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冷眼看了他一下,“裴時衍,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毫無關係,就算我把你殺了,頂多也是為民除害。”
裴時衍傷口很疼,但心裡卻泛著一點闊別已久的甜。
腦海裡想起他和江黎在一起幸福的畫面。
有一次他後背傷,江黎看到傷口時心疼地落淚,可是上卻說,“怎麼沒把你殺了,這樣的話,我就帶著兒子改嫁,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去冒這麼大風險。”
直到他的傷口癒合了,還滿眼深地親吻那個傷疤。
還讓他保證,下次再也不這麼拼命了。
那個時候的江黎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深。
回想起這些,裴時衍心口又甜又。
他現在越來越懷念他和江黎過去的點點滴滴,只是這麼幸福的時刻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重現。
裴時衍笑了一下說:“相比你整天不理我,我倒願意你把我殺了,能死在自己最的人手裡,也是我的榮幸,要不你看看從我上哪裡下手好,是這裡還是這裡呢?”
他眼神熾熱,聲音蠱。
說話的同時,拉住江黎的手在他上游走。
到他心臟的跳,到他的溫度,江黎覺渾不自在。
臉頰也不控制地紅了起來。
一把推開裴時衍,冷眼瞪著他:“裴時衍,如果你再不老實,就從這裡滾出去。”
裴時衍嚇得連忙舉手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聽你話還不行嗎?”
他上說的道歉,但語氣裡沒有一點要收斂的意思。
氣的江黎拿著藥膏重重塗抹在他傷口上。
到傷口上的疼痛,到江黎的憤怒,裴時衍不僅沒有制止,反而一副這種痛苦之中的幸福。
自從再次相遇,江黎對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樣子。
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激發的緒波。
現在他終於看到生氣了,這就表明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逐漸往好的方向發展。
裴時衍雙手扣在腦後,目不轉睛看著江黎幫他上藥,幫他纏繃帶。
這個畫面讓他彷彿回到四年前,回到他和江黎還沒離婚的日子。
也這樣給他理過傷口,只不過理過程中,他沒控制住自己,帶傷上陣,最後搞得傷口撕裂。
江黎氣的好幾天都沒理他。
那些畫面越是好,裴時衍的心越是痛。
他們明明那麼相,為什麼他卻選擇離婚。
就算秦薇薇以死相,就算秦家人以毀掉公司名譽威脅他,他也不能丟下那麼深的妻子。
他讓公司順利步正軌,讓自己功拿到裴家繼承權,也讓自己沒有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
可是他卻在得到這些的同時,深深傷害了一個用生命著他的人。
想到這些,裴時衍眼底神變得苦楚。
嗓音也跟著低啞了幾分,“黎黎,我查出來傷害你手的人,已經替你報仇了。”
江黎聽到這句話,並沒到意外。
淡淡挑起眼皮看他,“是秦薇薇。”
裴時衍眼神一怔:“你早就猜到了?”
“當時那個專案只有你和宋嘉辰在爭奪,但顧淮問過他,他親口否認。
既然不是為了專案,那就是為了傷人,當時我剛拿到參加WTG參賽的資格,手就傷了,很明顯這個人是想毀了我。
除了秦薇薇,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我被你們當作的擋箭牌,盡了外界的各種傷害,到頭來,那個我一直保護的人,卻在背後刺了我一刀,這種傷害是我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
所以,你不要再說什麼原諒你的話,從我走進你們圈套那一刻,我就沒想過要原諒。”
江黎神沉靜,語氣平和,沒有過多的緒波。
可就是這樣的,卻更讓裴時衍覺到心疼。
原來早就想到是秦薇薇。
在得知這一切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到底走過多傷痛的心裡路程。
才讓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緒這麼穩定。
裴時衍有些心疼看著:“我知道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對你的傷害,我只想告訴你,這個仇我替你報了,傷了你一隻手,我毀了兩條,以後都得在椅上度過。
黎黎,我跟已經退婚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牽絆,也不會再有人罵你是小三,你才是我裴時衍這輩子唯一過的人。”
聽到這些話,江黎不僅沒有一,反而很輕的笑了一下。
“那是你和秦薇薇的恩怨,跟我沒什麼關係,以後我們只是兩個孩子的爸媽,如果你想帶他們回去住,我不阻攔,我可以為了孩子不再恨你,但我做不到原諒你。
所以從此以後,我們之間除了孩子,不會有其他牽絆,過好彼此的生活。”
說完,江黎收拾起藥箱,站起離開。
一直坐在小板凳上看著他們的小泡芙,聽到這些話,神有些失。
爸爸媽媽說的話,似懂非懂。
但大概意思能明白,媽媽還不能原諒爸爸。
看到爸爸有些難過的表,小泡芙立即跑過去,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一下。
糯說道:“爸爸,不哭。”
到兒的關心,裴時衍剛才傷痛的心瞬間被治癒了。
他把小泡芙抱在懷裡。
了一下嘟嘟臉蛋,“寶貝,對不起,爸爸可能暫時還不能追到媽媽,給爸爸一點時間,爸爸一定給你和哥哥一個幸福的家。”
小泡芙激地拍著小手,“一家四口,和和。”
笑得甜又可,眼睛裡充滿了對這個幸福家庭的嚮往。
看得裴時衍眼睛有些發酸。
他低頭親了一下的額頭:“好,一家四口,和和,但現在我們還不能在一起,泡芙想不想跟爸爸住幾天呢?”
聽到可以跟爸爸一起睡,小泡芙激得瞪大了眼睛。
小腦袋就像搗蒜,連連點頭,“嗯嗯,想,帶哥哥。”
看到兒這麼開心,裴時衍心裡也很期待有兒在家的日子。
他彎腰把抱在懷裡,“好,我們去看看哥哥寫完作業沒有,寫完了,我們就走,讓你媽媽休息幾天,這些年一個人帶你太辛苦了。”
裴時衍剛想抱著小泡芙去兒房,就聽到有人敲門。
他走過去開門,一眼就看到顧淮站在門口。
他故意扯開還沒扣好的襯衫,角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你別誤會,我只是傷,讓江黎幫我上個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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