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還沒說完呢，就被打斷了……咱們繼續！」

蘇婉瑩一安定下來，就迫不及待地舊話重提，有點鍥而不捨的意思。

江寒看著的眼睛，有些無奈：「非說不可嗎？」

蘇婉瑩點了點頭，很認真的樣子。

江寒只好嘆了口氣：「好吧，你說，我聽。」

躲又躲不了，我洗耳恭聽還不行嗎？

就當臨死之前，哄開心、開心……

「我，喜歡你。」蘇婉瑩一字一頓，但毫不猶豫。

發音字正腔圓，n、l分得很清楚，也不知背地裡，練過了多次……

本來應該是另一個，但臨時換這個，好像也不錯。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其實也說不好。

大概是因為……

剛才事發突然時，他那麼不假思索地，就把自己護在了下面？

那一瞬間的，終於打破了某些枷鎖，讓有了吐心聲的勇氣……

江寒嘆了口氣。

其實在心裡，他早就有了一點預了，所以並沒有特別意外。

只可惜對於的這份心意，只能心領，而不能給出任何回應。

並非徹底對無，只是現在的自己，並沒有那種資格……

「你呢？」蘇婉瑩忍不住詢問。

江寒默然了一下，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蘇婉瑩沉默了許久，又問：「我知道你對雨菲的……可哪怕，我們可能會一起沒命，也不能說句好聽的，哄我一下下嗎？」

江寒再次沉默，半晌后，終於再次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能。」

蘇婉瑩卻眼睛一亮：「你只是不能，不是不願？」

江寒再次嘆氣：「有什麼區別嗎？」

蘇婉瑩帶著一希冀：「你心裡……其實是對我有覺的，對嗎？」

江寒搖了搖頭：「沒有。」

如果說自己，對一點覺也沒有，那無疑是騙人的。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是源於荷爾蒙的激勵，屬於青春期衝的一部分。

畢竟姿容優秀，青春活潑，俏皮可……

這份覺，並不能稱之為喜歡。

至和自己對夏雨菲的那種喜歡，有著本質的區別。

「哪怕一點點？」蘇婉瑩鍥而不捨。

「沒有。」江寒起心腸，很堅決地再次否認。

蘇婉瑩：「說謊！」

江寒撇過頭去：「沒有！」

連續三次否認，一次比一次果斷。

蘇婉瑩卻沒有失，反而……似乎有點鬥志昂揚起來？

「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蘇婉瑩笑瞇瞇地問。

「太黑，看不到。」江寒瞪著眼睛說胡話。

蘇婉瑩忍不住「噗嗤」一笑：「就喜歡你一本正經說胡話的樣子。」

江寒頭疼起來：「我說大小姐，咱們都危在旦夕了，就別兒長了，行嗎？」

蘇婉瑩哼了一聲：「不行！要不是這樣的局面，我肯定沒勇氣跟你表白，你也肯定會半點也不猶豫地拒絕我。」

江寒：「……」

忍不住嘟囔了一聲：「說的好像我剛才沒拒絕你一樣……」

蘇婉瑩笑而不語。

他雖然語氣依舊十分堅決，但心……似乎稍稍了一些？

可能只是錯覺，但已經足以讓欣。

「反正都危在旦夕了，就算稍微有一點點出格，應該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吧？」蘇婉瑩忽然自言自語。

江寒渾一，頭皮發麻：「喂，我警告你，別來啊，我……」

蘇婉瑩按住了江寒的：「噓！憋說話……」

不會是想讓我……吧？

江寒忽然咽了口唾沫……

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過呢！

四目相對。

蘇婉瑩眼睛越來越亮，忽然，喃喃出聲：「我忽然有個想法……」

江寒迅速冷靜了下來，鬼使神差地皮了一句：「但我國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蘇婉瑩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就貧吧！」

一下子什麼緒都沒了……

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忽然說：「我長這麼大，還沒和男孩子抱過，你抱我一下好不好？」

江寒：「……」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胡話嗎？

遠的咱也不知道，可是……

「剛才在外面那一下，難道就不算了嗎？」江寒悶悶地反問。

「那明明是摟，怎麼能算抱抱呢？那，你摟都摟過了，還差再抱一下嗎？來吧，抱一下，一下下就好。」蘇婉瑩溫聲語，央求著。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江寒毫不為所。

剛才只是本能反應，現在再和摟摟抱抱的，什麼樣子？

但其實……思緒有點。

只能小心翼翼地調整呼吸，將突如其來的蠢蠢，全力鎮了下去……

蘇婉瑩嘆了口氣：「能活多久都不知道，連這麼一點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肯做出一點點犧牲，幫我實現一下嗎？」

語氣里充滿了希翼和難掩的失。

如此溫聲語，不惜放下段，訴說著如此卑微的請求。

而且，兩人眼下的狀況，又是如此的合合理……

換個人沒準就從了。

只可惜上了江寒……

江寒乾脆給來了個不理不睬，這樣蘇婉瑩就沒咒念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剛消停了不到兩分鐘，蘇婉瑩忽然又拉了一下江寒：「我忽然又有一個想法。」

江寒頭疼起來，忍不住吐槽：「你要是特別想失，拜託你下次提前預約，咱們找個安全、乾淨、寬敞點的環境，行嗎？

你看現在這種況，我實在沒那個心，也施展不開啊。」

蘇婉瑩小臉一紅，忍俊不：「討厭啦，誰想和你那個了呀？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雨菲親親過嗎？」

江寒沉默了一下，實話實說：「沒有。」

「哦，那就是說，初吻還在？」蘇婉瑩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江寒：「……」

那又怎樣？很丟人嗎？

「那個，其實我的也還在，要不，咱倆試一下？」蘇婉瑩出的舌尖，了。

江寒抿住，警惕地盯著蘇婉瑩，生怕生撲過來。

蘇婉瑩頓時十分不滿：「便宜我一下，你很吃虧嗎？」

「吃虧。」江寒面無表。

「我就是忽然覺得，長這麼大都沒親親過，萬一這次不過去，掛掉了，好像有點憾噯？」

蘇婉瑩輕輕地訴說著，「再說，人家也是第一次的說……

乖，就一下下，很快就好，來嘛、來嘛，好不好嘛？」

乖巧的笑容，曖昧的語氣，如同小惡魔的耳語，要說一點也不搖，那是在騙人。

但江寒依舊恪守初衷：「不行。」

蘇婉瑩無奈：「反正我就放在這裡了，你自己看著辦，反正你不親我，我就這麼著。」

說著，慢慢湊了過來，微微撅著小，半閉上了雙眼。

「那你就著吧！」江寒冷冷地說。

實話實說，的瓣小巧而，散發著人的澤，的確讓人難以抗拒。

連江寒這麼久經考驗的戰士，都有點口乾舌燥。

雖然難免有點胡思想，但他一向很清醒、理智。

至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沒法回頭了……

兩人就這麼默默相對，一句話也不說。

可呼吸卻漸漸急促，心跳得就像打鼓一樣……

一分鐘過去。

兩分鐘過去。

三分鐘過去將將一半，江寒忽然警醒。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就只剩下最後0.5公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