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壞人行兇時。
秦楠楓在得了自家父親的吩咐之后,有意無意的便將祥伯大于市的地方泄給了杜邦的手下。
杜邦臣不知道這個地址是秦浩天父子倆故意的,還因為得知了這個地址而沾沾自喜了好久。
在經過了一系列的查證之后,杜邦臣確定了祥伯的位置。
為了早點將祥伯捉回去,好搶得頭功,在主人那里臉,杜邦臣迫不及待的就采取了行。
壞人辦事,總是習慣在晚上進行,杜邦臣自然也不例外,他組織了自己手下最能干的幾員干將踏著夜來到了祥伯所在的位置。
原本,杜邦臣的手下都已經在白天的時候踩好了點,就等著晚上的時候下手了。
卻不想,一行手下按照地址找來的時候,卻被困在了小巷子里,任憑他們怎麼招,也沒能找到祥伯開的小藥鋪。
一個手下覺得這事十分的邪門,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大,這地方也太邪門了吧?我白天過來的時候,明明就看到這里邊有一個小藥鋪的,里面還有一個白頭發的老頭,想必那個老頭就是祥伯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找不到那個藥鋪了。”
被稱作老大的男人,此時眉頭也是皺的死死的,他白天也是親自跟著踩過盤子的,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并沒有找錯地方。
可是,眼下他們這一群人全都找不到位置了,這確實有些邪門了。
作為老大,就是要起到帶頭作用,并且還要在手下提出異議的時候,及時的拿主意。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不得不主站出來,對一群茫然的手下,進行一番安。
老大開口說道:
“都別在這唧唧歪歪的,說不定是天太黑了咱們沒有找對地方。現在咱們兵分兩路,在細細的找上一回。”
“老大,咱們都找了好幾圈了,可是就是看不到那件藥鋪,咱們不是撞邪了吧?”
“廢什麼話?哪那麼容易撞邪?都聽我的,兵分兩路,再找一遍。
我告訴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警醒一些,杜長老可是給咱們下了死命令的,咱們若是不能在秦長老值錢將那個祥伯的老家伙給帶回去,就等著回去罰吧。”
一眾手下聽到‘罰’二字,均是不可控制的打了一個寒。
組織里懲罰人的方式那可是層出不窮啊,沒有最狠戾,只有更狠戾。
在組織里負責懲戒的,是主人的結拜兄弟,他那個人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的面子,是絕對不會在懲罰手下的時候手下留的。
可以說,那個人就是一個變態,他以換著法子懲罰手下為樂趣。
手下被折磨的越慘,他就越是興。
懲罰手下,他或許還能留些氣力,給手下留一口氣,若是置組織里的叛徒,或者私闖組織的外來者,那他絕對會揭掉對方一層皮,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雖然手下們都覺得今晚找到祥伯的可能很小,可是礙于老大的威,幾個人還是自自覺的分了兩組,開始了新一的地毯式搜索。
再說祥伯這邊,雖然此時已經月上枝頭,周圍的鄰居們也早已經進了夢想。
但是祥伯卻并沒有如往日一樣,早早就睡下。
相反的,祥伯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里盤膝而坐,閉雙目,兩只手則是不停的掐著某種繁雜的訣。
在祥伯的面前還擺著一個小沙盤,那啥半晌用竹子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小房子和小店面,甚至還有一棵棵大樹,以及道路旁邊的花壇。
此時,若是有人能看到那沙盤,就一定能夠發現,那沙盤里所呈現出來的景象,就跟祥伯藥鋪周圍的景象一模一樣。
隨著祥伯手上掐訣作的轉換,那沙盤之中的建筑則是不斷的在變換位置。
原來,祥伯是早就發現了外面有人來捉拿自己,所以特意制作了一個沙盤,并利用五行八卦的原理,將沙盤和自己所在的地區的聯系到一起。
祥伯可以據現場的實際況,挪沙盤里的景象,以此來擾來者,使其燈下黑,本就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
就這樣,祥伯在藥鋪里,而杜邦臣的手下在藥鋪外,大家各自都在忙碌著,一邊是想要找到人,另一邊則是藏自己。
跟祥伯的能力想必,杜邦臣手下的能力簡直就太不夠看了。
兩幫人朝著兩個方向開啟了地毯式的搜索,可是找了一大圈之后,仍舊一無所獲。
其中一個手下在找了半晌之后,突兀的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在原地徘徊,那種覺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陣里,不管你走的多麼遠,可是你始終走不出敵人給你設置的位置。
手下大罵道:
“艸他大爺的,咱們找了這一晚上,原來一直都是在原地徘徊。咱們肯定是撞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大家都是組織里的人,信奉的都是長生和得道仙的那一套。
既然相信有仙道,那麼鬼道自然也是相信的。
因為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況,所以手下本能的就覺得自己是遇到了鬼打墻。
有了這個意識之后,手下瞬間就被嚇道冷汗直流。
與他們而言,鬼可要比人可怕多了,人一般都在明面上。可是鬼確實藏在暗中,看不到也不到的。
在抬頭看看黑統統的天,一片烏云飄來,連月亮都被遮住了,所以大家本能的就覺得這是有鬼在施法,故意要將他們困死在這里。
這樣的想法萌生,大家就更加害怕了。一陣冷風襲來,一個個手下被吹的后脊梁都是冷的。
有人害怕的大喊道:
“媽呀,鬼來了、鬼來了,咱們一定是撞鬼了。快跑呀、快跑呀。”
有了第一個害怕的,自然而然的就會有第二個。
“咱、咱們還是快跑吧,我可不想被鬼抓到,我寧可回去挨罰,我也不想跟鬼打道,這簡直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