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懷王府中。

下朝之后，謝洵立刻去了書房。

幾個副將還有秦如霜，早就已經在書房中等著他了。

見幾人都坐在那里，謝洵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接著就直說了今日朝堂上的況。

“與我們猜測的差不多，支持老四的就是那些人，支持本王的也都在今日亮了底牌。”

秦如霜點了點頭，“確實已經到了要將所有底牌都亮出來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再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

說完，又問謝洵，“若是單看今日的奏折，以及這些員的意向，王爺覺得我們有幾分把握？”

謝洵沉了一會兒，說道：“七。”

接著話音一轉，又道：“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在父皇還未失去意識之前，得先將改立儲君的折子下了，若是在父皇還未做做出決定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神智，又或者發生什麼意外……這一切可就不好說了。若我沒有猜錯，那大太監與謝有幾分。”

秦如霜皺著眉，“我也害怕到時候父皇不在了，大太監聯合謝把控宮中局勢，在詔書上作假。”

謝洵嘲諷一笑。

“詔書作假，口諭作假，你能想到的一切他們可能翻盤的舉，到了狗急跳墻的時候，可別指老四做個明磊落的君子。”

聽到謝洵這麼說，秦如霜的眉頭皺得更。

“我們還是放心得太早了，不到最后一步，誰也說不準誰會登上那個九五至尊之位。”

謝洵喃喃說道：“怪我，是我決定奪嫡的時間太晚了，沒來得及在老四邊多安排幾個人，現在他邊的眼線也沒能打他那些幕僚的部，于我們而言，還是太過被了啊……”

謝洵只是隨口一說，可秦如霜卻突然心念一。

謝邊最親近的人嗎……

倒是認識一個。

等到幾個副將走了之后，秦如霜還坐在原地沒有。

謝洵看到了，問道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話要和我說？”

秦如霜難得地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手里確實還有一張牌，但我不知道這張牌到底應不應該用……”

謝洵道：“你可以先同我說說，兩個人合計想辦法，總比一個人在這兒悶頭苦想要好。”

秦如霜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對謝洵說道，“你還記得謝的正妃林氏嗎？”

謝洵點了點頭說道，“我記得。林氏的態也有眼線向我匯報過，林氏現在和老四漸行漸遠，但是……”

謝洵的聲音一頓，才接著說道，“但畢竟是老四的正妃，我知道你看重的是林氏背后林閣老的力量。”

“但他們最多能夠保持中立，已經是我能預計最好的結果了，若想讓林閣老到倒戈咱們這邊……不可能的。”

謝洵搖了搖頭，又重復了一遍，“不可能的，林閣老那麼疼林氏這個兒，若是老四敗了，讓林氏何以自？哪怕是為了這個兒，他也不會明確表示支持咱們。”

秦如霜點了點頭，說道，“王爺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并不是要拉攏林氏，若我說……我手中知道一個能讓林氏對謝恨之骨的消息呢？”

三言兩語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同謝洵說了。

謝洵聽完，對秦如霜說道：“這是一張好牌，但我也知道你的顧忌，你現在也是當娘的人了，做這些事難免猶豫，我不會強迫你，你只需遵從自己的本心，你覺得能做，那就去做吧。”

秦如霜喃喃低聲道，“你說……林氏的本，真的如同林閣老教導的那樣好嗎？比起一個風塵子，會不會是一個更好的娘親？”

謝洵知道的顧慮，點了點頭說道，“還是那句話，一切遵從你自己的本心。”

秦如霜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王爺等我這邊的消息吧。”

秦如霜從書房出來之后，匆匆忙忙坐了馬車，趕到了青枝的府邸之中。

已經許久沒有和青枝見面了，可是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與青枝敘舊。

見到青枝之后，秦如霜便開門見山的問道，“我之前讓你盯著的那個人，還有手里的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青枝臉上浮現出憤怒之。

“王妃，我本以為一個人當了娘，為母則剛，定是這世上最疼孩子的，可是……可是那個人實在是！”

秦如霜讓青枝盯著的人，是以前四皇子謝府中的一個人。

在林氏流產之前，謝著實荒唐了一陣。

一夜臨幸好幾個子，除了被林氏按著生生灌了一碗墮胎藥沒了孩子的那個人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人，也懷了謝的孩子。

謝當時被林氏那很辣的樣子給驚住了，不敢將這個人留在府中，命人將人送回了出去。

因為不敢得罪林閣老，謝便任由那個人將孩子生在了外面。

他給那人的錢財應該不，可那個人不知怎麼想的，生完孩子之后竟然又回到了院接客，而且對生下的孩子不管不問。

青枝說著，眼中浮現出心疼的樣子。

“那人生完孩子之后又回到了院，可能是帶著孩子不方便住在院中，還是住在謝替買的那一個小宅子，我命人時不時去宅子周圍看一看，有一日竟然聽到里頭傳來孩子的哭聲。”

“那人實在是被孩子的哭聲弄得心焦，進去看了一眼，孩子哭得臉都青了！又瘦又小！一看就是一整日都未回來喂孩子水，你說這麼小的孩子，一日滴水未進，該是多狠心的娘才能做出這種事啊！”

秦如霜現在也是做了娘的人，聽青枝這麼說，都覺得揪心。

想了想，對青枝說道，“這孩子跟著這個人，將來肯定沒有好日子，說不定連活著長大都難，可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青枝你你覺得……四皇子的那個王妃林氏，人如何？”

青枝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與接不多，但是未出閣之前名聲就很好，嫁了人之后聽說在后宅里也很安分，我見過幾次，是個很和藹的人。”

秦如霜聽完，低聲道：“我知道了……”

“這孩子實在是可憐，我想救他一命，希他以后不要恨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