心，我做我自己，不為外所改變，我修我的道，亦不為外所擾。”

遵從本心，然后一往無前。

不負自己，不負年。

鏡面上的字跡消失了。

茶茶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通過這個試煉。

站在原地等待。

片刻后。

鏡子上赫然出現四個大字，“試煉通過。”

眼前忽然一道白閃過，茶茶睜開眼時，老者正笑瞇瞇地看著。

“恭喜你，通過了問心試煉，以后這個境就是你的了。”

“你可以試著一下對境的統治力。”

順著老者的話，茶茶閉眼，腦海中瞬間浮現境整的樣子。

只要意念一，就能夠知道境里的寶貝分布在哪里，進境的弟子們分布在哪里.....

“新的境之主出現，老朽的任務也算完了。”老道俯沖茶茶行了個禮，“多謝。”

茶茶回禮，“若是以后在這世間玩膩了，就再回來吧。”

“我的境需要一個看大門的。”

老者聞言，笑出聲，同時心里也有些，“好，若是有幸還能遇見，我一定回來給你看大門。”

隨著境之主的更換，老者上的束縛就此解開。

正如他所言的那樣，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一個人在境里待的太久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茶茶心中有些悵惘。

有覺，以后兩人應該不會再見了。

茶茶從界外空間離開的時機很巧妙，剛好是境之門即將關閉的時候。

大多數人都從境里出來了，還有一部分人殞命于此。

其中，損失最慘重的莫過于蓬萊。

“天玄宗的，是不是你們搞的鬼？”蓬萊掌門江同甫指著長炔破口大罵，“還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