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秦如霜小聲在謝洵耳邊喊了兩聲,他該去軍營了。
若是平時,這會兒謝洵已經差不多該出門了。
謝洵剛剛醒來之后也沒有睡,只是閉著眼睛閉目養神,聽到秦如霜在旁邊他,閉著眼睛道:“今日副將練,本王晚些再去。”
“哦。”秦如霜鼻子,突然想到一件事。
“青枝,你待會兒記得幫王爺刮刮胡子,長了。”
大祁男子年輕時沒有蓄胡須的習慣,喜歡蓄胡須的都是四十多歲的文人。
謝洵也一樣,秦如霜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下總是干干凈凈的。
青枝本來聽到靜,進來之后已經在準備秦如霜早起洗漱要用的東西,聽到這話有點沒反應過來。
“可……可是奴婢從小伺候王妃,不會這個啊……”
哪里會刮胡子!從小伺候的都是子!
“那……”秦如霜轉過頭:“平日里是哪個下人伺候,我讓人替王爺去傳話。”
“都是本王自己來。”謝洵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不放心別人。”
秦如霜一愣。
是了,這舉著刀子到脖子上邊的作,任何一個習武之人都不會讓別人來做吧。
心里總歸是對別人有提防的,還不如自己來。
“那我命人去取刀。”
“嗯。”謝洵點頭。
不一會兒,下人送來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秦如霜接過之后,將刀遞給謝洵,示意他自己來。
謝洵卻大馬金刀坐在床邊:“勞煩。”
這是,讓幫他?
屋子里還有下人在,秦如霜也沒有推拒,雖然也沒有替男子做過這種事,但舞刀弄槍的……總歸是比青枝靠譜幾分。
至不會手抖。
秦如霜舉著小刀在謝洵臉上比劃了一下,想找個合適的地方下手,有幾次離謝洵的臉龐近了些。
自己沒覺得有何不妥,倒是把旁邊的下人嚇著了。
如果是以前,青枝毫不懷疑家王妃能一刀結果了王爺的命,所以只能暗暗祈禱,王妃忍住啊,這可是小皇孫的親爹啊!
躲在暗的影一影二也是了一把汗,有他們在,哪里有人能拿著兇在王爺面前比劃!
倒是謝洵自己一臉淡定,刀臨眼前面不改,大有任憑秦如霜怎麼來都絕不躲閃的意思。
秦如霜最終找了個合適的地方下刀,仔仔細細替謝洵刮了胡須。
本來是不會失手的,只是有幾次離得太近了,謝洵氣息有些不穩,避讓了一下,臉上瞬間劃過一抹暗紅。
謝洵全然不在意,了已經干凈的下,對秦如霜道:“多謝。”
一旁的下人:原是夫妻間的小趣,是他們打擾了!
秦如霜也松了一大口氣。
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說不張是假的。
放下心來,將刀遞給下人的時候,秦如霜猛地意識到一件事。
謝洵不放心別人在他脖子上邊刀子,卻放心讓來嗎?
回想剛剛謝洵毫不設防的樣子,秦如霜有些耳熱。
洗漱妥當,兩個人一起去用膳,今日秦方好也是一如既往地推說子不適,讓玲瓏前來告罪,說自己不來了。
秦如霜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吩咐下人把碗筷收起來了一套。
玲瓏轉時,秦如霜不經意看了一眼,這小丫鬟這幾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看著心事重重,眼睛下面還有重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秦如霜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下午謝洵去軍營后,來了青枝。
“秦方好那邊院子里,最近有什麼異常嗎?”秦如霜問道。
“倒是沒什麼異常,就是二小姐最近好像確實是子不利爽,聽廚房的人說,這幾日都沒什麼胃口。”青枝回答道。
“玲瓏呢?”秦如霜又問。
如果今早沒有看錯,玲瓏最近應該是有什麼心事。
“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青枝頭,最近忙生辰宴會的事有些忙,對偏院的關注被分散了些。
“要不奴婢派人再盯些?這幾日奴婢確實對偏院有些松散了。”
秦如霜擺擺手:“不用,你替我把錢二通找來吧。”
之前將柳氏父子解決之后,錢二通就被秦如霜安排到了杜氏錢莊跟著掌柜的學本事,雖然還住在王府的下人房里,卻是早出晚歸,秦如霜有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下午錢二通喜氣洋洋地回來了,一見面就立刻跪下給秦如霜行了個大禮:“王妃!”
“起來吧!”
秦如霜看他神采奕奕,應當是最近學了不本事。
“最近在錢莊學得怎麼樣?”秦如霜問道。
“回王妃,多虧王妃給小的機會,掌柜的教得很是用心!”
他說完,又笑嘻嘻同青枝拱手:“還要多謝青枝姐姐每日給小的留晚飯了!”
錢莊不管飯,他從錢莊回來都已經天黑了,王府的廚子早就歇下了,可是每天青枝都會給他留一份,放在鍋里熱著。
下人們都知道他們倆是替王妃辦事的,也不敢青枝留下的那份。
錢二通每日回來雖然晚,卻能吃上熱乎飯菜。
青枝聞言翻了個白眼:“別啊!你比我還大呢!”
“那……多謝青枝妹子?”錢二通試探道。
“嘿!你占誰便宜呢!誰是你妹子!”青枝立刻不干了。
秦如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這兩人每次見面都要掐起來,很是有趣。
看兩人又要槍舌戰一番,秦如霜到底是惦記著還有正事,于是阻止了兩人繼續吵下去:“好了,有正事問你。”
秦如霜一個眼神,青枝就明白了的意思,把剛剛提拔上來的,包括翠碧在的幾個小丫鬟打發了出去。
“我知道你在外面三教九流的人認識得多,你替我去打探一件事。”
錢二通也收起了先前笑嘻嘻的表,正道:“王妃請講。”
秦如霜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錢二通,“秦方好邊有個玲瓏的丫鬟,這些信息是我印象里關于和的家人的,你替我去探探家里如今是個什麼況。”
錢二通是個人,一聽這話就明白過來了:“王妃是想收服這個小丫鬟?”
“能用是最好的,用不了……也要從里撬出些東西來。”
“是。”
秦如霜垂眸,哪怕先前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這幾日也反應過來了,秦方好從春獵之后如此低調,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一開始以為是謝洵下了足,后來才知道謝洵并沒有對秦方好有任何限制。
按照秦方好的子,蟄伏這麼長時間,這是……憋著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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