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裴璟衍還纏著南星。
給他餵了藥,遲遲不見他恢復正常。
等了片刻,詢問徐旺。
“這藥有用嗎?要不要直接去醫院?”
徐旺點點頭。
“應該有用的!”
他語氣很篤定,說的卻是“應該”。
但畢竟人已經平安救出來了。
南星覺裴璟衍摟著腰,默默覆盤了一下今晚的事。
隨後,語調一沉。
“別裝了!”
坐在前面的徐旺都心虛了。
越是假裝,越容易出問題。
比如他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表現得過於沉默了。
如果心裡沒鬼,肯定會下意識地問“您在說誰裝?裝什麼了?”
裴璟衍嘆了口氣。
原本醉瞇瞇的雙眼變得清明。
“我就想多抱會兒。”
南星扯開他的手,不得離他遠遠的。
可下一秒,他又不要臉地挪了挪位置,非要著坐。
“沒想到你會來救我。其實你還是在乎我的。”
南星否認。
“你想得有點多。救你只是仁義之舉。”
“你就是關心我,不想我被別的人睡!”
裴璟衍固執己見,還格外厚臉皮。
南星也懶得跟他爭辯。
卻又聽他帶著滿足慨。
“你跟那孫小姐說,你是我妻子,我都聽到了。總之今晚這覺還不錯……”
“什麼不錯?被捉幹嗎?”南星毫不留地兌他。
徐旺忍俊不。
裴璟衍更正的措辭。
“我是被算計的,也沒讓人事兒。你要是不信,親自檢查檢查?”
南星跟他還沒親近到那個份上。
聽到他如此輕佻的言語,只有種被冒犯的不悅。
“你說這種話,不覺得掉價嗎?
“現在想想,今晚這事兒更像是你順水推舟,故意引我過去的。
“那孫小姐要麼是被你利用了,要麼就是跟你一夥的。
“裴先生,你閒啊。
“我要是去得晚些,你打算怎麼收場?”
哪怕被揭穿,裴璟衍也不慌。
他靠在那椅背上,姿態慵懶從容。
“還能怎麼收場,當然是為了你守如玉了。寧死也要乾乾淨淨的回去見你,畢竟,你還欠我一個答覆。”
南星臉上冒出些許惱火。
“你還真是故意的!?”
說完又把話題扯過去,“停車,我要回嘉水居!”
司機只聽裴璟衍的命令,穩穩當當地開著車。
南星不再做無用功,也不想和裴璟衍糾纏,乾脆轉頭看向車窗外,以外面的夜景轉移注意。
心裡是氣惱的。
任誰大晚上的被戲耍一通,都不會嘻嘻哈哈地翻篇。
裴璟衍這會兒又認真起來。
他注視著南星,字句清晰有力地說道。
“我承認是故意引你過來,但我也堵上了自己。
“那孫小姐確實想要跟我發生點什麼,以此來給孫家謀利。
“你這麼聰明,要是當時冷靜地想想,就會反應過來,老子一個大男人,還真能讓那人拿住了?
“但你還是急匆匆地趕來了。
“這說明什麼?南星,你其實都懂,只是不敢直面自己的真心。
“你向來冷靜忍,為了我跟那孫小姐爭鬧,你當時的憤怒和在乎,我都覺到了。
“跟我在一起吧……”
他頭腦清晰,還顯得證據確鑿。
南星氣笑了。
“你這都是什麼歪理?真是自作多!”
徐旺:其實吧,他也覺得先生的說法太牽強。
裴璟衍又來勁兒了。
他住南星下,讓直視自己。
“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你不喜歡我?”
南星眼神堅決,“對,不喜歡。”
聽到這麼說,裴璟衍反而笑了。
他長得冷俊帥氣,這一笑,有種把人往坑裡帶的狡詐邪氣。
隨即,他緩緩道。
“那就證明給我看,否則我永遠不死心。
“不死心的後果就是,我會纏著你一輩子。”
他這話令人不寒而慄。
但南星不怕他恐嚇。
覺得稚。
“談什麼虛頭腦的證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裴璟衍相當執著。
“就試著跟我一,你要是真不喜歡,完全可以當做像從前那樣自然。”
南星明知道是個坑,當然不答應。
“我不需要跟你證明!”
甩開他的手,覺得他胡攪蠻纏。
但高估了裴璟衍的脾氣。
被拒絕得這麼絕對,他也沒耐心了。
“好,那我就纏著你……”
南星也怒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有完沒完了?
一天到晚想著跟在一起,他就這麼缺人?
公司不忙嗎?
也不是有多害怕他的威脅,就是覺得很煩。
裴璟衍看氣得炸,就像捉弄人功似的,心裡稍稍痛快了。
怕就怕他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不能激起的緒變化。
這也是專家說的。
裴璟衍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半強迫地要南星答應。
他深知張弛有度的道理。
“我又沒打算要你的一輩子,你要是答應,時間就以找到你哥哥為限。
“他一回來,我就放手。
“我估算過,最多半個月不到。
“你現在滿足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糾纏你。”
聽著他這副不要臉的言論,南星氣急。
“你這個人……”
裴璟衍將死皮賴臉進行到底。
他搶佔話頭。
“給你三秒鐘考慮,不回答就當你預設了。三、二、一!”
倒計時完了,他一把將抱住。
“行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南星瞳孔驟。
知道個大頭鬼啊!
他可真是無恥至極!
連徐旺都錯愕了。
先生這做法主打的就是一個中取勝。
南星本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整個過程就是裴璟衍自說自話。
也累了、煩了。
不想再和他理論下去。
反正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真要是惹了他,他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更偏激的事。
當晚,裴璟衍留宿在了嘉水居。
他還強行拍下他們的牽手照,破天荒地發了個朋友圈,標明今天是他的幸運日。
發完還顯擺地拿給看。
“你看,這麼多人給我們點讚了。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南星一臉無語。
“你很稚。”
“這是證據,免得你不認賬。”
裴璟衍心好的時候也想菸。
顧及在邊,就只把煙拿出來聞了聞。
南星沒理他,直接回房間了。
在離開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驀然嚴肅起來。
稚麼?
那說明他功了。
男人稚,一方面能激起人天生的母,另一方面能讓人放下戒備,而這正是他最需要的。
偶爾像個孩子索要糖果似的耍賴,反而比正兒八經的威利更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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