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雪以為那晚說完後賀逢年會就此搬走,兩人徹底結束。
但他沒有。
鬼知道睿雪在打開很多次監控後,終於見到某人的影出現在客廳那一刻輸地那口氣。
就像個拿不出手的小,只能躲在暗窺。
每每點開又退出去,心猿意馬地干其他事。
睿雪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猶豫拖拉從不是的風格,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最後索放棄掙扎,安自己點開監控就是為了看家裡有沒有人。
可看到賀逢年出現在客廳時,不自覺抑制住的呼吸又不自覺舒緩,平靜的心也波瀾起來。
就像是在電視機前等待購買彩票的中獎號碼公布,期待著自己心裡想的號碼會出現在屏幕上。
扶了扶腦袋,睿雪有點頭疼:「我不知道他去不去。」
郗語敏銳地聞到味:「怎麼了?你們吵架了?賀逢年說要追你結果敢和你吵架???」
「不是他跟我吵,是我跟他吵。」嘆了口氣,睿雪坦白,「我讓他別白費力氣了,我們之間不可能。」
郗語了句髒話,「我的天睿雪,你被奪舍了嗎?你不是喜歡賀逢年麼,你幹嘛還這麼說?」
「我......」
郗語不給機會,直接打斷,語氣有些急。
「你說你要是心裡沒他,早就斷乾淨了,心裡一點一點都不喜歡他了,那他現在說要複合,重新追你,你不同意,說狠話一切拒絕都OK,都很正常,而且我百分百支持你,畢竟誰不討厭狗皮膏藥?」
深呼口氣後,話鋒一轉,隨後直擊睿雪的心:
「但你心裡是沒他了嗎?你不喜歡他了?」
「......」
沉默似乎代表一切,郗語毫不意外,知道睿雪現在心裡肯定不好,語氣稍放:「放不下又幹嘛折磨自己,你是不是有傾向?」
睿雪著天花板出神,似乎也在思考自己為什麼這樣做,扯了扯角:
「可能吧。我怕我們再吵架,他一言不發地離開,像那年那樣......再來一次,我真的會死的郗語。」
「所以你就為了規避將來吵架分開的風險,乾脆扼殺苗頭?」郗語不太理解,卻又有點理解,「話說你們當初為什麼分手?」
睿雪和賀逢年分手的原因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睿雪不想說,開始轉移話題:
「你今晚去的時候說我有工作忙不下來就好了,我不想去了。」
沒聽到回應,睿雪扭頭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秒數,:「人呢?」
「等等!魏瀋河剛剛在群里說譚婷漫也去。」郗語驚呼,「賀逢年去,譚婷漫去,你不去,你就讓他們——」
「來接我。」
垂死病中驚坐起,下一熱流流出,猶如洪水泄洪。
睿雪捂著肚子半靠著沙發,咬了咬,希郗語沒聽見。
「啊?」郗語沒反應過來。
睿雪睜開眼,捂著肚子坐起,又重複了遍:
「來接我,肚子痛渾沒勁,開不了車。」
-
城區路邊的白奧迪上,郗語瞧著把藥咽下的睿雪,蹙了蹙眉:「看你臉白的,你要不別去了。」
「不行,我要不去不知道他們背後怎麼蛐蛐我呢,輸給誰都行,不能輸給譚婷漫。」
郗語笑著打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的是譚婷漫。」
擰上礦泉水瓶的蓋子,睿雪翻口紅化妝,「譚婷漫又不是咱們學校的,為什麼能來?」
「害,人家有手段唄。之前不是和魏瀋河談過麼,這不知道怎麼又聯繫上了,反正都認識,就來了。」
郗語驅車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知道車子停在飯店樓下,兩人下車,將鑰匙給侍應生,被人引著上樓。
睿雪畢業後除了郗語和賀逢年,和其他人都沒再有聯繫,幾次同學會睿雪都沒去過,要不是這次被孫枝晶和孫璐,更是不想參加。
六樓包間。
從電梯出來便能聽見從各個包廂里傳出的說話嬉笑聲,淡淡的酒味和菜香瀰漫。
兩人踩著的地毯往683包廂走。
郗語推開包廂門,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已經坐著幾個人,屬於聚會的氣息直接拉滿。
三兩群,推杯換盞,敘舊寒暄,還有幾人已經霸占上麥克風,正在高歌。
有人眼尖地已經注意到這邊,將盛著紅酒的高腳杯舉了舉,招呼著:
「瞧瞧誰來了,我們的校花睿雪,幾年都不參加同學會,還是上次被我和劉璐遇見才喊來的呢。」
孫枝晶話一出口,先前沒注意到或早注意到的都看過來,有不認生的直接絡開口:
「之前聚那麼多次都不來,太不夠意思了吧?」
「是呀,你和賀逢年太低調了,一個出國一個神,兩個從來不來聚會,今天怎麼又想起來來了?」
「......」
一陣玩笑過後,包廂里的氛圍也算愉悅,只是睿雪肚子還作痛,實在是提不起神。
包廂里冷氣很足,攏了攏上的綢緞襯,後悔沒把外套帶來,或是帶個暖寶寶來也比現在的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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