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秦薇薇和一個男人坐在咖啡廳。
男人手臂上的狼頭紋吸引了裴時衍的注意力。
他記得祁白跟他說過,國外黑手黨的人手臂上都有這樣的紋。
也就是說,秦薇薇跟黑手黨有過接。
一想到江黎的手就是這夥人指使乾的,裴時衍拿著照片的手變得冷白。
他拿出手機給祁白打過去。
“在哪?”
祁白接到他的電話有些詫異:“你後院都著火了,還有心思找我?”
“廢話,給我發個地址,我去找你,有幕後黑手的訊息。”
祁白按滅手裡的菸,拎著外套往外走:“我現在從警局出發,去迪克酒吧聚齊。”
二十分鐘以後。
裴時衍把照片遞給祁白:“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到。”
當看清照片上那個人紋,祁白說:“還真被你猜中了,這個人的目的不是你,而是江黎。”
裴時衍點上一菸,眼睛裡有化不開的鬱:“不管是誰,只要被我查到,我就讓債償!”
祁白睨了他一眼:“你現在可不比以前,秦薇薇可是大眾公認的癡人,為了可以不惜失去生命,如果你對稍有不好,就會被扣上忘恩負義的渣男稱號,你可要想好了。”
裴時衍狠狠吸了一口煙,白煙霧將他冷峻的眉眼籠罩。
香菸上的那點猩紅映在他臉上,讓原本高冷的形象多了一抹相。
“江黎為我做了那麼多,我不也負了嗎?還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
看他這瘋批架勢,祁白忍不住勸道:“你別來,我覺得這件事並不是沒有轉機,只要你查到秦薇薇傷害江黎的證據,你就可以以此為藉口跟退婚,不然就把送進監獄。”
聽到這些話,裴時衍眉心狠狠蹙了一下:“用江黎的手換我跟秦薇薇退婚,你覺得這樣做對公平嗎?”
“也是,江黎要是知道那件事是秦薇薇做的,估計會更恨你吧,是你找來給秦薇薇擋災的,結果卻被擋災件傷害了,這跟誰都不了吧。”
兩個人正說著話,助理急匆匆走過來彙報:“裴總,林之夏說有事找您,現在就在門外。”
裴時衍眼神沉了一下:“沒想到作還快,讓進來。”
他的話音剛落,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林之夏氣勢洶洶走進來。
端起一杯酒潑在裴時衍上,破口大罵:“裴時衍,你他媽可真讓我見識了什麼狠手辣,黎黎好不容易從那段失敗婚姻裡走出來,你又用婚紗刺激。
你知不知道,那套婚紗是黎黎給自己設計的,曾經夢想著嫁給你這個渣男。
現在倒好,卻了給你的白月做了嫁,你他媽有沒有想過,你這不是往黎黎傷口上撒鹽嗎?
有幾個人能夠承這種屈辱!”
祁白瞭解林之夏的暴脾氣,如果再不攔著,下一秒就要開打了。
嚇得他趕抱住林之夏,沉聲安道:“林之夏,有事說事,別手行嗎?裴時衍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連我都得讓他三分。”
林之夏氣得踹了他一腳,“你別我,你和他一個鳥樣,都是渣男,祁白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攔著我,我連你一塊打。”
兩人正扭打在一起,耳邊傳來裴時衍低沉的嗓音。
“別管,讓打。”
聽到這句話,林之夏一把推開祁白,挽起袖子朝著裴時衍衝過去。
“裴時衍,別以為我不敢打你,黎黎為你生兒育,你不僅在最需要的時候拋棄,還把的婚紗給你的白月穿,是這點罪狀,就夠我打你半個小時的。”
揚起胳膊就想朝著裴時衍打過去。
嚇得祁白趕閉上眼睛,不敢看。
從小到大,但凡打過裴時衍的人,最後都被他整的很慘。
他默默在心裡給林之夏點了一蠟。
可是過去半天,林之夏的手也沒打過去。
不是不敢,而是害怕裴時衍報復江黎。
現在的裴時衍不比往日,已經是全國首富,想要整江黎,就像死一隻螞蟻。
氣得狠狠咬了一下牙,從包裡拿出一份訴訟書,摔在桌子上。
“這是我以江黎的名義對你提出的訴訟,我要告你侵犯的著作權,未經的允許,私自發布的作品,還登上雜誌,裴時衍,我一定會為黎黎討回公道。”
裴時衍將手裡的菸頭按滅,慢慢挑起眼皮。
“你想要怎麼解決,我都配合,順便提醒一下,畫稿是秦薇薇走的,我並不知,我建議你連一起告。”
林之夏冷笑:“呵,果真是冷無啊,為了自己的利益,連救你命的白月都不管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們私自盜用江黎的設計稿,對造侵權行為,所以,我方要求賠償一個億。
同時讓你向澄清,這套婚紗不是江黎為秦薇薇設計的,而是的私有作品,只是被秦薇薇私自佔用。
秦薇薇也要在社向江黎道歉,賠償的神損失。”
聽到這些條款,祁白忍不住說道:“一個億?你咋不去搶錢呢。”
林之夏瞪了他一眼:“黎黎這個作品被國際設計大師艾瑞克看中,他曾出價一個億讓黎黎賣給他,想作為私藏,但黎黎沒同意,時隔四年,這個設計早就該升值了,我現在找裴時衍要一個億,那算的。”
祁白笑著點頭:“行,算我不懂行,你說的都對。”
聽到林之夏的話,裴時衍覺心口被一隻大手攥住。
憋得他不上氣來。
江黎的作品原來這麼值錢。
如果當初不給他當書,現在的應該是設計界的頂尖大師。
可是現在,卻因為他傷了右手,再也無法拿起畫筆。
原本有一個好的未來,卻全都毀在他手裡。
怪不得江黎說,所過的痛苦,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
裴時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嗓音帶著疲憊過後的沙啞。
“好,我同意,等會我就發出宣告,並對江黎進行賠償。”
看他這麼痛快,林之夏心總算好一點。
拎起書包說:“算你還有點良知,黎黎為了你把全部家都搭上了,如果你再敢欺負,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裴時衍眼眸忽地睜開,“你這話什麼意思?江黎全部家是什麼東西?”
林之夏冷哼一聲:“裴時衍,你永遠不知道黎黎為你付出多,對你那麼用心,你是怎麼做到對那麼無的,我真替到不值。”
說完,轉離開。
裴時衍腦海裡都是林之夏剛才那句話,江黎為了他到底還做過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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