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甜甜的，的，像極了小時候常吃的糖糕。

而且......還有點上癮。

見小姑娘似乎還迷迷糊糊的，他又忍不住想啃第三口。

顧慈一下醒神，捂著自己的驚跳開，“你、你你......干嘛！”慌張四，“萬一人瞧見了可怎麼辦？”

檐上風燈一片昏黃，氤氳面頰，白中泛著清淺的，瑩瑩若有。

戚北落中微，咳嗽一聲，啞聲道：“放心，我來時沒驚府上任何人，不會有人瞧見。我的手你還信不過？”

正說著，他眉目陡然變戾，一把將顧慈拉到后擋住，“什麼人！”

顧慈嚇了一跳，見戚北落兇神惡煞地盯著小院月門，的心也跟著提到嗓子眼，往他后躲去。手揪他袖子，只探出半顆腦袋，小臉繃得的。

小慈和蘿北也一道竄到后，弓腰豎，全戒備。

院門竹影窸窣搖曳，夜順著尖細的孟宗竹葉尖淌下，嘀嗒，在水洼中碎開花盞。

細細的水紋中倒映出一抹天青影，面如冠玉，氣韻如風，仿佛從魏晉風雅畫中走出的士。

“大表哥？”顧慈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

裴行知笑得隨意，“我方才發現有人趁夜闖家中，向表妹這邊過來，心中有些擔心，便趕過來瞧瞧。”

目如清冷月，從二人上渙漫而過，畔笑意不減，連角的弧度都不曾變化一下。

“既然來人是太子殿下，那應當無事。驚擾二位說話，乃我的不是，抱歉。”

戚北落挑眉，默然審視。

裴行知還是笑，“殿下莫奇怪，想猜出您的份，這一點也不難。”

說著，他余淡淡掃過兩人牽在一塊的手，狐貍眼微不可見地瞇起些，“二表妹一向潔自好，不同外男多說話，想來能讓放松警惕的，也就只有殿下一人。”

怪氣的調子，讓人聽完，心頭涌起一不快。

戚北落亦乜斜眼睨他，目如冰棱穿。

似這種半夜翻墻的事，他從前在宮中沒做，屢試不爽。便是前一等一的高手，也從未發現過他的行蹤。

今日竟然被這人覺察，還一路追蹤至此？

“難為表兄一心為慈寶兒著想，覺察家里有人闖，竟不是去老太太和令妹那兒看況，而是先來了這兒？”

他故意喚裴行知為表兄，喚顧慈的小名，濃濃的酸味，熏得顧慈頭疼。

因早間與裴行知談判失敗，不歡而散的事，顧慈眼下再見到他，多還存有幾分尷尬。

且又是這麼個境況，這份尷尬就更重一層。

訕訕而笑，松開戚北落的手，往旁邊挪去。

不料腰肢突然被箍住，戚北落輕輕一發力，便又回到他懷中，得比方才還近。

熾熱的溫度從他涌來，顧慈面頰發熱，垂著腦袋不敢看人，扭子，“你、你放開！放開！”

可那雙手就跟長在上似的，不僅推不開，反而還越抱越。

“別鬧了，人家看著呢！”

顧慈惱地抬眸嗔瞪，卻只瞧見他清俊的側綻開得意的笑，眼神傲慢，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同他的關系。

尤其是要讓眼前這位大表兄知道。

顧慈放棄掙扎。

這個呆子，幾日不見，怎就越發拈酸吃醋了？這要是讓他知道此前，裴行知對自己說過的話，他不得當場跟人家打起來？

戚北落其實并沒有想這麼多，只是試圖掙的時候，懷抱突然空下的覺讓他很不爽，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將攬回懷中。

纖細腰肢不盈一握，只要稍稍施力就能捻斷，他不由自主收臂彎，想就這樣抱一輩子。

卻渾然不知，在他懷中越掙扎越厲害。

小曼妙的段無意識地著他起伏，仿佛在他上點火，隨時都能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戚北落被鬧得口干舌燥，心不甘不愿地將人放開，悶聲抱怨：“你這小，什麼時候才能乖一點，讓我安心？”

但手還是要抓著的。

顧慈甩了幾下手，沒甩開，亦亦嗔地瞪他一眼，“你才不乖。”便由他牽去。

裴行知看在眼里，眸暗了一瞬，旋即又不聲地笑道：“既然二表妹平安無虞，我也就放心了。天已晚，我便先行告辭，就不送殿下了，還請殿下自便。”

悠悠走出幾步，他又側過半張臉，似笑非笑道：“只是現下夜已深，祖母已然就寢，實在不方便幫殿下收拾住。要難為殿下再翻一次墻，回去歇息。”

戚北落面驀地一沉。

眼下他和小姑娘還未親，留宿在屋子里自然不妥。

今夜他原也沒打算現，只想遠遠瞧一眼，確認無恙便走，明日再正式登門拜訪，給個驚喜。

哪知小姑娘一直在喚自己的名字，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他心中疼，這才現過來安。

可，這人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太子，竟還敢轟他走？不方便安排住，這也算理由？為何不給他開門，讓他大大方方走出去，非得再翻一次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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