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卿是這麽任由別人來拿的人嗎?
重新活了一輩子了,要是再氣的話,還不如直接吊死算了。
“還不站好,馬上開課了。”
蔣博文見到司玉卿不彈,不滿催促。
君玉堂幸災樂禍的看著司玉卿,“太傅,既然小廝不聽話影響學堂秩序,不如趕出去如何?”
“按照學堂的規矩,小廝是沒有座位的。”
旁邊不知道是哪個皇子出聲道。
司玉卿可不認為他是給自己解圍,司玉卿沒理會他們說話,而是四張。
記得剛剛好像是有一張沒人坐的位置來著。
站著,那是不可能的。
司玉卿張了一圈,忽然眼前一亮。
在左手邊第一排,可不就是有一張空座位不是?
司玉卿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腳就朝著那張空座位走,當著眾人的麵拽著椅子就帶回了君淩霄的側,坐在君淩霄的邊靠後一點。
“你大膽!”
司玉卿屁剛落下,就聽到君玉堂震耳聾的聲音。
一抬眼,就見到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至於君玉堂,滿是寒芒的目直接指向。
“何統,何統。”
蔣博文也是驚得胡子都要翹起來了,指著司玉卿半晌說不出來話。
“還不快起來!”
“這座位沒人,怎麽我坐了就是大膽了?”
司玉卿詫異道,“椅子不就是給人坐的嗎?還是說太學裏的椅子和外麵的椅子有啥不一樣。”
“這可是我二哥的位置,你也敢坐?”
“當真是不知所畏,膽大包天,沒有規矩!”
君玉堂手中搖晃著扇子,冷嘲說道:“也是,畢竟是七哥帶來的人,想必是平時沒什麽尊卑禮儀,也怨不得父皇讓你跟著來,規矩都不懂,實在是要學的東西好多。”
“七弟,看來你帶來的這個小廝,是沒教好啊。”
“這可不能姑息,要是衝撞了誰,這要是放在我府裏,可是打死的結果。”
四周的皇子們都是看熱鬧的樣子,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在嘲諷君淩霄和司玉卿。
司玉卿直接就被氣笑了,一說著皇帝讓來學規矩,一邊又說是小廝,一眾皇子,沒有一個說話好聽的。
的夫君,還當真是被這群人欺負的死死的。
司玉卿想到這些,心頭無名的怒火燃燒著。
欺負夫君,還欺負,不能忍!
“這椅子,本來就是給人坐的,二皇子寬厚大度,哪裏是會和弟弟和弟媳計較的,若是真的如各位所說,這椅子這般貴重,那我將這椅子讓出來便是。”
司玉卿卻沒有直接發怒,和這些人打道,以才是最蠢的,無異於以卵擊石,俏生生的小臉上掛著有些惶恐的表,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眼眶也是紅紅的,裏麵醞釀著淚珠。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
司玉卿站起來,往君淩霄邊一站,可憐的說道:“我,我以為……”
說著半截,司玉卿就抹著袖子哭了起來,倒是像是幾個皇子合起夥來欺負了一樣。
君玉堂子一僵,司玉卿這話裏,明顯有坑。
他要是計較,就是二皇子君彥曜不和善不寬厚,若是讓坐下了,那豈不是剛剛他發的怒火嘲諷都是在說他自己規矩太多?
“果然是唯小人和子難養也。”
君玉堂冷哼一聲,“既是不知,那就罷了,七哥回去可要好好的教教規矩,別讓人以為咱們皇家都是如此。”
“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隻是,十殿下說的話,我卻是不認同的。”
司玉卿聽到他這麽說,眼眶依然紅著,說話巍巍的,看了眼十皇子又朝著君淩霄的方向站了站,像是君玉堂是吃人的老虎。
“唯子和小人難養也,可娘娘們是子,太後是子,皇後娘娘依然是子,子和小人本就是不能掛鉤的。十殿下說的話,莫非是指責娘娘們嗎?”
“你……”
君玉堂沒想到這麽說,當下臉生變,“本殿下自然是沒有這個意思的。”
“可是,我是皇上欽點來太學的,我們夫婦也是聖上賜的婚事,必然是娘娘們和聖上都是相看好的……”
話說了一半,司玉卿看了眼君玉堂,見好就收。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是不用想都知道了。
畢竟在場的都是人。
君玉堂敢質疑的人品,那就是質疑皇帝的眼,質疑宮中娘娘們的眼。
君玉堂是作死才敢和對著來,但是一個堂堂的皇子,說話竟然被一個子懟的沒話,自然是沒臉的很。
皇子之間的鬥爭從來都沒停過,看好戲的人不再數,不人都在抱著嘲諷的眼神掃著他。
君淩霄發現,自己這個皇子妃還真的是出人意料,每次都能做出讓他意料之外的事來。
綿綿的站起來,將司玉卿護在後,君淩霄出來接手場麵。
司玉卿頓時閉。
心裏,卻是覺得兩人配合的相當的默契。
“子綿,為人單純,倒是讓十弟誤會了。”
“咳咳。”
“十弟說的是。”
君淩霄裝的麵蒼白,俊的臉上滿是黯然,手住司玉卿的手,“過來,坐這。”
說著,君淩霄自己將司玉卿帶來的椅子放回到了原位,“想來,二哥是不會和我們夫婦計較的。”
別人都不計較,正主都不計較了,他出來蹦躂個什麽。
君玉堂簡直都能聽到四周兄弟們的嘲笑聲了。
“好,好。”
蔣博文作為太傅,隻負責講學,其他的一概不管,到底是皇家的事,管得多了,不是臣子的本分。
說到底,還是這個司玉卿的錯,半點子的賢良淑德都沒有,狡詐詭辯。
蔣博文對司玉卿越發的看不上,卻也不能真的看著君淩霄站著聽課。
正準備吩咐人帶凳子進來,就在這個時候,司玉卿卻忽然站起來,朝著君淩霄笑的十分燦爛,指著那張屬於君淩霄的椅子,甜甜的說道:
“夫君,我們可以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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