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自己去吃惡藥,小月亮的這里既然診斷出了母親的中毒之相,那說明陸夫人當年很可能被人毒害過。
裴在野臉微變:“能診出是什麼藥嗎?”
林太醫為難搖頭:“臣醫淺薄,只怕得臣的娘子來看了...”他娘子才是真的杏林高手,只要一診脈,連病人幾十年前得過什麼病,過什麼傷,吃的什麼藥,甚至父母質和惡疾都能瞧出一二。
裴在野沉道:“你娘子在平州軍營當差,一時不好挪,我先給去信吧。”
林太醫應了個是,忙退下了。
裴在野和那位岳母從未見過,不過他也知道在小月亮心里那位岳母的重要,他有些心神不寧,喚來葉知秋:“把昔年從沈家出事,到陸夫人毅然離開長安這段時間,陸夫人的行跡調查清楚。”
葉知秋頷首應了,又皺眉道:“殿下,已經過去十來年了,查出來只怕得費不時間,說也得幾月。”
裴在野神淡淡,一錘定音:“查。”
第104章 嘖嘖
明日便是端午節宴, 齊皇后再怎麼不痛快,也得出席宴會,齊見還是一副郁郁不快的模樣, 又諄諄勸道:“再說太子妃, 雖和陸家那邊沒什麼聯系了, 但上畢竟有著一半的陸家脈, 您忘了太子母后是怎麼故去的?隔著母仇呢, 發作也是早晚的。”
搖了搖頭:“但凡陸氏生事, 哪怕太子妃沒做什麼, 太子只要想到上的那半脈,心里只怕就會不痛快, 年夫妻,那份新鮮尚在, 自然是好的, 但時日一久,可就說不好了。”
又道:“就算太子護著太子妃,那些底下人總有和陸氏不對付的,一日一日耗下來, 再沈的分也耗沒了。”
齊皇后臉和緩了些, 目卻仍落在儀宮的匾額上頭,半晌才道:“罷了, 明兒我去給太后請安。”
......
端午宴是大宴, 沈舒提前倆時辰就得更打扮了,用了近一個時辰,才在五六個侍的幫助下梳妝打扮好。
雖然宮里宴會不,但除了大婚那次,甚穿這樣隆重華的吉服, 頭戴九尾簪,上桌明黃大袖衫,下配朱紅訶子,上繡著鸞騰云,眉間臉頰都點著金箔裁制的花鈿。
打扮完之后,張開雙臂轉頭問裴在野:“四哥,我這樣穿好看不?”
裴在野上下打量幾眼,盯著口,慢慢皺起眉。
這套吉服自然是極綺麗的,不過那訶子也的太低了點,出前一片雪,頸上又戴了一串赤金紅寶的瓔珞,像是兩彎堆雪簇擁著一紅日。
他結滾了滾,先是揚了揚角,很快想起這服是要穿出去的,瞬間就變了臉:“尚繡那邊是怎麼做事的?竟出這樣的子來,有傷風化。”
他一想到這樣穿其他人也會瞧見,他臉就刮了陣風似的。
沈舒嫌他狗里吐不出象牙,呸呸兩聲:“你懂個甚,這是人家按照制式的,大家都這麼穿,就你會挑刺!”
這樣出前一片的子也不是誰都能穿的,非三品及以上誥命不得穿著,其實穿著也怪不自在的,畢竟口要許多,穿這樣的裳就顯得十分張揚,但其他王妃公主和三品以上的誥命等等都是這個打扮,也不好顯得太特殊。
裴在野在這上頭那是完全的不講理,抱冷哼:“我不管別人怎麼穿,你這麼穿就是不行。”
他見沈舒氣的要捶他,便就勢拉住的手腕,把拉到自己懷里,在耳邊理直氣壯地跟媳婦耍流氓:“要穿也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
沈舒給他活活氣笑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還有一個時辰宴會就要開始了,你讓我去哪換一套?”
芳姑姑打圓場:“是婢的不是,婢下回叮囑司繡,讓他們不給太子妃這樣的訶子了,眼下還是先準備宴會吧。”
裴在野倒是半點不急,老神在在地道:“你們下去,我來解決。”
沈舒還真想看看他有什麼法子解決,結果他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個看起來有些使用痕跡的小包裹,他打開一瞧,就見里面整整齊齊放著各種大小的銀針和各種的棉線。
沈舒這吃驚的,一下子都合不攏了:“你,你什麼時候學的針線!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裴在野得意地瞥了一眼:“你知道什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傻吃傻玩了。”
他當初在梁州時為了給子學了補的技能,剛學會的時候還怪不自在的,現在卻能做到引以為豪了。
他拈起一適合大小的銀針,飛快地穿針引線,不到片刻就把的訶子領高了一截,正好把口完全擋住:“了,這才像些樣子。”
沈舒低頭瞧了眼,他針腳多致倒談不上,不過居然還整齊的,也看不出補的痕跡。
一時被震驚到失語,半晌回過神,看到裴在野那得逞的張狂樣兒十分不順眼,就學著他往日的德行,發出一聲不屑的‘嘖’。
裴在野瞥了一眼:“嘖嘖。”
沈舒起了莫名其妙的勝負:“嘖嘖嘖!”
“嘖嘖嘖嘖。”
兩人互相嘖來嘖去半天,還是沈舒嘖的舌頭疼,手拉了拉披帛,沒好氣地道:“要不是你運氣好騙了我這個冤大頭,你這輩子別想娶上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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