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魚的計劃里,總部一定是非常重視這個事件,很可能是吳松親自到來接手恐龍島。
這也能讓自己有更多的作空間,可以先和吳松通一下,來瞞那座基地消失的真相。
而且后續給恐龍們求,憑自己和吳松的師生關系也更好開口。
但要是來一幫自己不認識的守冰人高層,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自己一個站點級科考站站長,在那些高層眼里還真沒什麼排面。
“老師......您不親自過來?”
吳松冷哼一聲:“屁大點事,還用我親自出馬?北極星科考站的高層就能直接理了。”
霍魚不死心,繼續試探道:“那您打算派哪位領導過來,我看之前249科考站的那位慶嬋領導就好,我們相得愉快的。”
霍魚和慶嬋打過幾次道,讓幫忙瞞一二,對方大概率會同意。
“行了。”吳松打斷霍魚,“我告訴你小子,在這啊瘦啊給我挑挑揀揀的。”
“這次事件的影響很大,你直播的時候已經把恐龍的片段流傳出去了,現在外界的輿論很不好控制。”
吳松停頓了一下,低聲音說道:
“這次我派過去的華國人都信得過,你小子要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盡管和他們說,我盡量幫你理。”
霍魚神一凜,從吳松的話語中尋找到了不同尋常的信息。
為什麼要說華國人都信得過?
也就是說,這批支援的守冰人中的外籍守冰人很可能有問題?
“你先把這次在島嶼上遇見的事,仔細和我說一下。”吳松繼續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啊。”
霍魚秒懂吳松的意思,將這兩天經歷的部分事和吳松一一道來。
吳松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至比009科考站那幫人靠譜,不會在自己講經歷的時候喝啤酒、嗑瓜子。
他全程都不會出聲音打擾霍魚說話,只會偶爾停下來詢問幾句。
講述過后,吳松那邊傳來了聲音:
“嗯,做的不錯,待會就這麼和來支援的人說。”
“知道了,老師,我還有眷顧者的事想和......”
“行了。”話剛說了一半,吳松突然打斷,“別的事以后再說,我要去指揮行了。”
說罷,他就直接掛斷了通訊。
霍魚若有所思地放下了聯絡。
吳松的態度很明確了,守冰人的聯絡通話并不安全。
看來不是外籍守冰人中的問題,連眷顧者的事也不能輕易暴。
那黎明會的事呢?想必更加不能輕易說出口。
吳松雖然是守冰人組織的最高領導人,但是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如果霍魚在一線面對是敵人的明槍,那麼吳松就是替他在背后擋住所有暗箭的那個人。
正因為如此,霍魚也沒有把恐龍島上面的況全盤托出,而是瞞了不關鍵信息。
比如黎明會、紫水晶柱、霍去病的字……
這些東西涉及了這個世界深層的,哪怕有人知道自己掌握著這些,都可能引來麻煩。
霍魚心一橫,決定直接裝傻。
恐龍島基地變咸水湖,那也是不法組織的手段,和我守冰人霍魚有什麼關系?
。。。。。。
北極星號,艦橋指揮室。
蘇健三人剛剛收到總部的命令,說是發現了恐龍島的坐標點,北極星號也在全速向那里前進。
此時蘇健正拿著通訊,神凝重地和通訊那頭的人通著。
慶嬋和黑人海軍總長馬庫斯站在他的后,神都有些張。
慶嬋之所以張,是因為擔憂霍魚的境。
而馬庫斯為什麼要張,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馬庫斯咽了咽口水,悄悄向慶嬋靠近了一段距離。
慶嬋不知是注意力都放在蘇健上,還是對馬庫斯一點都不設防,毫沒有察覺到馬庫斯的異樣。
很快,蘇家放下了聯絡,表凝重地看向兩人。
兩人同時面一變,心中忐忑不安。
“蘇老頭,怎麼樣了?”慶嬋忍不住先行問道。
蘇健表一松,突然笑道:“霍魚這小子直接搞翻了那座島嶼的不法組織,所有不法分子都已經被俘虜了,守冰人無一死亡。”
慶嬋長舒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馬庫斯的臉已經蒼白到了極致。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原因,再蒼白也看不太出來……
守冰人勝利。
那麼不法組織就已經失敗了,他們的領導者估計也被抓了,基地更是暴無疑。
如此說來,自己通敵的證據,是不是也被這支守冰人小隊發現了?
那為什麼蘇健的表現像個沒事人一樣?
馬庫斯飛速觀察著蘇健的微表,試圖從中找到他敵視、警惕、懷疑自己的蛛馬跡。
然而他的打算終究會落空,蘇健不僅沒有提防馬庫斯,反而熱地和馬庫斯擊掌,好像真的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一般。
越是這樣,馬庫斯的心中就越覺得忐忑。
他看了看四周,指揮室中幾乎都是北極星科考站的人,如果自己的通敵行為在這里被識破,那一定是死路一條。
為今之計,只有立刻劫持一個人質,向他們要一條船,然后帶著人質立刻離開這里。
想到這里,馬庫斯的眼神變得狠厲鷙起來。
他能坐上極地維和海軍總長的位置,靠得就是行事果斷,當斷則斷。
而整個指揮室中,都是強壯的守冰人漢子,就連蘇健都是一腱子。
這些長期在海上和冰川工作的守冰人,每個都不是能輕松被制服的人。
唯一例外,就是那位名慶嬋的外勤守冰人指揮。
想到這里,馬庫斯突然暴起,從腰間出一把匕首,速度將毫無防備的慶嬋拉到自己前。
蘇健、慶嬋和其他守冰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整個指揮室都陷了死一般的安靜。
“馬庫斯,你干什麼?”蘇健回過神來,一臉寒霜地看向馬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