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完回稟之後,皇帝不皺起眉頭:“你說烏孫昂是山匪所殺,這怎麽可能呢,早在前年那群山匪不是已經被絞殺了嗎?”
大理寺的員神有些凝重:“皇上,據臣的調查,那群山匪不僅沒有被絞殺,而且這兩年還愈發發展壯大起來,連人數都越來越多。他們在平德縣為虎作倀,欺百姓,百姓們怨聲載道卻又怒不敢言,因此行事越發猖狂。這次恐怕是看到大皇子穿著富貴,這才殺人劫財。”
“既然如此,為何百姓們不向府報案!”皇帝越聽,心中的怒火越盛。
“這...臣在探查消息時,一旦問道山匪的事,沒有人願意回答我們的問題,所以,對此還不太清楚.......”
另一個員也說道:“皇上,我們這才快馬加鞭趕回來,想詢問皇上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如果是僅僅靠臣目前的兵力,恐怕無法對付這群山匪。”
皇帝麵鐵青,猛地將奏折摔到桌上,大喝一聲:“去把三皇子過來!”
眾人被皇帝的怒氣所驚,紛紛低下頭不敢多言。
當初剿匪一事被由三皇子司齊全權負責,不僅是他安排大臣帶兵剿匪,後續平德縣的員也都是由三皇子安排繼任的。
如今平德縣的山匪猖狂,說明當時剿匪的事有異。
最關鍵的是,山匪欺百姓,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回京都,就連去當地詢問,員也說毫不知,明顯就是匪勾結,這才斷了百姓的生路。
當時烏孫昂意外死在平德縣的時候,司齊就害怕這件事被牽扯出來,但是他派了兩撥人出去探查,卻都統統失去了消息。
如今被皇帝過來,他心中有個大概,隻能咬死了自己不清楚況,因此神平靜地行禮問安:“不知道父皇兒臣來有何事?”
皇帝站起直接將調查的文書砸到司齊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寂靜的大殿中,此刻隻剩下皇帝急促惱怒的氣聲,仿佛悶雷一般炸在每個人的耳邊,人大氣都不敢出。
司齊麵疑,撿起地上的文書,上麵詳細寫了大理寺這幾日的調查結果。
證明烏孫昂死於山匪之手的一大證據便是上的財全都不見了,就連最外麵的裳都被人走了。可後來他的玉佩卻出現在了縣城裏的當鋪之中。
由於這塊玉佩質地極佳,所以當鋪的老板印象很深,據他的證詞描述,大理寺的員一路追蹤到了縣城外的一座山上,並據蹲守發現了此人正是山匪中的一員。
而這些,自然是司墨璃派人安排的。
最後據大理寺員們的查探,這群山匪在平德縣外的山上安營紮寨,已經小有規模。
三皇子的眼皮跳了跳,越看心越沉。
“父皇,這......兒臣也不知道為什麽!”三皇子強裝鎮定地分析道:“就算是有山匪,也可能是這兩年才新組建的。”
“此地剛剛被朝廷帶兵剿匪,怎麽可能有匪徒在這種關頭又跑去平德縣,況且這群山匪規模龐大,你說一兩年便建了,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皇帝聲音揚高一分,那迫一時嚇得周圍的大臣不敢為三皇子說話。
“父皇,兒臣不才,可剿匪關乎民生社稷,也關乎朝廷威嚴,兒臣怎麽敢欺上瞞下,可當初剿匪是孫大人孫得勝帶兵前去的,回來便告訴兒臣已經悉數絞殺,難道是孫大人騙了兒臣?還請父皇明察啊!”三皇子說到後麵已經聲嘶力竭,他神悲嗆,倒真的像是被冤枉了一般。
皇帝冷哼,吩咐一旁的太監:“去把孫得勝宣召過來對峙!”
書房一時陷了沉寂,大家都提著一個心,靜靜等著孫得勝。
沒一會,太監慌慌張張地跑回來:“不好了皇上,臣奉旨派人前去孫府,可等人到的時候,孫大人...孫大人他恐是知道事發,畏罪自殺,已經在家上吊而亡了!”
三皇子一聽,心中鬆了口氣,還好他來的路上已經做出安排,否則此刻可就要遭殃了。
“好好好,好得很!”皇帝不怒反笑:“抄家!把孫府給朕抄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事真相給查清楚!孫府的人,統統關大牢看守起來,一個都不許放過!”
“是,皇上!”太監抹了抹額角的汗,趕忙吩咐了下去。
等他一離開,皇帝的視線又轉回了三皇子司齊的上,聲音冷淡:“這件事沒有查清之前,你就暫時呆在你的宮裏吧,無事不要出去了。不管這件事到底是誰所為,你至有失監管之責,先發你一年的俸祿,等事查清楚了,再行決斷!”
罰不罰俸祿都是小事,可一旦足,也就失去了朝廷上的話語權,對他是極為不利的。
但如今這樣的況,三皇子也隻能咬牙跪謝:“兒臣謹遵父皇之命。”
孫府被抄,三皇子被罰足,皇帝決定委派新的人前往平德縣剿匪,而這件事最得意的莫過於貴妃和六皇子。
事關重大,隻要罪名坐實了,三皇子一派必將遭沉重的打擊,到時候,朝堂之上本沒有人可以再和六皇子相爭。
但現在的問題便是,孫得勝死了,當時平德縣的縣衙因為和山匪勾結也早就死了,孫府沒有查出任何線索,而剿匪一事已經過去了一兩年,很多事難以查證。
甚至於,這群山匪到底是不是當年的那批,都沒有足夠的證據。
事一時陷了僵局,可是就在此刻,竟然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另眾人驚訝的是,此人還是一弱子。
登聞鼓設立在宮門口,即使是普通百姓也可擊鼓鳴冤,敲響登聞鼓就可以直接麵見皇上,可代價是擊鼓者必先杖刑三十。
有人見那子材消瘦,不慨:“唉,瞧這樣,三十杖下去,恐怕命都沒了,哪還有機會見到皇上。”
另一人讚同地點點頭,卻也十分佩服子的勇氣,忍不住說道:“這子想必也是有天大的冤屈吧,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擊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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