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妹妹方芳,這個在蘭州上大學的孩還是必須要說下,相信我,如果以後不和我打道,我就不會說了。
但這孩以後幫了我的忙,因為我犯下的過錯可不隻七年,那段時間我提心吊膽坐臥不安,等那一天結果下來我就知道,天生就是幹律師的料,方芳律師事務所,牛。
剛子不在了,他妹妹方芳還在,並且最終長為一個優秀的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接下來這一節,我就講講這孩的長史。
蘭州大學法學院,位於甘肅蘭州,設立可上溯至1909年(清宣統元年),係由蘭州大學前甘肅法政學堂創建,法學院是四個學院中實力最強的。
這孩命苦全都是拜後媽所致,我了解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就覺得後媽是個垃圾,人渣,傻比,完全不配為人母,要是有一天見到後媽,非得當麵兩大掌不可。
事是這樣的。
剛子小學上到初中一年級就輟學了,跟了後媽後剛子就開始在社會上遊,從遊戲廳給混子們跑買煙開始,剛子一步步長大,一步步混到了高位,最後為了王保田手下六大心腹之一,很人知道的是,剛子之所以被王保田看重,就是為了他妹妹,幹了敵對勢力中的一位高層。
王保田那個年代啊,最大的對手是鬼頭幫那夥人,這夥人最早開著三馬車在街上賣瓷碗瓷盆的,所以這幫人中最出名的十三個人在90年代末的臺球廳圈子裏,被人做“陶瓷十三英”。
如果是銀川本地的朋友肯定見過,以前大街上常有那種推著三,開著三馬,在大馬路上占道賣盤子砂鍋的,盤子砂鍋擺一地用草繩兜著,這夥人背後也是有組織的,就是鬼頭幫。
此外,家在天津的朋友們多也聽過一些,地區傳言,說在天津境,那種推著銀小貨車賣麻花的不是好人。
這輛銀小貨車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老板推著車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車上改裝的明玻璃罩印著顯眼的五個大字“天津大麻花。”
著玻璃往裏麵瞧,車裏井井有條擺滿了一排排的巨型麻花,隨便拎出來一麻花就足足有好幾斤重,裏麵的麻花也是包含了各種口味琳瑯滿目,因為不見人買卻又無不在,久而久之就有人傳言,說天津大麻花都是小孩的。
除此之外,還有新疆的切糕幫,就是那種號稱一刀馬雲傷心,兩刀建林落淚的切糕小推車,這種賣切糕的膽子大,你說就要一點,要10塊錢嚐嚐,結果切下來後一上稱最二三百,你說不買,老板態度立馬大變樣兇起來了,找誰來了都不好使,切下來多就是多錢,必須買走。
誰給這些賣切糕的膽子?不怕挨打嗎?相信我,傳言並非都是空來風。
新疆切糕,天津大麻花,銀川陶瓷,背後都有個神組織。
據業人士,這些人和70年代末長春會中的某些人有所聯係,真假,不得而知。
那時候方芳七八歲,銀川陶瓷十三英中有個馬傑的年輕人,馬傑的小兒子馬飛那年十歲,簡直飛揚跋扈的不行,欺負同學,罵老師,小小年紀不學好。
剛子在外混長時間不回家,方芳跟著後媽住在西夏區文藝巷,這裏離二十一小學近,馬傑兒子馬飛在二十一小上五年級,那時方芳上二年級。
馬飛年紀小飛揚跋扈慣了,仗著他爹是陶瓷十三英的一員,欺負小孩罵老師,江湖人稱“二十一胖子小霸王馬飛。”
當時是夏天還沒到暑假,銀川小孩子們流行喝一種塑料袋裝的汽水,這種汽水“三流浪包。”一五一袋,冰鎮的要一六。
後媽對方芳不好,基本上不給零花錢,除了一天管一頓飯學雜費都不想給,所以七歲的方芳長的比同齡孩子小一號,都是營養跟不上,個子小,頭發也黃黃的。
大西北的夏天熱,小孩撿易拉罐瓶子可能賣了幾錢,本來是打算留著買橡皮的,因為看同學都喝汽水饞了,就三錢買了兩袋淘氣包汽水,因為當時二十一小的小賣部搞開業大酬賓,買兩袋淘氣包送一顆糖。
小孩開心的買到了汽水,結果還沒喝呢就到了馬飛,馬飛把推到了,然後又把汽水搶過來用鉛筆都紮破了完了,更可氣的還不是這個,他推了一把,讓方芳後腦勺磕到了鐵桌子角,當場就流不止。
老師見狀帶著孩子趕快去醫院,隨後又通知後媽來醫院,馬飛知道自己可能闖禍了就跑回家跟他爸說了這事。
事後,馬傑找到方芳後媽,說是你家小孩先開口罵了我家孩子,雙方都有過錯,我出於人道主義考慮,賠50塊錢營養費,這事就算了。
方芳後媽不敢惹馬傑,就收了五十塊錢營養費答應了私了。
前麵說過這後媽不是東西,好賭,孩子接回來後也沒安兩句,轉頭就拿五十塊錢去麻將廳打麻將去了。
輸完了錢的那一瞬間,這後媽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來這孩子也不是沒有用,還可以用來掙錢......”
隨後這個後媽經常不讓方芳上學,有時故意把方芳弄傷,然後帶著小孩去找生父之前的親戚們要錢,到了親戚家就一把抹著眼淚,說自己沒錢帶孩子去醫院了,吃都吃不好了,總之就是想著法的要錢。
方芳生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們,經常看孩子可憐,多會給點錢接濟一下。
這就是現實版的家暴,蛇蠍人。
剛子經常不在家,也是有一天,他無意中從一位遠房表哥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兒,當場就氣炸了!
剛子直接去了二十一小賭到馬飛,把孩子一頓收拾打開了花,當天還不解氣,他又找上馬飛他爹馬傑,當時馬傑正在和朋友們在一家火鍋店吃火鍋,剛子二話不說,直接把一盆滾燙的火鍋底料潑到了馬傑臉上。
後來,那人基本就廢了。
剛子帶著方芳跑出了家,東躲西躲,逃避著陶瓷十三英的報複,這兄妹兩住過橋,睡過大街,一頓飽一頓的過日子。
直到王保田知道了這件事,他派人找來剛子,對他說:
“年輕人跟著我吧,以後我罩著你。”
這就是方芳的年。
我覺得的年應該沒有一快樂。
那時因為怕去車站到金風黃的人,我通過老文聯係上了那個黃麵的的司機老王,我後半夜兩點半出發,坐著老王的黃麵的去了趟蘭州。
白天到的,經過打聽,我終於在蘭州大學食堂裏,見到了這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孩。
帶著眼鏡,個子不高比較瘦,看人的眼神堅定亮,給我的覺不像是二十歲左右。
“你是.....?”孩放下一本厚書,抬頭問我。
我笑著說:“我是你哥朋友,你哥有事過不來,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孩問:“我哥不是在飼料廠送魚飼料嗎,他經常銀川蘭州來回跑,上上個月我還見過他一次,就算忙不開,怎麽托人過來送東西也不通知我一聲,他忙什麽呢?”
我遞給一個塑料袋,開口道:“剛子這段時間跑外省業務,可能還會出國,我就是過來送個東西,我走了。”
“你等等!”
方芳讓我等一下。
打開塑料袋看了眼,隨後陷了長久的沉默,坐在椅子上一不,仿佛整個人都丟了魂。
我不敢在多看,也不敢麵對。
隻是慌慌張張的跑出了食堂。
剛子的故事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