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愁人。”

是愁人。

起初回來的本意，姜疏寧是想離傅西庭近一些，哪怕他不原諒自己，也好過在國外丁點消息也沒有。

可突如其來的事態轉變，令姜疏寧也不準他的心思。

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

傅西庭不像是不搭理的樣子。

唉。

要是能再經歷一次那晚的事兒就好了，這樣也不用憂慮之后該怎麼接近他。尤其姜疏寧有前車之鑒，小把戲于傅西庭而言，就了正大明。

要是傅西庭厭煩，豈不弄巧拙。

兩人重新躺下。

戚靈拉了拉被子問：“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不等姜疏寧出聲，戚靈又說：“你還是想想怎麼解決之前那些糟心事兒吧。先從朋友開始也不是不行。”

“朋友嗎。”

戚靈：“正常誰不是朋友做起，就你倆奇怪。”

“……”

這話姜疏寧無法反駁，轉背對戚靈。

過了會兒，在戚靈昏昏睡時，才聽見姜疏寧低低回應：“你這話說的也是。”

“……”

睡意逐漸襲來，姜疏寧的耳邊忽然回起，剛才走之前，在傅西庭跟前說的最后幾句話。

睜開眼，好不容易醞釀的困倦頓時煙消云散。

誰家做朋友會說那種話。

輾轉反側了大半夜，終于在天蒙蒙亮前睡著。

再醒來，已經是新年的十二點半。

簡單洗漱完，姜疏寧穿上外套出了房間，順著木質樓梯下樓后，這才看清大廳的全貌。

紅兔子形狀的四個角落各掛一個，正中間是下沉式客廳，四面都是臺階。正門掛了綠的擋風棉布簾子，左邊有很大一座放雜志的櫥窗與吧臺，還有個小冰箱。

姜疏寧收回眼，戚靈正好從某個包間出來。

經過沙發時，姜疏寧徑直走到吧臺前，拉開小冰箱翻出一瓶酸，坐在椅子上回頭看。

戚靈順手拍了把紀衡的后腦勺。

“玩嗎？”紀衡問。

戚靈傾看了兩眼他的屏幕，隨手一拉，刺耳的槍.聲在游戲里響起，哈哈大笑：“不玩。”

姜疏寧咬住吸管，不聲地在周圍打量幾眼。

幾秒后，戚靈走近靠在的背上說：“別看了，那人早上起來就下山去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

“……”

姜疏寧略微有些不自在，抓了抓耳朵。

過了會兒，在手機件上點了兩份蓋澆飯。

兩人坐在吧臺前慢慢吃著，味道算不上很好。戚靈吃得快，姜疏寧那份到最后變涼，也沒了胃口。

抬著盤子準備去后廚那邊。

紀衡空看一眼，隨口問：“吃好了？”

“……”沒想到他會主跟自己說話，姜疏寧腳步停頓，“嗯。你吃了嗎？”

聞言，紀衡笑起：“這都幾點了。”

姜疏寧點點頭，沒再接話，提步進了后廚。

而后紀衡的視線緩慢收回，退出游戲界面，翻出傅西庭的微信，敲敲打打發了條消息過去。

他想到這幾年，自己跟冤種似的一系列作。

低嗤喃喃：“沒用。”

-

從后廚出來，姜疏寧看見旁邊始終閉的房間，此時門半開著，紀衡單手兜站在門口，里頭坐了好幾個年輕男。

不清楚他要干什麼。

姜疏寧正準備轉出去，紀衡在后面喊。

“姜妹妹別走啊。”

好多年沒聽到這個稱呼，姜疏寧稍愣，看向他：“怎麼了？”

紀衡指了指室說：“來一起玩唄。”

“玩什麼？”從樓上出現的戚靈甩著手上的水，站在高兩級的臺階上垂目，“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有什麼好玩的。”

紀衡環抱起胳膊：“那可多得很。”

見兩人沒說話，紀衡略抬下：“人多更好玩。”

“行啊。”戚靈下樓，“昭昭來嗎？”

想出去吹吹風的姜疏寧行被阻止，看了兩眼紀衡，最后走到戚靈邊，對他說：“那打擾了。”

聞言，紀衡一笑：“你現在還客氣。”

“……”

進了房間，姜疏寧隨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周圍四男兩都是結伴而行，又加了他們三個共九人。

玩的游戲仍是老掉牙的真心話大冒險，但決定輸贏的方式，卻是姜疏寧沒有玩過的擲骰子。

從紀衡開始，每人每次只能擲一次。

數字加上一家的點數，得出的若是每局最小的，就被定為輸家，而贏家則是點數最大的那一位。

簡單了解清楚規則，九個人依次擲骰子。

姜疏寧坐在戚靈順時針下位，好幾把眼看戚靈擲了最小的點數，忍不住開始為自己擔心。

但好在手氣不錯，每把都能穩穩錯過最小的那位。

一連玩了五，就在姜疏寧剛提起興致時，紀衡嘖了一聲：“覺這個不是很好玩，咱們牌吧。”

“……”戚靈無語看他，“作什麼妖呢？”

紀衡跟眉弄眼：“快快快。”

然而換了牌局后的第一把，姜疏寧就中了淪為輸家的三張同種花的牌。

亮出牌面：“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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