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家（修）

江纓打開那封書信，趙恆之依舊是老樣子，明明一句話便可說清楚的事，他字裡行間都是難以掩飾的才學。

大致意思是，趙恆之對念念不忘，難以割捨，希江纓能夠出來見一面，給他一個挽回的餘地。

紅豆忍不住在旁邊吐槽：「這個趙恆之的腦子壞掉了？小姐和賀大人快要親了，賀大人才是小姐腹中孩子的生父，江趙兩家鬧那樣，哪裡有餘地可留？」

江纓點上火燭，信在火苗的席捲下變得漆黑，被火蛇：「我和趙恆之定親本就是為了江家，無奈之選，談不上什麼意不意的。」

紅豆點點頭：「小姐說的對！」

「何況......」江纓的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定親宴，趙母歇斯底里的樣子，難得驕傲一次，「我也不差，我會琴棋會書畫，會彈奏讓太后娘娘滿意的春白雪，趙恆之當上探花郎後，趙家人不該以我出低為由，拒了這門親事。」

久久無聲。

江纓愣了一下，看向紅豆：「紅豆，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小姐。」紅豆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好像變了。」

江纓沒想到紅豆會這樣說，也不知道剛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低頭道：「有，有嗎？哪裡變了？

「這個......」紅豆絞盡腦地想了半天，甚是苦惱道，「小姐，奴婢不像小姐，沒讀過什麼書，可能是因為夫人管得嚴，小姐總是很自卑。」

聞言，江纓喃喃道：「是這樣嗎？」

「奴婢也覺得，小姐是個極好極好的人呢，沒有江夫人說的那樣不好。」紅豆道，「只可惜那時候，無論奴婢怎麼說，小姐都聽不進去。」

「或許，有些事只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江纓說著，推門而出，邁上臺階去了小閣樓上，準備練琴了。

無論，是否真的如江夫人說得那般不堪，是否真的過於貶低自己，只要為皇京第一才，這皇京之中就沒有人可以看輕，那些年時的努力就會迎來一個好的結果。

桂試在即，今年的桂試是最後一次機會。

要贏了顧雪。

＊

紅豆說，趙恆之又托人往手上塞信了許多次，紅豆沒有收，在那之後趙恆之就再也沒有送信了，想必是放棄了。

眼見著過幾日就要親，府中下人們已經著手開始布置，很快偌大的賀相府掛滿了紅綢羅緞，喜氣洋洋。

賀重錦準備在親前，將手上的事宜都理好，每晚江纓睡下時，他還在書房裡批閱公文，直到夜濃烈時才回來。

只不過他回來時，江纓也被折騰的難以眠，捂著前的兩苦惱道：「這麼痛？要炸開了一樣。」

不僅痛，渾燥熱的厲害，翻又怕作太大，最後賀重錦還是醒了。

「夫君，你醒了？我不是有意的要打擾到你的。」江纓有些抱歉道，「我實在太熱，熱得睡不著，要不今夜夫君去書房睡？明日夫君還要早朝。」

賀重錦溫和笑了笑，搖搖頭：「無妨，纓纓，夜裡寒涼，為什麼會熱？病了嗎？」

「如果是病了尚且能治，如果是有孕的緣故該怎麼辦？」江纓拉著他的袖，徵詢道，「夫君，去把窗戶打開好不好？」

「纓纓，我的話不是玩笑，開了窗睡，你會得風寒的。」賀重錦沒有答應，只是聲音放了些道，「忍一忍，好不好？」

「不能開窗的話，那可否洗個涼水澡？桂試在即，明日天不亮我便要起來讀書，今日睡得太晚是不行的。」

賀重錦微微嘆息，沒拒絕，但也沒答應，只道：「明日太醫來府上，我再詢問他是否有緩解之法。」

「......」

江纓心裡煩躁，控制不住的煩躁，第一次對賀重錦發脾氣，一言不發地翻過，背對著他。

燥熱是能忍耐，痛怎麼辦？

覺現在，就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苦在心裡積的久了，一向乖巧的江纓忽然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

然而，屋裡只有一個人，就是側躺著的人。

不能對賀重錦手，如若了手，把自家男人打得鼻青臉腫，就是壞了誡的規矩，會被夫君厭惡，一紙休書掃地出門。

太難了。

苦惱時，青年的手敷在了的口一側，江纓轉頭看向賀重錦，眼淚還掛在眼角，杏眼中帶著幾分孩般的委屈。

他一時無措，只能用手輕著子的口兩，試探問道：「還痛嗎？」

一時間，所有的怨懟頃刻化解。

「夫君，再，再往上一些。」

隔著單薄的中，賀重錦骨節分明的手漸漸上移，江纓又道：「左邊，左邊那裡。」

「這裡？」

酸脹般的疼痛在賀重錦的下有所緩解，江纓長舒一口氣。

雖然恥，但好在得了解，何況這麼晚，自家屋裡也不會有人知道。

比起困意，賀重錦更多的是張，他剛才看到江纓的眼淚了，許是委屈了，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後來，子疲憊地睡著了，呼吸均勻沉重，一隻手搭在他的前，過了一會兒開始任意施展，翻過來摟住青年的腰肢。

賀重錦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也是第一次做人夫君，但願沒有做得太差，至於江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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