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城外發生的小小曲不提。
皇宮之中,謝洵和秦如霜母子二人笑鬧了一番,謝洵雖依依不舍,但到時間得去書房理政務了。
而秦如霜又陪了一會兒麟寶,想了想,這幾日謝洵因為廣開后宮的事力很大。
手頭沒事,又和謝洵互通的心意,忍不住就有些心疼他。
秦如霜一個人去了書房,正看到謝洵在理政務。
抬手止住了下人要通傳的聲音,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謝洵。
認真起來的謝洵無疑是充滿魅力的。
他經歷了十多年的軍中生活,此時哪怕是不在戰場上舞刀弄槍,坐在書房里也是腰背得筆直。
理政務之時,下筆果斷,偶爾遇到不好理的折子,也只是微微皺眉,很快便能給出答復。
秦如霜看了一會兒,提步走了進去,離著還遠,謝洵便抬頭向看來。
“你怎麼來了,麟寶呢?”
“麟寶娘帶著呢。王爺不是說我可以自由出書房嗎?這幾日你辛苦了,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你的。”
聽到秦如霜這麼說,謝洵像得了救兵,將一旁的幾本折子推到秦如霜面前。
“這些是錢二通接任戶部尚書之后拿不定主意的折子,你幫著看看吧,錢財方面你一向比我懂得多。”
于是乎,書房之中,二人各坐一邊,都執筆批閱奏折,偶爾遇到不能拿定主意的,兩人頭接耳一番,時不時手到手,一派融洽的景象。
過了一會兒,秦如霜有些酸痛的脖頸,心里慨,謝洵真是不容易。
不過坐了一個時辰不到,已經覺得腰酸背痛,而謝洵每日里都要這樣理政務好幾個時辰。
秦如霜放下手中的朱筆,正想著要不要命宮人端些吃的過來,就見大太監站在書房門口張,似乎是有什麼事要稟報。
見他看見這邊,秦如霜朝他招了招手,于是大太監變滿面笑容地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封書信。
“王爺王妃,奴才這里接到了守門的皇城軍遞進來的一份手書,說是氓國使團已經到了京都城外,想進宮見拜見。”
秦如霜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氓國是哪個國,只見謝洵放下了手中的珠筆,微微促起眉頭。
“本王還未邀請,周邊氓國怎麼不請自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大太監手中的那一封手書,一目十行看完了。
看完之后,謝洵了下,覺得這事有點意思。
接著將那封手書也到秦如霜手中。
“你看看。氓國使臣說我不久之后就要登基,必定會招請各國觀禮,所以他們提前來了,還書給我備了厚禮。”
秦如霜聞言也覺得有些不著頭腦,思索了好久,腦海中才想起了關于氓國的事。
“就是一個小國,興許是要向大祁的繼任者是示好吧?”
這樣說著他腦腦海里似乎也記起一些關于氓國的事。
當初祁帝的生辰之上,沙盤對戰的時候,他記得氓國果有個皇子在一邊,看得起勁。
這樣想著也就和謝洵說了。
謝洵點了點頭,“這次來的就是上次那位皇子,是氓國最小的一位皇子。”
想到這里,謝洵臉上浮起一古怪的神,低聲嘀咕:“怎麼來的是他啊……”
“難道這人的份有什麼問題嗎?”秦如霜問道。
謝洵搖了搖頭掩飾下去了眼中的那一異樣,看來秦如霜是記不得了。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當時沙盤對戰,不管是朝中重臣還是外邦的使團,都盯著他,贏了之后對他也多有恭維。
只有這個氓國的皇子,沒有看他,反而一直盯著秦如霜看,眼中的神有那麼一值得玩味的東西在。
不過這些,他暫時不打算告訴秦如霜。
他將手書遞給大太監,對大太監吩咐道:“告訴守城的將士,可以把人放進來,住在驛館中好生招待,等到本王登基的時候,同其他國的使團一起來觀禮就行了。”
本以為可以就這樣打發了那突如其來使團,沒想到這氓國的使團卻沒有那麼好打發。
到了下午的時候,竟又派人送了一封文書來。
文書中說,想提前拜見謝洵,而且言語之中態度十分懇切,姿態放的也很低,說都是為了兩國和平的未來,還在文書中,提到了一些周邊諸國的況。
謝洵是不想見的,可是被秦如霜攔了下來。
“算了,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求見,不如就見一面吧。在這還沒登基的檔口,就有周邊國家愿意投誠,也能間接說明王爺你的能力,能讓朝臣們更認可。”
秦如霜難得的對朝中之事提出一些意見,謝洵不想反駁,于是點了點頭。
他告訴來傳話的大太監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本王若現在單獨對這一國表示出特殊對待的意思,往后其他國來了就不好一碗水端平。”
謝洵想了想,吩咐道:“不如這樣吧,就今晚,請氓國使團進宮和本王一起吃頓便飯。既表達親切之意,也不會顯得過于隆重。”
大太監領命而去,秦如霜地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謝洵。
“剛剛那文書之中,使團說還帶來了氓國最麗的明珠,王爺就這麼請人吃頓便飯,不好吧?”
謝洵洋裝無辜說道,“什麼明珠,我沒注意。”
秦如霜瞥他一眼,說道:“王爺別裝傻。這什麼麗的明珠,十有八九是要給王爺送人。”
謝洵站了起來,走到秦如霜邊,從背后環住,低聲道,“那又怎麼樣,本王只你這一顆掌上明珠。”
“那可不一定,萬一真的是什麼國天香的大人呢?”
謝洵突然在耳邊低笑一聲,問道,“王妃莫不是吃醋了?”
秦如霜從他懷抱中退了出去,臉上一點也沒有吃味的表。
“我可沒有。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氓國的明珠,到底有多好看。”
“晚上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
然而出乎秦如霜和謝洵的意料,晚上氓國使團來的時候,只有一位皇子和一位侍從,并沒有什麼人跟在后。
見秦如霜往那邊張,大太監心領神會,走到秦如霜邊,低聲說道:“王妃。小的派人去傳信的時候,那使團的人特意問了,是酒宴還是家宴。”
秦如霜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想來那氓國的使團,聽說只是家宴不喝酒,而這個王妃也會出席,所以非常識趣的沒有帶人。
這氓國使團還算有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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