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之後呢？

若是尋常定了親的夫妻，之後該如何進一步發展？加深意？

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江纓後悔剛才沒在書閣里多停留一會兒了，查找書籍，看看通常親之前應該都做些什麼。

「夫君今夜不在這裡過夜，妥帖嗎？」江纓帶著疑問道，「把你趕出去，是不是顯得我們太生疏了？」

的問題剛好問出了賀重錦心中的疑問，他對通場之事，但對男之事幾乎一竅不通。

他點點頭：「是有些生疏了。」

「書中說，了親的夫妻理應夜夜睡在一起，但有例外。」

他問：「例外是什麼？」

「書上沒說，只明確說男尚未親，也無意，同塌是不合天理，遭人唾罵的，似乎沒說定親之後是否能睡在一張塌上，是否能有之親。」

「你看的是哪一本書？」

江纓想了想：「我看的書卷很多，只能記清楚容，書名不記得了。」

一邊說，一邊留意賀重錦的表變化，生怕說錯什麼。

賀重錦眼眸微抬，一雙目注視著塌上的子，看得江纓有些懷疑自己了。

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一會兒，賀重錦說：「若是絕對不能，書中會言辭肯定地標註，沒有明確提及，應該是可以。」

說完，男子起去解帶，掛好帽，又將紫朝服掛在房中的木製桁上，左邊是他的服，右邊挨著的是淡藍和刺繡披帛，江纓的。

今夜，賀重錦留在這裡過夜。

第10章 夜談（修）

褪去的賀重錦只穿了一件雪白中，那件中被洗得很乾淨，泛著淡香，襯得他更加寬肩窄腰。

有人叩響房門，聽到守門侍說賀重錦和江纓在裡面，文釗輕輕咳了咳，十分自覺地後退半步，隔著房門稟告道： 「大人，屬下已將聘禮送到江府，但沒能把紅豆姑娘接過來。」

紅豆？為什麼不來？一向粘著自己的。

江纓道：「敢問文侍衛，紅豆可說明原因了沒有？」

文釗如實答：「是江家夫人，江夫人說今日不適，邊伺候之人不足，說要將紅豆姑娘留下在江府伺候，屬下顧及到是江娘子的母親，便只好一人回來了。」

江纓聞言，江夫人邊伺候之人稀缺不假，但倒不至於把紅豆留在江府，定有其他的原因。

「嗯。」賀重錦道， 「我後來命人備的東西，你送到江府了嗎？」

「都送到了，除了珍貴的錦緞明珠，大人吩咐添置的一百兩黃金，屬下一一清點過，分文不差。」

「下去吧。」

文釗答：「是，大人。」

江纓：「？？？百......百兩？」

賀重錦道：「你說過，那晚的事我若心中有愧，便可賠百兩黃金。」

「我......我說笑的，夫君，你送得原本送得那些聘禮已經足夠了，黃金百兩大可不必，你的錢又並非是大風吹來的，快讓文侍衛把黃金取回來。」

賀重錦想了想，道：「我與賀家並無太多聯繫，賀相府只有我一人，一個月的俸祿足以我花上半年，何況，江懷鼎並無其他子嗣，唯有你一個兒，值得。」

他說值得？

江纓嘆了一口氣。

賀重錦的愧疚是沒了，反而的愧疚更大了。

如此，賀重錦娶了，不就是賠了人，還賠了錢。

片刻之後，上了塌，松木香在床榻周圍縈繞，江纓很自覺地把杯子分給賀重錦一半。

覺到側床榻陷了下去，涼風灌一瞬，專屬於男子的溫度近在咫尺，而後兩個人仰面躺在塌上，面朝上方，宛如蓋著被子的兩塊橫木。

明明是深夜，江纓怎麼都睡不著，反倒更神了，側過頭看向賀重錦的同時，賀重錦下意識側過頭，也看向了。

四目相對，僅有的困意也無影無蹤了。

尷尬的是，這張床榻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人睡過於寬敞，兩個人同睡，翻來覆去還是覺得施展不開，有些。

江纓的子到了賀重錦許多次，每次都下意識避開一點距離，又到了。

忽然擔心起賀重錦來，因為在江家的時候，江纓一人一張塌，夜裡睡覺的時候格外不安分，再加上有孕之後時常燥熱難安，萬一無意之間把賀重錦打傷了怎麼辦？

賀重錦這樣的份，定然見過不高門貴，端莊大方，舉止得，倘若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被枕邊人拳打腳踢了一頓.......好可怕。

房間裡安靜了許久，江纓沒有說話，賀重錦也默然無聲。

二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接下來該做什麼？

男同塌，按常理來說是該做春宮圖裡的那些嗎？但有孕了，日子淺，可能會出問題。

不僅如此，現在他們彼此相認了，可毫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甚至到有些。

所幸的是，接下來賀重錦仍舊只是同說說話，並沒有其他別的舉。

賀重錦問：「馬上快到午夜，怎麼還沒睡？可是認床嗎？」

江纓慢慢搖了搖頭：「我在家中時練琴到深夜是常事，困了就在長凳上睡下，興許是認長凳吧。」

不合尋常的話，江纓說出口就後悔了。

「長凳？」他愣了一下，畔彎了彎：「別說桂試八雅，即便是每年的科舉考試，想朝為，寒窗苦讀的學子不再數，你若是男子，必不會落後於他們，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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