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南星見靳塵很晚還在整理資料，走了過去。

“哥哥，還沒睡嗎？”

裴璟衍那件事後，這是第一次主關心他。

靳塵心複雜。

“Esther，你願意跟我說話，我很高興。”

南星坐在他旁邊，漂亮的眼睛裡閃。

“我確實怪你瞞我，但也想通了，其實你那個時候也沒有辦法。

“這都是裴璟衍計劃好的。

“又聽說他現在已經離生命危險，我就徹底放下了。”

靳塵很欣。

他面前擺放著一臺電腦，上面是他剛整理了一部分的會員資料。

他暫且放下這正事，側過子，想和南星談談心。

“Esther，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而我比你懂事早，接的事也比你多。

“有些事，我不想讓你知道，怕你心理創傷。

“當初老教父安排我們擔任兩會會長前，他就提前找過我。

“所以事實上，我早就知道組織部的黑勾當，並非我當年跟你說的，是我自己察覺到的。”

南星很驚訝。

靳塵又接著說道。

“我很慶幸老教父先找的我，是我向他提出，希能夠兩個會長負責不同領域的事務。

“我幫他理一些地下勾當，不想你去那些。”

聽到這兒，南星心裡酸酸的。

地輕靠在靳塵肩頭，“對不起，哥哥。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我總是不聽你的話，還，還為了別人跟你生氣……”

原來從那麼早開始，哥哥就獨自承擔了一切。

靳塵抬手攬住，回憶起過去那個時候的心境，到如今也沒有更改過。

“Esther，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我都想盡自己所能，給你一個乾淨好的小天地。

“我想讓你無憂無慮地生活，想讓你過正常人的日子……還有我們的理想國。

“Esther，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比你所想的更你。

“不管你犯了什麼錯，我都不會怪你。

“因為真要有什麼事，也是我沒教好你。”

南星輕輕點頭。

“我知道，哥哥。你一直是最疼我的人。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我們有共同的理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接著，南星朝他的工作電腦瞥了一眼。

狀若無意地問：“‘天眼’系統裡的資料很多吧，你一個人整理得過來嗎？”

靳塵溫聲道，“不用你辛苦。我一個人就夠了。”

南星態度堅定，拿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臉正。

“我願意幫你。反正我也沒事做。”

靳塵看這麼想幫忙，也就點頭答應了。

這些從“天眼”系統裡複製的資料，目前只有他一個人看過。

連孔維都沒過。

可見靳塵對南星有多信任。

……

因為要檢視資料，南星在靳塵房間裡待了很久。

還累得直接在他房間睡了一覺。

凌晨五點多，才離開。

剛推開門，就看到江禹在外面不遠站著。

他倚著牆，在菸。

南星恍惚了一下，還以為看到了裴璟衍。

江禹看從靳塵房裡出來，眼神諱莫如深。

等要若無其事地從他面前經過，他站直，掐滅菸頭攔住的路。

“你跟靳塵什麼關係？”

其實他早就想問了。

南星抬頭瞧了江禹一眼，臉上有笑意，眼神卻冷冰冰的。

“你什麼時候也說廢話了？”

江禹表嚴肅。

“是我多管閒事。但有件正事想問你，你們現在和裴璟衍是什麼狀態，敵對，還是合作？”

“是合作。”

“好。我知道了。”

江禹很乾脆，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走了。

南星住他，半開玩笑地問：“你該不會是梵城派來的臥底吧？”

江禹腳步一停，轉過頭來，目坦誠。

“別開這種玩笑。我不想跟那種組織扯上任何關係。主要是想問清楚，以後上裴璟衍，我才知道怎麼做。”

南星對江禹是信任大過懷疑。

他們的談話就此結束。

江禹要去弄點吃的，問要不要。

南星說：“不了。我回房間補個覺。”

江禹下意識地看了眼靳塵的房間，對南星言又止。

南星沒管他，直接回房。

基地條件有限，房間都不大。

是一張單人床，就佔據了大半位置。

南星躺在床上，把玩著手裡的通訊。

沒有睡著，冷著臉，表繃。

所謂的“天眼”系統，似乎也沒那麼厲害。

還是說，哥哥沒有給看全部檔案呢？

……

港城

裴璟衍出院前一天，丹尼爾來了醫院。

他戴著口罩，出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

看裴璟衍赤著上半在換病號服，他眼睛一眨不眨。

“裴總材真好，沒練吧？”

徐旺默默走過去，擋住丹尼爾的視線。

他瞅著這人是真不得勁兒。

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油膩？

丹尼爾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

裴璟衍穿好襯，將釦子一顆顆扣上，沒有看丹尼爾，沉聲問。

“你來幹什麼。”

要是有事，完全可以電話聯絡。

丹尼爾倒也不避諱。

“來親自確認一下裴總的傷勢。”

“懷疑我撒謊？”裴璟衍目銳凜，不善地看向丹尼爾。

丹尼爾兩手一攤。

“天地良心。我是百分百信任你的。耐不住組織還有別的人，他們不放心吶。

“我就只能跑一趟，順便帶個好訊息給你。”

裴璟衍不屑一顧。

“現在對於我而言，唯一的好訊息就是靳塵的下落。”

丹尼爾神一笑。

“裴總，你這是心想事了。我就是來告訴你，靳塵現在躲哪兒了。”

裴璟衍眼底拂過一道寒。

“很好。我會親手殺了他。”

丹尼爾見他這麼恨靳塵，提醒他：“裴總，我要活的。這人先得由我們組織部理，然後才得到你。你可別越界。”

裴璟衍沒有應他。

丹尼爾那目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裴總，南星小姐不在，會不會寂寞？要不要我給你送幾個人過來？保證符合你的審。”

“沒興趣。”裴璟衍果斷拒絕。

丹尼爾見他起，自己也跟著站起。

“裴總，別怪我多，我覺得是你自己沒把握好機會。要讓人離不開你，你得施展施展自己的魅力……”

裴璟衍側頭看他，眉頭一挑，像是有興趣聽他往下說。

“尤其是床上的魅力。”丹尼爾眼神日日未，“讓食髓知味，讓再也忘不掉你，不管到天涯海角，每當獨自躺在床上，都會忍不住回味，到了這種程度，就算被別人帶走，也會不餘力地反抗，乖乖地回到你邊。”

裴璟衍沒什麼反應，倒是徐旺一臉教的表。

還能這麼著？好像還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