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禮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睿雪坐在沙發正能瞧見兩個姿高的男人繫著圍,兩邊開火。怎麼看怎麼養眼,心下一,拍了張發給郗語,那邊秒回。
[我嘞個痘痘!這麼帥!睿雪你包男模啦!還是倆!!!]
正喝水的睿雪險些噴出來,吞也不是咽也不是,把自己一張臉憋得通紅。
掌心又是一陣震,睿雪趕忙捂住來電看向廚房,見忙碌的兩人沒注意這邊才稍鬆了口氣。可手中的電話卻沒有半分放過的意思,震催促著的手掌。
睿雪無奈,只得問裴之禮:「裴律師,我能去個洗手間嗎?」
「可以,這條走廊右手邊第三個房間就是。」
「好的。」
關上衛生間的門,睿雪終於接通,郗語興的聲音在整間洗手間裡響徹。
「睿雪雪你開竅啦!終於不是守著賀逢年那個大傻蛋無視別的帥哥的腦了!!你別說,你這倆男模看背影就很帥啊!尤其右邊那位,就後腦勺就看出他很有個,是不是壞壞的那種?」
睿雪確定了照片右邊那位是誰,嘆息一聲,無奈揭:「他就是你說的大傻蛋。」
郗語:?
郗語:「......你說什麼?」
廚房裡,裴之禮看了眼側單手翻炒的賀逢年,笑道:「看不出賀總這麼會做飯,一隻手都那麼遊刃有餘,手到擒來。」
相似的話語,相似的語,相似的人畜無害的禮貌語氣,賀逢年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無視他話里的暗諷,他眉梢輕挑,「你看不出的事多了。」
一聲低笑,裴之禮主道:「賀總不愧久經商場,什麼話沒聽過,被我多次挑釁也能面不改,在下實在佩服。」
話鋒一轉,他目犀利,看向賀逢年仿佛毒蛇盯上獵。
「是不在意,還是不在乎?」想到什麼,他故作驚訝,「我說錯了,超市里賀總好像又很在意,既然那麼在意,為什麼還和別的人糾纏不清,讓傷心。」
灶臺之上兩簇火苗旺盛地燃燒,無聲將溫度提了又提,可都抵不過對峙的兩人背後的氣焰。
危險的氣氛充斥著,賀逢年周冷冽的氣完全將熱意制。他鬆了手中的鏟子,抬眸冰冷地迎上他的。
「裴律師現在是以什麼份在質問我?」
「睿雪的追求者,我喜歡。」
直白的,坦然的。
他甚至看了眼睿雪離開的方向,毫不畏懼地與賀逢年對視,真摯無比。
「在沒見到賀總之前,說實話我沒底的,想著就這麼算了,心有不甘但也尊重睿雪的想法,畢竟還可以做朋友。可我現在......不甘心只做的朋友。」
「不知道賀總有沒有了解過我,我從小就好勝心強,最喜歡和別人爭,而我又常常是贏得那個人。雖然睿雪已經拒絕了我,可我現在有十足的把握。」
男人渾出自信,他手將火關滅,隨手拿了賀逢年面前的盤子,「賀總不介意我先用吧。」
冷眼瞧著裴之禮將鍋里的菜盛到他拿的盤子裡,賀逢年只覺得可笑。
「好。」他單手兜,幽深的眸底下波濤洶湧,無視了盤子的事,「那你就去追。」
沒料到賀逢年會毫不在意,裴之禮嗤笑還未來得及上臉,就見眼前的男人此刻眸中戲謔不掩,薄涼的角翹著,冷漠傲然的審視他。
目尖銳又鋒利,似把冰刃將他刨開,挖出肝臟。
毫無緒的冷冽嗓音從賀逢年的膛輕震而出,語調不徐不疾,仿佛是等候已久,正在尋找凌遲獵般的穩勝券。
他靠近裴之禮,帶著強大的、不容忽視地氣場,一字一句踩在燃燒的火焰騰灼起的炙熱溫度上,將他完全制。
「你可以試試。」
「追上,算我輸。」
第17章 [snow·17]
「所以你現在和賀逢年同居了?!你們複合了?」
「不是, 沒有。」
上否認著,記憶卻調到抱著賀逢年那晚......頰上滾燙,著鏡子裡的自己, 瞧見眼中的迷茫。
「朋友而已,你知道的, 賀叔叔對他嚴格, 要是賀逢年回家被賀叔叔知道他打架手臂骨折,肯定往壞想的。」
「那他在鵬城那麼多套房子偏偏不去住住你家,他賀不是很多朋友麼,都不願意收留他?」
郗語一針見,後面的話也讓睿雪思考起來。
「雪, 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但你不想知道他為什麼當年因為一次吵架就要不告而別,一走就是兩年嗎?」
「......」
察覺到走廊傳來響聲, 賀逢年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看向已經停止沸騰的鍋, 好以整暇地抬眸, 雲淡風輕道:
「辛苦裴律師,再幫我拿個盤子了。」
「......」
「來, 嘗嘗這個。」裴之禮將裝著菠蘿古老的盤子往睿雪這邊推了推,「睿爺爺誇過的。」
睿雪「好」字還沒說完,眼前的碗裡就被賀逢年不由分說地夾上一筷子風味茄子。
「大晚上吃什麼又甜又油的, 吃菜好。」
睿雪不由得看了眼風味茄子, 又看了眼菠蘿古老,好像兩者泛著的油都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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