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出事

    正式通過選拔後，每個項目最好的老師開始一對一指導宋厭。

    畢竟這次代表A國展現警校生的風采，全世界矚目，肯定要拚的。

    傅程訓從雲城回去後，沒能時常跟宋厭聯係上。

    不過沒有像那失聯的半年一樣不理他，而是一周會跟他保持一次通話。

    傅程訓拿實在沒辦法，便也覺得滿足了。

    “你怎麽又瘦了？”

    他看著手機屏幕裏，幾乎有他半隻手掌大的小臉兒，皺眉問。

    宋厭不以為然：

    “沒有瘦，隻不過脂率變低了，現在上的特別實。”

    “我看看？”

    “……”

    可能本來正經的話，在兩人之間卻發酵出不同尋常的意味。

    宋厭看著手機裏的俊，挽起袖子，給傅程訓看纖長致的手臂。

    “怎麽樣？一點贅都沒有。”

    傅程訓笑笑，心似乎十分愉悅：

    “嗯，確實，不過你以前也沒有贅，現在小臉兒都快瘦沒了。”

    宋厭衝他做個鬼臉：

    “危言聳聽。我要去練擊了，不能跟你說了。”

    傅程訓邊的笑漸漸淡去：

    “周一到周五一直練，周末還練？宋厭，你沒騙我？”

    宋厭一臉無奈：

    “哥，人跟人之間能不能有點信任？你去問夫人和懿兒，我跟們都半個月沒視頻了。下周我們就要飛到國外，去悉比賽場地和槍／械，時間很迫的。你知道的，非、、歐的人骨架都大、力量卓越，我們不占優勢，隻期待勤能補拙。”

    “好好好……”傅程訓聽著字字句句耐心的解釋，生怕他冤枉般，他結實的軀都下來。

    “厭厭，我下周會去雲城找你，到時候一起出國。”

    “啊？哥，我們都有嚴格安排的，我不能跟你一起，而且你去了也不能到現場……”

    “我有辦法，這些你都放心。”

    宋厭咬……

    確實，他有的是辦法。

    可……

    “哥，我知道你很忙的，你留在國吧，可以在電視上看，更清楚。”

    傅程訓沉下臉，聲音低沉許多：

    “宋厭，我說我要去。”

    “我聽見啦。”

    宋厭嘟囔著：

    “咋還兇上了？我訓練去了。哥，再見。”

    說完，掛斷了。

    傅程訓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麵，煩躁地把手機扣在辦公桌上。

    他哪敢兇了？還不是一直推拒。

    他扯了扯領帶，恨不得現在就去雲城找。

    當然就不該讓去上那個學，弄得現在抓也抓不住。

    不過……算了，喜歡。

    是真的很想當警察，那就去當吧，他等。

    等大學畢業了，就把調到北城，待在他能看得見的地方。

    ——

    沒想到，不等傅程訓飛去滇省，宋厭出事了。

    中毒了，重金屬藥劑。

    警校領導第一時間通知到傅家。

    程箏和傅程訓連夜趕到了昆城，宋厭搶救的醫院。

    “對不住，程臺長，是我們工作的疏忽。涉嫌投毒的學員已經被控製住了，真的抱歉。”

    “我現在不想談這些，我隻要我兒好好的。”

    程箏保持著鎮定，麵卻明顯能看出焦慮。

    幾個穿著白襯衫的領導嚴正地等待著搶救結果。

    傅程訓扶著程箏坐下，程箏能覺到，他兒子的手都是涼的。

    等待是漫長的。

    重金屬毒劑……用古代的話講，大都“見封”啊。

    程箏眼角潤了，攥住手。

    “媽……”

    “兒子，你說厭厭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程箏喃喃著，聲音含在邊。

    “以前媽覺得，媽的命最苦，但是見到厭厭之後，才知道沒有最苦，隻有更苦。厭厭的格多好啊，向來隻有承、連聲抱怨都沒有，的承力連媽都自愧不如。你說，為什麽會有人忍心傷害呢？明明已經快要碎了……”

    程箏說著，淚水在眼角蜿蜒流下。

    警校領導見此，更加張起來。

    傅程訓牙都要咬碎了。

    投毒的那個人，他會讓生不如死。

    “兒子，你們三個孩子在媽眼前長大年，你六歲之前，媽媽特別對不起你，這是媽這輩子對你的虧欠……”

    “媽，不是的。而且都過去了，您是我最的母親。”

    程箏握傅程訓的手，放在心口。

    “媽對不起你，但是在你們這三個孩子裏，媽最疼惜的，卻是厭厭。有的孩子生下來就是苦的，因為厭厭，媽相信了這句話……”

    傅程訓把程箏攬進懷裏，為他母親撐起一片天地。

    “媽，厭厭會沒事的。”

    程箏在傅程訓懷裏，淚水肆意流淌。

    過了三個小時後，搶救室的門打開。

    門口所有人圍上去。

    程箏的心跳到嗓子眼裏。

    一生經曆過那麽多大風大浪，現在是傅委／員的兒媳、北城電視臺的臺長。

    但照樣接不了的好孩子這麽年輕，萬一……

    負責搶救的科室主任摘下口罩。

    傅程訓的心有一撕裂的痛……

    “……病人在搶救室吐就已經達到600毫升，況非常危急。不過萬幸的是，目前已經離生命危險……”

    主任的話讓傅程訓有一種死過去、又活過來的覺。

    他的手掌都在抖。

    周圍的聲音他都聽不到了，腦海裏一直回響著“離生命危險”幾個字。

    程箏喜極而泣，急著見宋厭……

    ——

    蘇小楠是通過針孔注，狡猾地將毒劑從蘋果尾部注的。

    還好宋厭咬了一口，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吐掉了。

    可沒過兩分鍾，舍友尖！

    因為吐出的，把幹淨的地磚染紅一大片。

    ……

    警校，某會議室。

    傅程訓一黑氣，冷眼厲目。

    “這裏是警校，竟然會發生投毒的惡事件！我好好的人送到這裏，一下子吐了接近20％的？李部、談廳，你們當初怎麽答應我的？”

    阿訓，你別激，是我們的疏忽。宋厭同學沒事就是萬幸中的萬幸，那天看見你母親哭得那麽傷心，真是……打我們的臉了。”

    幾個領導麵帶愧意。

    傅程訓咬著牙平複自己的緒，沉沉地撂下一句話，眸中出厲：

    “投毒者，必須依據刑／事／案件頂格理。”

    他話音一落，幾個領導麵如死灰，為難地麵麵相覷。

    “阿訓，這個學員……其實有點特殊。能不能跟你母親他們商量一下，從輕理？”

    傅程訓一聽，大掌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