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帝煜城隨意應了一聲,對著帝煜池說了聲「坐」后,正眼都沒有給帝震庭一眼。
帝震庭有些尷尬的站在那兒,討好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阿城,我聽說我病了,來看看你。」對於帝煜城,他還是有些發怵的,一直不過仗著自己是個長輩,而這次偏偏又有事要求他。
帝煜城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著嘲諷,譏誚:「我這病,二叔也不是才知道吧?」
「這……」帝震庭囁嚅著,隨後看向帝煜池,眼珠子一轉,出一些憤怒來,「都怪這小子,一直攔著我不讓我來看你!現在他也不在家裡住,我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多可憐!」
帝煜城不忍的看了一眼帝煜池,只見他低著頭,緒低落。
唐時雨看著他們父子二人倒是覺得有趣,尤其是帝煜池,平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到了他父親那兒,反而如同是見了貓的老鼠。
帝煜城手拍了拍帝煜池的肩膀,帝煜池對他扯出一抹苦笑來。
帝震庭心裡一直打著鼓,雖說現在帝煜城一直養病,手裡沒什麼實權,可是他明白,這事還得找他才行!
「阿城,你看我名下的那些產業……」帝震庭笑容掛在臉上,討好的看著帝煜城。
帝煜城卻看向唐時雨,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了。」
口罩下,唐時雨撇了撇,隨後去給帝煜城倒了一杯水。
帝震庭見他就把自己晾在這兒,心裡有些著急,臉上更是掛不住,本來就是丟了這張老臉來的,還得到這樣的對待。
他收起笑容來,語氣有些不善,開門見山:「阿城,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這樣對二叔,也未免太趕盡殺絕了些吧!」
帝煜城喝完了水,把玩著水杯,眼睛看著那杯子,有些漫不經心,「二叔,我若真的是趕盡殺絕,你覺得你還能坐在這兒麼?」
「你!」帝震庭臉一沉,氣急看向他,「阿城,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二叔送進牢里去關個十幾二十年才滿意?而且結果不是出來了麼!我沒罪,不然我怎麼會完好無整的出現在你的面前?」
話末,他頗有些得意,更像是在挑釁。
「哦?是嗎?」帝煜城仍然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彷彿本沒將他放在心上一樣,繼續把玩著杯子,「那二叔來我這兒做什麼?我這可不能給二叔提供一些什麼渠道。」
他終於將手裡的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抬頭看向帝震庭,深邃漆黑的瞳眸發出狼一樣的,聲音低沉,著濃郁的危險,「二叔,你做了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這次能安然無恙的出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你!」帝震庭氣的臉鐵青,怒目圓睜得看著他,那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乾脆也拐彎抹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把我的那些產業還給我!」
「你的?」帝煜城冷笑一聲,「二叔,要看它在誰的名下。」
帝煜城為了帝煜池著想,所以沒有將他的名字給掛上去,但是最大的益人,還是帝煜池。
「你你你……」帝震庭被氣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連名帶姓地喊著,「帝煜城,你不要欺人太甚!大義滅親這種事你都做出來了,難道如今你還想死我不?」
唐時雨難的一件這種大型撕*現場,看的津津有味,雖然這帝震庭著實不要臉了些,能幹的出那些事來,竟然說得出別人在他的話。
不過,反正他能給帝煜城添添堵,也就高興高興。
「二叔說這話就嚴重了!我沒說過的話,我可不承認。」帝煜城沉聲道。
「你就實話告訴我,你還還是不還?」帝震庭早已經沒了耐心。
「不還!」帝煜城乾脆的應道。
帝震庭被氣的滿臉通紅,紅了又白,白了又青,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的手指指著帝煜城,蠕著,卻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二叔,我勸你還是老實點,還可以安晚年。如果你非要再鬧出什麼事來,可別怪我們這做晚輩的不尊敬你。」帝煜城冷冷抬眸,話語里著濃郁的威脅。
「哼!」帝震庭冷哼一聲,轉離開。
帝煜池只好跟著站了起來,跟在他後,剛走了兩步,他頭微微偏了一下,「大哥,今天對不住了。」
說完后,跟在了帝震庭的後。
唐時雨一邊看著,總覺得還有些不過癮,去把門給關上,約還可以聽得見帝震庭在走廊上罵罵咧咧的聲音。
嘖嘖嘖,人心不足蛇吞象。
關完門,剛剛轉,就迎上帝煜城那雙饒有深意的眼睛,沒說話,將口罩取了下來。
「你看戲看的很高興麼?」帝煜城淡聲開口道。
「有免費的戲,為什麼不看?而且都說藝來源於生活,生活可比那些狗劇還要狗多了!」唐時雨也不怕他,嘟囔著。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的家事很狗了?」帝煜城問道。
唐時雨看了他一眼,沒回答他。
一直到坐上車,帝震庭仍然沒有停止罵罵咧咧的行為,先是把帝煜城一家給罵了一遍,接著又把過世的老爺子罵了一遍,上車后,看到一直繃著一張臉的帝煜池,氣就不打一來,將火藥的方向,對準了他!
「你說你要是有一點用,你老子我至於落到今天麼?你倒好,當初什麼事都是你讓我做的,出事了你什麼都不用承擔!是不是你因為你那短命的母親一直記恨我,所以這次才給我使絆子?」
「短命的母親」幾個字,盤旋在帝煜池的腦袋上方,他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咯咯作響。
「我告訴你,當初若不是那個賤人懷了你我同結婚,我今天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就是你們倆拖累了我……」帝震庭還在不斷的罵著,越罵越難聽。
帝煜池突然手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睛里滿是狠戾,「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再罵我媽一句,我就敢把你給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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