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祈進去洗澡的時候,付浦鈺坐在床邊,將手機拿出來。
將宋知渺發給他的錄音,又反複聽了兩次。
錄音明顯有剪輯過的痕跡。
但祈自己說過的話,不會作假。
要將他推給別的人,在離開後的這麽長時間,不在意他是否出軌。
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會和他分開的準備。
因為從頭到尾,要的隻是錢而已。
說來可笑,當初他選中的原因,也是因為的目標明確。
隻要錢,不會以的名義對他糾糾纏纏。
那時候他喜歡這樣的利落幹脆,如今卻又為的理智果斷而傷神。
尤其,是想到那個被打掉的孩子。
雖然在這之前,他也從沒想過,要和生孩子。
……
浴室裏的水聲停止。
門打開。
祈一邊頭發,一邊從裏麵走出來。
坐在梳妝臺前的時候,付浦鈺放下手機,站起了。
從鏡子裏,看到他朝慢慢走來。
他將手放在的肩膀。
不知為何,他的手竟然這麽冷,讓不抖了一下。
被他到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有些懵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覺今晚的付浦鈺明顯要暴很多。
好幾次,中途停,可他也沒有停下來,像是故意要折磨。
“反抗什麽?我這是在盡其用。”付浦鈺的在耳邊,最後四個字,咬得特別用力。
祈的心髒跳得特別快。
付浦鈺就是故意的。
到後來也不再反抗了,怕作太大,傷了肚裏的孩子。
開始改懷政策,雙手主攀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
而付浦鈺的所有狂躁,在的安下,也開始逐漸平息。
黑暗裏,看不清他的表,卻明顯覺他的緒平和下來。
祈忽然覺得,其實付浦鈺好哄的。
隻要順著他,不和他對著幹,通常都能蒙混過關。
……
去付家老宅那天,剛好外麵下雨。
坐在車裏的時候,祈還在想,和那天第一次去付家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那天,也是這樣,過模糊的車窗,看著外麵逐漸映眼簾的山脈,起伏不斷。
付老太太還不知道祈要出國的事。
剛告訴的時候,付老太太當然是驚訝的,但很快表示理解。
付老太太不似一般上了年紀的長輩,並不迂腐,甚至是有點前衛。
“趁著年輕,多出去見見世麵,這是好事……”看了付浦鈺一眼,頓了頓:“你不願意讓小去?”
看付浦鈺這個難看的臉,就和誰欠了他兩千萬一樣。
付浦鈺沒說話,站起了:“我去臺氣。”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祈和付老太太。
祈握住付老夫人的手:“,您一定要保重。”
“放心,倒是你,一個人跑去那麽遠的地方,也難怪阿鈺要擔心。”
“您真覺得,阿鈺在擔心我?”祈問。
“當然了,我自己的孫子,他心裏在想什麽,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對你,就是擺臭臉,其實心裏有你。”
聽了付老太太的話,祈隻覺得心髒又被晃晃悠悠的懸起來。
他心裏有。
真的嗎?
因為這一句話,吃飯的時候,祈就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當著付老太太的麵,還給他夾菜。
可是付浦鈺不買賬,他直接將夾的菜撥到了一邊。
祈怔了怔。
“怎麽回事?就這麽舍不得小媳婦兒?”付老太太倒是沒責怪付浦鈺,反倒出聲打趣。
……
這是祈在生孩子前,在付家吃的最後一頓飯。
一個星期後,通過了離職審批,登上了去國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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