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要出國的事,除了付浦鈺和趙副總知道之外,就隻有文有晴知道。
好在文有晴很嚴。
食堂吃飯的時候,小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不過,忽然知道你要走了,我還難過的。”
“我這次可能走一年多,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趁假期,來國外看看我。”祈說。
文有晴一邊吃著餐盤裏的黃燜,一邊蔫蔫的說:“我的確是想出國散散心,等到時候看我有沒有假,要是能申請下來,哪怕幾天,我也飛過去看你。”
“怎麽了?”祈看出來有心事:“不會又因為那個江逸虎吧?”
文有晴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是我爸。”
祈愣怔。
文有晴說:“我前幾天去監獄看我爸了,每個月我都去,所以,就等於是每個月都要被我爸旁敲側擊的盤問一次,他以為自己沒泄緒,其實我都知道……他的潛臺詞,不過是要我找個普通男人嫁了,別再想著不該想的人,什麽鬼,我要是真能那麽清醒的放下,我初中時候的數學題,至於考那麽爛嗎?”
祈本來在認真傾聽文有晴傾訴煩惱,聽到後麵的這一句,忍不住皺眉:“哪跟哪啊?什麽意思?”
“我是說,我這個人,理的邏輯思維,沒那麽清晰,縱使所有人都和我分析,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但我還是繞不開自己的泥濘。”文有晴抿了抿:“虎叔你也見過了吧?他是不是很帥?可惜,他總是廢話一堆,偏偏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我聽的,我確定他可以為我拚命,卻不能我,這輩子都不能,我真悲哀。”
這還是祈第一次聽文有晴和剖白自己的心想法。
看見對麵的文有晴在笑,卻是苦笑。
祈想勸文有晴幾句,卻忽然覺胃裏一陣惡心,想忍著,可最後還是沒忍住,捂著,開始幹嘔起來。
“怎麽了?你沒事吧?”文有晴從剛才自己的緒裏離,手拍了拍的後背。
好在,狀況很快緩解了。
拿起旁邊的水杯,咕嚕嚕喝了半杯。
……
現在才剛是懷孕的初期,就已經出現不適,真的無法想象,懷胎十個月,還要經曆多的波折。
現在隻希肚子裏的小家夥能乖一點,不管是男還是,都別太折騰媽媽了,讓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順利生下來。
吃完了飯,下午,祈才剛回到工位。
就接到了鹿苑打來的電話。
鹿苑給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行霖竟然同意了和鹿苑離婚,並且願意一次支付七萬,作為盼弟的養費。
祈到不可思議,就那個一不拔的哥哥,竟然還真願意支付這筆錢?
鹿苑在電話裏的語氣帶著欣和輕鬆:“隻要他能同意離婚,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他還願意支付贍養費,這對我來說,就是意外的驚喜。”
又說:“我和行霖總共談了三次,後兩次的時候,帶著邵律師一起。邵律師幫了我很大的忙,等我順利領到了離婚證,一定要好好謝他。”
聽到鹿苑的這番話,祈心裏頗有幾分慨。
當年鹿苑在和行霖結婚的時候,一定是抱著會和這個男人一輩子走下去的好心願。
鹿苑一直無依無靠,將行霖當了年後躲避風雨的避難所。
可誰知道,婚姻帶給的,不僅不是避難所,反而還是人生裏的大部分風雨。
在電話裏,兩人又聊了幾句,直到看見電梯門忽然一閃而過一道悉的影。
祈詫異。
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掛了電話,快步追了上去。
原來,沒有看錯,真的是行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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