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掉落明珍珠似的,斷了線的往下砸。
偶爾還有幾顆,落在傅西庭手背。
被這溫度灼燒的心疼,傅西庭無奈好笑,傾的臉:“不是,我這不跟你坦白著呢,哭什麼。”
“……”
傅西庭:“搞得好像我欺負你。”
這話一出,姜疏寧強忍的緒愈發繃不住了。
宛若塌了水壩的洪流,浩浩吞沒了姜疏寧的理智,緒驟然變得低落。一想到過去那些事,就覺得自己該死。
明明是這樣好的傅西庭。
被無理由偏著,姜疏寧在傅西庭這兒有了格外多的底氣。
但依舊不想讓他看自己的樣子。
忍著眼淚往他懷里鉆,像個八爪魚一樣,整個人纏住傅西庭的胳膊。因為忍得艱難,以至于聲音都帶著意:“傅西庭,這些事我都不知道,真的辛苦你了。”
“……”
輕后背的作停頓。
這句話似乎已經聽姜疏寧說過兩次,這回他沒再讓猜,而是把抱進懷里,低頭用袖口給臉。
“不算辛苦。”
姜疏寧紅著眼抬頭,淚意漸止。
傅西庭明白過來,垂首吻了吻發紅的眼皮,模樣鄭重地安:“我現在等到你了,結果是好的,所以一切就都值得。”
“……”
被看得結滾。
傅西庭住姜疏寧的手腕,輕輕晃了晃戴有戒指的手,笑著說:“等四年換一個老婆,是我賺了。”
姜疏寧破涕為笑:“我說之前。”
“之前啊。”傅西庭偏過頭,故作沉思地想了幾秒,而后垂下眼,“那時候我并不想得到回報,所以沒覺。”
“但現在可不一樣。”
“……”
姜疏寧盯著他極力哄自己開心的模樣,也順著話問:“現在哪里不一樣?”
“現在可不興默默付出那一套。”傅西庭笑,“你見過誰有了老婆,還跟追求那會兒似的搞無私奉獻啊。”
聞言,姜疏寧終于笑出了聲。
最后一顆眼淚被眨掉,整張臉紅紅的,額角沁出一點點細汗,看上去有些臟。
傅西庭刮走下頜搖搖墜的水珠。
而后攬住,下肢力量極其穩地把人抱起來,走進洗手間,擰了熱巾一點一點掉臉上的水痕。
直至視線變得清亮,姜疏寧看他。
傅西庭滿意地打量兩眼,抬手的腦袋:“以后不準再哭了,為我掉眼淚也不可以。”
“這麼霸道。”
傅西庭直,隨手掛好巾:“隨你怎麼想。就算要哭,也不準在別人面前哭,這才是霸道。”
-
對之前的事又有了新的認知后,兩人的突飛猛進,偶爾一個眼神,就有人把持不住親吻上去。
早前唐忱提出要聚會,思來想去,他們把時間定在年二十九中午。
正好吃頓飯,去超市添置年貨。
路上有些堵車,他們到的時候人已經齊了。
剛進門,鐘其淮看見兩人牽著的小手,就開始怪氣地拉長聲調調侃,滿臉都是不忍直視。
傅西庭懶得搭理他。
拉住姜疏寧走到空下的位置,一手拖開椅子,一手接過的呢外套掛好。
落座后,姜疏寧才發現旁邊是唐忱朋友。
看起來應該沒大,長的很漂亮,一雙眼睛跟小鹿眼似的,清亮又有神。
見剛坐下,心地遞了花茶過來。
姜疏寧手接過,道了聲謝。
人到齊后,鐘其淮就讓服務員進來點菜。高檔餐廳每道菜的價格并不便宜,他們三個有意想坑傅西庭,幾道菜下來,輕輕松松過了五位數。
包間門被輕輕拉上。
鐘其淮揶揄:“我這麼大手筆,五哥該不會生氣吧?”
“我有什麼氣好生。”傅西庭漫不經心地著杯口,一點一點轉道,“你該問的是當家人。”
“……”
桌上幾道視線同時朝姜疏寧看來,愣怔一秒,下意識偏頭看向傅西庭,不料正好撞進對方居高臨下的眼中。
姜疏寧疑:“?”
傅西庭笑:“看我做什麼?我可是把家命都給你了。”
聞言,姜疏寧想到前兩天晚上,傅西庭坦白的那些過往,有些局促地撥了撥細微發燙的耳垂。
這是四年之后,第一次跟他的朋友正式見面。
不自在雖有,但更多的是怕他們為傅西庭抱不平,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姜疏寧了鼻子:“反正不是我的錢,隨便吃。”
得到回應,鐘其淮的眼在無意識出的鉆戒上停滯兩秒,而后沒忍住喊:“姜妹妹——”
“嗯?”傅西庭冷不丁開口,“喊什麼呢?”
“……”鐘其淮瞬間渾皮疙瘩,但還是順改了稱呼,“小嫂子,隔著屏幕狗也就罷了,怎麼還當場下刀子呢!”
姜疏寧的思緒,還沒從那天晚上收回來,愣了:“啊?”
傅西庭胡言語地心解釋:“他羨慕咱倆好呢。”
話音落,姜疏寧側的許茉莉低低笑起。
姜疏寧被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看,而一旁的鐘其淮已經岔開話題,拉著傅西庭聊起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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