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無法改變的結果

夜逸云得到消息，飛速趕回來的時候，列千痕已經和穩婆在里面，關了門，不讓別人進來。

“姐夫，”岳芷婷臉青白，“方才列先生說，大姐怕是要生。”

“這就要生？”夜逸云的臉，比還不如，“可是昨天了胎氣？”

孩子還這麼小，若是生下來，指定活不了。

“還不知道，應該是吧。”岳芷婷不敢多說，怕刺激到他，“也許沒那麼遭，大姐吃了丹藥，看能不能保一保胎。”

關鍵這些丹藥，級別再高，都沒有專門保胎的，最多就是固本培元什麼的。

可剛剛穩婆說，大姐已經見紅，流流的很多、很快，照這樣看，孩子不好保。

可這些話，現在不敢說，怕姐夫不了，會大開殺戒什麼的。

夜逸云沉默一會，一腔憤怒與心疼無可發泄，轉一拳砸在墻壁上，“是我的錯！”

是他總說要讓阿蛟盡快恢復，才會給了芷凝那麼大的力。

可他沒有料到，會為了阿蛟，做出這樣大的犧牲，要是孩子有什麼事，怎麼辦？

看到他拳上流出來，岳芷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忙掏出一塊雪白的手帕，幫他包扎，“姐夫，你先別這樣，或許沒事呢？”

夜逸云咬著牙，心中默念：若孩子無事，我愿折壽十年！

所有的懲罰，都加到我一個人上，芷凝和孩子，是無辜的！

屋里，列千痕正給釋芷凝用針，然而這出，還是無法止住，孩子也了盆，他回天無力。

“師父，別……費力，接……接吧。”釋芷凝雖然痛的七葷八素，但覺還在，還是清醒的，能夠清楚地覺到，孩子正在努力地，想要掙母。

到了這種時候，再保胎，已經沒有意義了。

幾名穩婆都吃驚于的冷靜和忍耐，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指導別人為接生，蒼王妃果然不是凡人。

列千痕亦無法，心中再難，這種時候，也必須要先救人了，“如此，那就讓穩婆幫你接生，我先出去。”

“好……”

列千痕起出去，穩婆趕上前，為接生。

孩子的頭，都已經出來了，接下來，也不會太費事。

“列先生！”夜逸云一看列千痕出來，立刻一把抓住他，驚喜道，“芷凝沒事了？”

“保不了胎了，孩子要出生了。”列千痕啞聲道。

“……”夜逸云全一僵，“那……孩子……”

“快了。”列千痕一步一晃地過去，一屁坐到石凳上，說不出的難。

夜逸云卻連指尖，都是冰冷僵的。

要出生了，那麼小，生出來，怎麼辦？

在這近乎詭異的氣氛中，一名穩婆打開門，幾人都出來了，“王爺，王妃生了個小世子。”

“生了？”夜逸云才絕的心，又燃起希，“那芷凝……”

“王爺放心，王妃安好，就是失過多，要好生養著。”

“無妨無妨，一定會一定會！”夜逸云豈會不知釋芷凝這次了罪，當然要好好養，“那孩子……”

 “回王爺，王妃請王爺進去。”幾名穩婆都退到了一邊。

夜逸云大喜，“好！”

就奔了進去。

芷凝這是急著讓他見一見兒子呢，哈哈，是兒子！

雖然很憾，但是這是他跟芷凝的第一個孩子，他怎麼可能不疼不！

岳芷婷和岳芷彤都喜極而泣，大姐沒事，孩子也沒事，太好了！

屋里，釋芷凝雖然虛弱，但并沒有暈過去，邊是一個小小的襁褓，孩子青紫的小臉仿佛只有掌心大，一看就……不是能活的樣子。

“芷凝！”夜逸云興沖沖進來，“孩子生了？你沒事吧？沒事就好，這……”

視線落到孩子臉上，他登時吃驚，怎麼這麼小？

“孩子不，”釋芷凝慘白的輕啟，聲音沙啞，“他太小了，心肺都沒有發育完全，無法自主呼吸，這里沒有呼吸機，也沒有保溫箱，他就快死了。”

若是在現代社會，或許還能搶救一下，但是現在……

有丹藥又怎麼樣，難道能讓孩子沒有發育好的心肺，立刻就長好？

夜逸云如遭雷擊，緩緩在床前跪坐下來，抖著手，想去抱那孩子，卻終究不敢，眼前漸漸模糊。

他的孩子，他和芷凝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麼……

“逸云，別難過，”釋芷凝明明痛苦地想死，卻還平靜地安夜逸云，“其實，也不全是因為了胎氣，這孩子先天不足，心臟有問題，就算足月生下來，也活不久的，這樣，也好。”

孩子一生下，醫療系統就為孩子做出了診斷，他有嚴重的先天心臟病，以及大腦發育異常，所以才會早產。

“不，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的錯……”

夜逸云抖著，芷凝是在安他，但他知道，孩子不應該這麼早，來到世上！

“逸云，沒事的，”釋芷凝流下淚來，卻在笑，“就當……我們跟這個孩子無緣，我們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孩子的，會有很多很多孩子……”

夜逸云咬的，已經見了。

“反正……反正這個是兒子，你又不喜歡兒子，下次，我給你生兒……”

“別說了！”夜逸云猛地抱住，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釋芷凝哭的不能自已。

夜嘹夜沉唐峻等人在門口，全都紅了眼圈。

好可憐的小主子，可是怎麼辦，他們全都有勁使不上啊！

岳芷婷姐妹倆，早已雙雙哭了淚人。

“芷凝，別哭，”夜逸云穩定一下緒，將釋芷凝扶起，“你才生完孩子，不宜大喜大悲，免得留下病，孩子……我抱出去，你好好休息。”

“讓他在這里吧，”釋芷凝其實并沒有崩潰，只是難過是免不了的，“他……活不了多久，我想陪著他。”

孩子已經開始呼吸困難，真的沒多時間了。

夜逸云攥了拳。

孩子這樣痛苦，他卻只能看著孩子死，空有一修為，卻……

“王爺，王妃，屬下有一言。”夜沉忽地想到什麼，大著膽子開口。

“說。”夜逸云此時心雖悲痛，但影衛從不說廢話，夜沉必然有重要的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