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嘩胳膊上本就沒有一傷口,足以證明墨嘩不是行兇之人。
找到趙延說明況,趙延苦口婆心地說道:“那幫老家伙會以為你隨便找了個人,故意偏袒他,這樣吧,反正也不差這一天,你就讓他在牢里呆著吧,正好能夠引蛇出,讓背地里的真兇放松警惕。”
趙云寧佑不過趙延,只能先找真兇。
真兇皇府門口刺傷了霍令勛,隨后又到南城街道等三個地方行兇,輕功再好,也不可能比墨嘩還要快。
這周圍必定有人接應,或者,有暗道可以逃到別的地方。
亦或者,有人會易容,當場變裝音了人群。
趙云寧對林大人說道:“迅速在這三個地方,進行嚴的追查,走訪,但凡有讓看到和墨司衛行相似的人,一定要仔細追問,線索得用,立刻給予獎勵。”
林大人點頭:“是。”
馬上就要天黑了,南城北巷的街道,家家戶戶都被敲響了房門。
今兒公主和皇上遭遇刺殺,朝廷火急火燎地辦案,倒也能讓人理解。
章捕快為人細心,按門挨戶尤其是兇手消失的周圍,上門查探格外認真。
手下隨他已經接連查了好幾個院子里,都一無所獲。
大家不免有些消極怠工。
章捕快看著即將敲響的房門,對兄弟們說道:“好好檢查,要萬一發現了線索,大家都能飛黃騰達。”
“而且,我有預,就這家了。”
羅捕快辦案經驗尚淺,便問:“頭兒,何以見得?”
章捕快指著墻兒說,“這里距離傷者較近,其他家都是酒罐兒鋪子,人多眼雜,兇手必定不敢冒這麼大的險,而墻似乎有被人刻意清掃的痕跡,我覺得可能比較大,你們等一會兒進去,就搬梯子查看墻上有沒有腳印的痕跡,要是有,或者發現其他的線索,立馬仔細搜索這里里里外外,把人都控制住了,別讓人跑了。”
羅捕快驚訝贊嘆:“頭兒,想的真多!真厲害,我就啥也沒有想到!”
章捕快高興說:“老子當了這麼多年捕快能是白當的,等著吧,今兒非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不可。”
否管章捕快是不是真的能發現兇手,確實再次調了大家的積極。
房門敲響,好一會兒才從里面傳來腳步聲。
“誰啊?”
“府辦案,速速開門!”
里面的人沒耽誤多久,就把門打開了。
面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頭,他連忙把他們請了進去。
章捕快問,“這麼大的房子,能一個人住?”
老頭說道:“這房子是主家的空置房,老頭兒是專門給主家負責看房的,爺都應該知道,這房子要是沒有煙火氣兒,老化的就快。”
又仿佛刻意地說,“所以主家代了,就得經常打掃。”
章捕快笑了笑,“打掃的再干凈,今兒都要給你添麻煩了,給我仔細檢查。”
老頭兒很淡定,只是讓他們小心一點兒,莫要把東西給砸壞了,否則損失他怕主家會找他賠錢。
章捕快來到后院重點查看,小花園里除里一口水井什麼都沒有。
兄弟們爬高上梯,沒一會兒,就稟告他:“頭兒,沒有發現線索。”
章捕快視線落在井口旁邊兒的一黑料上,對他們擺擺手,“誰說沒有線索,這不就是線索,去把那老頭兒給我捆了。”
老頭兒被捆起來,他張地說:“你們干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章捕快舉著那一點兒布料兒問:“我問你,那這是什麼?”
老頭兒眼可見地張,“我不知道啊!”
章捕快冷笑一聲,“不說是吧,那就帶回去,好好審問!”
老頭兒急了,“爺,我真地不知道,就是打掃打掃房子。”
章捕快擺擺手,“帶回去再說。”
老頭兒被拖走,里不斷喊冤,“爺,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扔在這里,害小老兒啊!”
章捕快可不信這套,好歹發現了微末線索,回去也能得公主一個獎章。
羅捕快努力拍馬屁,“頭兒不愧是火眼金睛,這麼小的布料,都被你發現了。”
章捕快突然拍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說話。
羅捕快愣了愣,剛想問怎麼了。
章捕快便激地說:“快,把這口井里的水干。”
大家都很奇怪,探頭往井里看去,莫不是有人藏在井里。
這一看,卻只看見一口混濁的井水。
羅捕快不由問:“頭兒,快指點指點我,到底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章捕快指著井底石壁說:“你們看,水位線上面三尺左右,墻壁尚且有水漬,就說明,井水下降的速度不同尋常,進口周圍有留的干泥土,井底又是混濁的井水,便說明,這井原本沒有水,而是被人臨時填充的,那這井里肯定有兇手想要掩藏的真相!”
羅捕快驚嘆,章捕快驚人的察力,又小心翼翼地問:“頭兒,萬一只是人家不小心把井水給搞混了而已呢?”
章捕快看傻子一樣看他,“查案查案,自然就可能會出現差錯,或者被兇手刻意引導的況,我們只要及時發現,并且繼續努力便是我們應盡的職責。”
羅捕快頓時一臉癡迷,“頭兒,你可太厲害了,以后一定是特吧大的兒,我要跟你一輩子。”
章捕快自認查案本事不小,可惜,就是看不進那些迂腐的書,連個秀才都沒能考上。
這輩子,想要做大兒,只能靠機遇了。
要真能從井里發現線索,能皇上的眼,說不定,還有可能。
井水被大家一桶接一桶地起來,章捕快看到淤泥出來,便對手下們說:“把我放下去。”
章捕快下到井底,腳踩厚厚的淤泥,覺不出異樣,就把手往底下沿著邊緣。
忽地,到一條整齊的石,嚴一圈,像是一條道的口。
剎那間,章捕快心口狂跳不止。
這次,好像真多可以出人頭地了。
趙云寧得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井底的淤泥已經被清空,敲開出一條通往外頭街巷狗的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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