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寒似笑非笑,眉眼疏冷,眼神無端令人發寒,目在兩人上流轉。
實不相瞞,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向來有仇必報。
誰惹他不痛快,生起氣來,管他男的的,照樣捱揍。
見宋時琛看過來,孟卿然努力掙被抓住的手,怕陸硯寒胡說八道,毀了在宋時琛面前的形象。
先發制人,搶先一步回答,“野蠻人,趕鬆開,不然我告你非禮加誹謗罪,不是說笑,不信你試試看。”
轉頭又對宋時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紅了紅,就差沒出幾滴淚水。
“師兄,他抓到我手疼。”
陸硯寒一眼便把孟卿然的小把戲看,瞧瞧這演技,真他媽是一塊當演員的好料子,不進軍娛樂圈白白浪費。
他默默嘆了口氣,替孟卿然到可惜。
一演戲的好苗子淹沒在普通人裡,確實不應該呀,奧斯卡欠一座小金人。
那一個名副其實,實在不行,可以考慮眾籌給孟卿然買一座,畢竟又不缺那幾個錢。
“自然是知道你不是開玩笑,畢竟你家親親男友是律師,大名鼎鼎的宋律,伶牙俐齒的口才誰能比呀,咱們這些普通人拍馬屁也追不上。”
話裡話兩層意思,既隨和孟卿然的話說,明裡暗裡又將他們兩人諷刺了一番,一箭雙鵰。
孟卿然腦子自然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當陸硯寒被嚇到,才說出這番話,忍不住投降。
不高傲地揚起下顎,眼底閃過幾分鄙夷的神,難得施捨個眼神過去。
“那是,也不趕照照自己是啥樣,竟然還有臉跟我師兄比,說出去倒是惹人笑話,笑掉大牙,知趣的道個歉,或許考慮原諒你。”
陸硯寒輕笑幾聲,毫不留面的說破。
“這位潑婦小姐,雖然是晚上,也別太早做夢,現在不是癡人說夢的時候,再忍一會,夢裡啥都有。”
言外之意,道歉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再加上他本也沒錯,不過是替天行道,何樂而不為。
這人就欠教訓,囂張跋扈,不給點瞧瞧,還真以為自己全世界最大。
到底是誰給的勇氣?梁靜茹絕對不背這個鍋。
收了收不正經的表,轉頭對沈晚意說:“這場彩的戲看完,時間不早,該離開。”
生的語氣明顯還在惱,惱沈晚意剛剛見忘友,幫宋時琛,不幫他。
生氣歸生氣,他的人必定要護著,他還是能拎得清,放得下。
不過,只有沈晚意能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原則。
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哪一次不是他低頭開口說話。
也就是有本事,卻又讓陸硯寒願意放下段去認慫。
“等會。”
沈晚意抬了抬眼簾,邁步來到孟卿然面前,一步步往後退。
當著在場人的面,高高揚起手,將這一掌還給孟卿然。
這一掌格外的響亮,使盡全的力氣,毫不留面揮過去。
“這是回禮,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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