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時候該說清楚。

宋時琛洗完澡回來，把手機放桌面，床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隨著床一邊漸漸深陷，他躡手躡腳躺下，自然而然湊過去抱住

隨著一個溫熱的懷抱襲來，後背著男人的膛，耳邊傳來溫熱的氣息，鼻間縈繞著他沐浴後的清香，淡淡的薄荷味摻雜在其中，沒有往常般讓人安心，此刻卻是別樣的沉重。

沈晚意本就沒睡，一直放空腦袋在想，跟宋時琛從認識到現在經歷的點點滴滴，往事歷歷在目，讓人沉重的不過氣。

了眼睫，收在側的指尖用力，指甲緩緩陷掌心，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痕跡。

“宋時琛，你不用對我好，我說真的。”

安靜的臥室裡響起一道說話的聲音，宋時琛神愣了愣，他垂眸沉默著，把沈晚意抱得更了些，覺到今晚不對勁，埋頭蹭了蹭的頸窩。

“怎麼了？“他輕聲問道，語氣得不像話。

灸熱的氣息從沈晚意耳邊掠過，僵了僵，宋時琛越是對好，心裡越愧疚，像這樣的人本不值得，而且不配。

只是心裡那酸的緒，怎麼也不住。

咬著，垂下的眸子像是在掩飾心的痛苦，巍巍問出口，“這些年，你恨我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許久，知道，只要一提，眼前所有的日子將會如夢醒一般，一切打回原形，如泡沫般化為虛影。

一直以來，兩人心照不宣沒有提起，這件事是兩人之間的隔閡，一層沒有捅破的窗戶紙。

只要一天沒有坦誠相見，跟宋時琛就不可能拋開從前的往事，重新開始。

那雙溫熱的大掌從沈晚意腰間離開，溫度漸漸離，心裡像刀割一樣痛，即使知道結果，還是忍不住難過。

話音剛落，臥室裡陷了死一般的沉寂，空氣彷彿在一瞬間凝結微妙的氣氛。

過了許久，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他幽沉的眸比這夜還寒涼，邊扯開一抹殘忍的弧度，“恨，怎麼可能不恨。”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傳到耳邊，沈晚意的呼吸一滯，整個人像是落到了冰窖般寒冷，腦袋一片空白，一顆心漸漸墜谷底。

“沈晚意，你有什麼理由認為我不恨你，每一分每一秒恨之骨，恨你無無義，這麼狠心…”

宋時琛看著窗外月進的，他聲音帶了一抖，每個字像在嚨裡艱難的出，眸子裡翻滾著痛苦的神。

這是他發自心想說的，第一次竇初開，真心實意喜歡一個人，第一次低聲下氣去哄人，不會的東西他認真學，就差沒有把一顆心掏出來。

他期待著和有好的將來，卻等來這樣出乎意料的結果，他一遍又一遍問，哪裡做錯了，他努力改，換來的只是冷漠離開的背影。

在方面，他從來是最卑微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