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鶴卿充耳不聞,越發收指,力氣之大,幾要碎腕骨。
顧蘅疼得倒吸氣,這才恍然大悟。這人從前并非打不過自己,只是一直讓著罷了......
呆呆出了會兒神,痛意拱著委屈一并涌上眼眶。
什麼嘛!
明明最嫌棄自己的人就是他,這幾日待最好的人也是他,將攪弄得心煩意后,又什麼也不肯跟自己解釋的人還是他。
他到底要怎樣!
顧蘅忍無可忍,抬手咬住他的手,雙目猩紅,想讓他也會一下自己心中的痛。
奚鶴卿悶哼一聲,也就只是悶哼,依舊不肯放手,冷眼睨來。黑眸冷若冰霜,卻又翻涌著熊熊怒火,直要將吞噬干凈。
顧蘅愣住,慢慢松開齒關,怔怔著他的眼。眼淚再憋不住,順著白臉頰滔滔垂落。
“你干嘛多管閑事,我要嫁誰,與你何干?我大表兄哪里不好,連老天爺都說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將來肯定會幸福,你干嘛攔著!憑什麼攔著!”
垂首,拿拳捶他。奚鶴卿就站在那由打,形容蕭條,神在暗,分辨不清喜怒。
就在那雨點般的拳頭即將落在他心口時,他忽然抬手攫住,冷的游從笑上過,“天造地設?肯定會幸福?”
顧蘅心頭一,莫名到一危險,扭手腕試著出來,卻聽他咬牙切齒道:
“顧蘅,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以外,你誰也別想嫁!”
說完,就將一把推倒墻上,狠狠咬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很好,又親上了一對(/ω\)
播個帝后的小劇場:
某天,帝后大吵一架,小蛋糕又輸了。
岑清秋得意洋洋,招招手,“來,小蛋糕,過來給本宮捶捶。”
戚風蛋糕拳,擺起皇帝架勢,試圖挽回面,“你可知,直呼朕的名諱,是何等罪責?朕大可以摘了你的腦袋。”
岑清秋:“哦。”眼一挑,換了個委婉的法,“過來給本宮捶捶,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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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突如其來的吻,顧蘅還有些懵。
悉又陌生的氣息灼著面頰,重重碾著瓣。
“疼……疼……”
搖頭躲閃,雙手撐在他前用力推,卻被他用一只手輕輕松松攫住,過頭頂,另一手則住下頜。
高挑影如一座巍峨的小山,強勢將籠罩住。
再逃不得,從昔日耀武揚威的小狐貍,變一只可憐兮兮的白兔,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無助地嗚嗚。
這覺,十五年來,顧蘅都從未有過。
且對方還是奚鶴卿,這個被他欺負了十多年都從沒還過手的人?
顧蘅耳后不自覺暈紅一片。
明明應該生他氣,像從前一樣痛揍他一頓,可不知為何,心底竟一點也尋不到半點生氣的痕跡,約還涌出一小歡喜和小怯。
有風起,腰間璜佩搖曳纏繞,起一片細碎悠長的輕響。
綿綿金玉余波中,心跳宛如鼙鼓地,顧蘅漸漸了子,微微戰栗,瑟瑟如風中落花。
這吻,也因這輕|,漾得沒了邊。
奚鶴卿被的乖巧取悅到,心頭沉沉云翳散開,角不著痕跡地挑起縷弧。
原本,他是想好好懲罰,讓也嘗嘗,自己這幾日所承的痛苦,然而......
可真甜啊。
不僅甜,還很。
原以為死丫頭見天兒囂張跋扈,從心到就都該是冷的,不料竟這般,像淋了濃濃一層蜂和糖霜的糯米糕,口后就不講道理地從舌尖直甜到心坎。
他罷不能。
他不自覺緩了作,小姑娘卻開始扭脖子,往旁邊躲。
奚鶴卿心頭一沉,半睜開眼。
門廊上的海棠燈暈淺紅,映得小姑娘雪腮通紅。
一雙柳葉眉修得極細,眉下眼眸微微挑起嫣然眼線,眼尾散開淡淡,淚珠墜在睫尖,落不落。
顯然是被親狠了,不上氣。
奚鶴卿嚨越發干,幾乎是用盡畢生所有克制力,才強迫自己從畔離開。
顧蘅狂拍口,大口息,仿佛要將全姑蘇城的空氣都吸進肺腑。
奚鶴卿意猶未盡地抹了把角,輕蔑一哂,“你這鼻子難道生來就只是個擺設,不會氣兒?”
顧蘅才剛接上氣,就聽到這麼一句,又氣又委屈,叉腰上前,“你惡人先告狀!要不是你先......先......”
垂首低眉,“先”不出來了。
“先什麼?”奚鶴卿雙手抱,亦上前一步,興味地翹起一側角,腦袋微偏,揚眼睥睨,毫不避讓。
夜風送來他上清冽的冷香,拂上畔。灼熱未褪,又添一層,燒得心跳渾然無章法。
頭一回在同奚鶴卿的對峙中占下風,顧蘅還有點懵,碎著步子回墻角,“你、你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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