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晴空萬裏。
高爾夫球場上江遠安帶著一個遮帽,臉霾的拿著桿子。
“江董,那個江暮斷了我們的資金鏈,害得我們不得不親自出來找投資人是不是太過分了?”曾經和江遠安一起打拚的陳強皺起眉頭不滿的控訴。
怎麽說他們也是江氏集團的老人,現在竟然親自出來談投資?
這要是傳出去了不會被笑掉大牙嗎?
“行了,別抱怨了,等我把手上的份拿過來,到時候整個江氏還是我的。”
江遠安雖然上這麽說,但是這幾天行的時候出現了點差錯,總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也不擔心,他那個明的哥哥已經死了,也不用擔心江暮一介流能翻騰出什麽浪花來。
陳強忍氣吞聲的點點頭,“一切都聽江董的。”
“人來了。”
江遠安低沉的說了一聲,然後把桿子放在旁邊,笑著迎了過去。
“王總,好久不見。”
“江董,你也喜歡玩高爾夫?”王誌於也客氣的出手算是打招呼了。
江遠安點點頭,“閑暇的時候會打會球散散心。”
這些東西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才喜歡的。
“江總說的投資是……”王誌於把球擊裏,收桿,然後兩人坐在了不遠的椅子上,直接進話題。
江遠安朝著陳強擺了擺手,把文件和眼鏡的樣品拿了過來。
還是Sunya那個品牌,這個項目江遠安一直在負責,這次他想把項目做大,投個幾千萬出去,大量生產,高價售出。
江遠安都已經算好了,這個項目最可以賺一個億。
“Sunya現在的知名度已經很高了,我想大批量生產一波,但是目前的話手裏資金不太夠,需要王總支持一下。 ”
江遠安雙搭在一起,表還算淡然,畢竟江氏集團也算是大公司了,沒有必要低聲下氣。
王誌於思考了幾秒鍾,“我考慮一下。”
他盯著文件看了幾分鍾,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不過王誌於對眼鏡行業沒有太多的了解。
“江氏集團都這麽多年的招牌了,你還信不過?”
江遠安笑出聲來,“老朋友了,難道我還能騙你?”
王誌於點點頭,“這個項目用的江氏集團的名聲?”
“自然,隻要王總簽下了,我們立刻啟。”
江遠安的話音剛落……
“嗬,隻要你簽下了,賠的你跌媽不認。”
一道輕蔑的聲音由遠而近。
江暮瞇著眼睛用手遮擋著走了過來。
走進,把平板扔在桌子上,“王總簽約之前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這位是?”邊說王誌於好奇的把平板拿了起來。
看見江暮,江遠安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小,別胡鬧,現在是談生意,不是你過家家呢。”
江遠安怒斥,他這個外甥越來越不懂事了,生意上的事一點不懂還摻合。
“叔叔,我就是擔心你生意做不下去才來的。”江暮雙手一攤,一臉無辜。
王誌於看著網頁上的差評,臉一點點白了下去。
Sunya這個牌子一開始買的人很多,大家都是跟風的,為了充麵子,但是誰也沒想到用了幾天不是眼鏡片碎了就是框架壞了,問題一堆,關鍵售後還差。
一個做奢侈的牌子竟然有這麽多問題,現在已經差評如了。
“江董,這個眼鏡本沒辦法做。”
王誌於皺起眉頭,神已經有些冷下來了。
“王總,別衝,這個項目可以做,這個是我的外甥,不懂項目上的事,你千萬別他的影響。”
江遠安不知道王誌於看了什麽,但是當下他必須先把這比資金談下來。
“小,你快給王叔叔解釋一下事的來源。”江遠安一臉嚴肅的看著江暮,“平時你任就算了,但是商業上的事我不能由著你胡來。”
江暮眨眨清眸,笑了。
“叔叔,Sunya這個項目不能做,市場上的反響已經很差了,繼續做下去不僅這批貨會砸在手上,而且江氏集團的名聲還會到影響。”
“胡說!現在眼鏡賣的這麽好,我們大力發展一批絕對會大賣,小,你一個職場新人哪裏懂這些?趕給我回公司去。”
江遠安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
在江暮看來,就是……把人惹急了。
江暮輕笑一聲,歪頭看向了旁邊的王誌於。
“王總,如果你想賠個底朝天,那你可以繼續投資這個項目。”
說著,江暮又把前兩天顧客投訴的名單拿了出來,“三天之收到了五百個投訴,若不是我著,Sunya早就臭名昭著了。”
這個數據著實有點驚人眼球了。
王誌於拍拍自己的口,還好……還好他沒有簽約。
穩賠不賺的項目啊。
“不簽了,不簽了。”王誌於連忙搖頭。
“王總,你……”
“江董,你也犯不著和我稱兄道弟,這個項目你分明就是想拉我進糞坑。”
王誌於也看明白了,憤然的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以後也不用找我了,就我這種級別的小公司也攀不上你們江氏集團。”
丟下這句話之後,王誌於怒氣衝衝的走了。
江遠安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不懂事的外甥。
“小,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麽嗎?趕走投資商,斷了和江氏集團的合作,你這麽做就是為了讓我難堪嗎?”
江暮懶散的抬眸,不想多做解釋。
這個叔叔實在太蠢了,愚不可及,實在帶不。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江暮嘲弄的問。
“你說什麽?江暮,幾年不見,你的脾氣見長了。”
江遠安沒想到他這個不值錢的外甥居然敢這麽和他頂。
“一點遠見也沒有,把這個項目做下去,一個億都不夠你賠的,叔叔,實在不行我給你報個班你重新攻讀一下商學這塊容。”
江暮掀掀眸子,不鹹不淡的開口。
“你……”江遠安被說的兩眼一黑,重重的跌在了椅子上。
“叔叔,要是不好,就申請一下退休,早點回家養著,別委屈了自己。”
江暮薄一勾,清冷的聲音砸在江遠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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