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辰禹陪著演,語調斯理地說:“那晚一直在下雨的小寶貝。”
“……”
南梔臉紅如火燒,握著手機的手指很用力,指骨泛青,嗔怪地喊了一聲:“商辰禹!”
“好了,不逗你了。”
男人在那頭壞笑了聲,40多度的高溫,人人汗流浹背,他一西皮鞋一不茍,通矜貴,步履沉緩地邁進商務車裡,頭頸託在椅枕,戴上藍芽耳機微微闔眸:
“寶貝,瑞士的行程結束後,要不要順道過來看看你男朋友?”
天氣太熱,他自然捨不得過來罪,但實在思念得,想著看能不能出行程飛瑞士陪幾天。
南梔上平地電梯往候機大廳那邊走,角始終噙著笑。
以前看應鶯和張杭慕煲電話粥還覺得不解,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些蒜皮的小事,兩人拌起來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旁邊有位推著小行李箱的商務男士圍著前前後後觀察了許久,最後不確定地上前問道:
“不好意思,打擾你一下,請問你是附大的南醫生嗎?”
南梔頓住腳步,抬眸對上他眼睛,男人目裡的驚豔毫不遮掩,迅速從口袋裡掏出口罩戴上,客氣道:
“抱歉,你認錯人了。”
那人將信將疑,上下打量一眼,想起什麼,連忙點開手機搜尋央視採訪的影片。
南梔沒想到會遇到個難纏的,急之下掛了商辰禹的電話疾步走出電梯,匯到人流裡。
背後傳來那人的呼喊,“唉唉!南醫生!南醫生!別跑啊,認識一下個朋友嘛。”
南梔沒有理會,料想大庭廣眾下他做不出什麼出格的舉。
“南醫生,我看到你們醫院發的態了,你是不是要去瑞士出差?你等等啊,我現在就改簽機票。”
那人一面跟南梔不放,一面打電話改簽。
他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忽然從遠衝過來兩個機場保安,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把人拽走。
“喂!快放開我!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我要投訴你們機場!”男人瘋狂地掙扎著,大吼大道。
“這位先生,有人舉報你擾乘客,請跟我們去派出所做協助調查。”
“什麼擾乘客?我擾誰了我!不就改簽個機票,這也不行?我警告你們,趕放開我,不然我上法院起訴你們!”
那兩個保安權當沒聽見,眾目睽睽下輕鬆將人架走了。
南梔還沒回過神,有地勤人員過來打招呼:“南小姐您好,我帶您走VIP通道,這邊請。”
“我的機票是經濟艙。”
地勤手探路,微笑:“您南航那邊的機票已經退了,商總給您換了商雲航空的專機,這邊請。”
登上飛機時,商辰禹的電話再次打過來。
南梔垂眸看一眼,拇指往右開:“喂?”
男人嗓音著焦急:“有沒有事?”
“沒事。”南梔啞聲頃刻,抿著說,“這麼遠的路,坐專機太奢侈了。”
“這些跟你安全比起來不值一提。”商辰禹眉心蹙了下,聲音漸肅: “為什麼不讓廖偉跟著。”
“我又不是明星,沒那麼多狗仔和私生的,不用麻煩廖經理。”
南梔怕他著急,覷了眼前面的空乘,捂著手機很小聲地撒了個:
“以後要是你不在邊的話,我出門都戴口罩。”
總有讓他心煩意的本事。
商辰禹摁下車窗,兩指勾住領結扯松,點燃一支菸,語氣放下來:
“寶貝,怪我,是我考慮不周。”
“沒有,真的沒事。”南梔在空乘指引下就坐,咕噥著拐回之前的話題:“瑞士飛吉達哪裡順道了?
“瑞士飛吉達是不順道,但吉達飛瑞士順道,”商辰禹低磁的嗓音像石子墜進心湖,漾起一圈圈波瀾,“只要寶貝說想我,全世界哪裡都可以順道。”
南梔呼吸淺淺止住:“那……”
下一秒,終究把到嗓子眼的這句“我想你了,你今晚飛過來好不好?”了回去。
……
瑞士首都氣溫沒羊城熱,二十六度,很舒適。
正值中午,丹尼爾早早等在機場迎接,一見面熱且紳士地擁抱住。
南梔:“謝謝老師。”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更何況,是我親的學生。”丹尼爾鬆開,眼角笑出褶皺:“小南,你能過來我很高興。”
他沒帶助理,將南梔的行李搬上後備箱,跳上駕駛座,衝聳聳肩:
“商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的安全。徒弟,這小子對你是真上心,別錯過了。”
南梔有些怔然。
好像無論走到哪,都有人在提醒商辰禹的好。
嚨一哽,目不避不退地看著丹尼爾:
“老師,他現在是我男朋友。”
“I know,看見商發的朋友圈了。我說你倆就不能另外拍張照片,非得用飛機上那張,還把我截掉。”
南梔面一囧:“……對…對不起。”
丹尼爾笑著擺擺手,下指向窗外的一排尖頂淺木建築,介紹道:
“這裡雖沒有你們國家治安好,但整還是不錯的,就是城市居民沒什麼安全,幾乎家家有防空,等會吃完飯帶你去周邊的景點轉轉。”
“老師,患者的病理資料可以發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
丹尼爾讚許地看了一眼:
“手安排在明天上午九點,下午你陪我參加一個國際醫學流會,帶你結識幾位同行。”
當天,丹尼爾和南梔哪裡也沒去,時間都是在會議室裡度過的。
丹尼爾不止給分析了這位病患的況,特意又調了十幾個手錄影,一點點給講案例、講病癥、講手要點。
次日,那臺腹腔鏡骶骨YD固定手十分順利,不到三個小時圓滿功。
全程觀的南梔再次被丹尼爾的高超醫深深折服,這樣高難度的手,也只有像他這樣的醫生才會作得如此遊刃有餘。
下午的醫學流會,主講的全是世界級醫學大咖,南梔坐檯下像個孜孜不倦的學生,筆記記了厚厚一本,收穫滿滿。
臨散場時,意外接到商辰禹書打來的電話。
南梔心跳停滯一秒,努力嚥了口唾沫,沉聲道:
“你說什麼?商總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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