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璃將盒子輕輕合上,叮囑道:“將它放好,不要輕易拿出來。我這一走,不能在你邊及時護著你,但若遇到事,派人去王府,傾雲,你要照顧好自己。”
他已經告訴了管家,若還有江臨這樣死纏爛打、甚至是使用下三濫手段的,必要時刻,殺!王府的人自會幫善後。
沈傾雲謹慎地將盒子抱在懷裏,司墨璃微微一笑,翻上馬,眷地再看了一眼,這才離開。
有些失落地著司墨璃遠去的方向,也不知下次見是何時。
“小姐,我們走吧。”珍珠這時才上前,輕聲說道。
沈傾雲不自覺地歎了口氣,回了國公府,沒過多久,就聽聞皇帝下旨,派璃王和蕭訣將軍領兵支援邊關。
對此,並不意外,有了解藥,隻怕蕭訣將軍應該也恢複了。
隻是這般看來,邊關的況必然不容樂觀,但是為了避免恐慌和軍泄,實況恐怕也隻有皇帝和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知道。
“小姐,那韓老將軍會不會傷的很重?”倚翠和珍珠都十分擔憂。
沈傾雲輕輕搖搖頭:“不會的,明日去一趟將軍府吧,我去陪陪娘親。”
心中想著,既然司墨璃會讓不憂心韓老將軍的事,想必他自有應對之策。
而且,連如風也隨軍去了邊關,有他在,也就更多了一層保障。
第二日,沈傾雲到了將軍府。之前蕭訣中毒後,幾乎是天天都有黏著韓才放心,兩人過於膩歪,沈傾雲也就不常過來,避免尷尬。
如今蕭訣和司墨璃都走了,說擔憂自然是有的,但是母兩都默契地沒有提,倒是突發奇想一起包餃子,聊聊最近發生的事,其樂融融的笑聲讓冰冷的府邸有了暖意。
“傾雲,你看看你都瘦了,下都尖了些,快多吃點。”韓說著,夾了幾個香菇豬餡的到碗裏。
沈傾雲一邊吃著一邊笑著打趣:“娘,聽說蕭將軍每日給你尋好吃的,瞧你臉圓潤了不,看來此話不虛。”
“好你個小皮猴,都敢打趣起娘親了。”韓瞪了一眼,臉上卻飛起紅霞。
自從中毒後,蕭訣將照顧得無微不至,即使是後來解了毒,他也習慣了對更加熱烈,還說什麽:“兒,唯獨對你我無藥可解。”惹得好氣又好笑。
也不知道他在邊關那邊可有吃飽穿暖。
韓和沈傾雲似乎都想到這裏,兩人沉默了一會,還是笑著岔開了話題。
儷閣的銀子一直都沒賺,加上韓名下米麵鋪子也不,兩人早就暗中備了些軍需,這次是司墨璃他們一起帶過去的,因此心中還算安穩。
但是不知為何,戰事一度十分膠著,前線也一直沒有什麽好消息,就連京都這邊都陷了一憂慮的氣息。
關於細的流言不知為何越傳越廣,一開始說老將軍便是被細所傷,後來甚至傳出了韓老將軍已死的流言。
對此,沈傾雲自然不會不管,直接吩咐下去:“寒霜,寒清,讓聽風閣的人盯好了,有妖言眾的,全部抓起來送。”
“是,小姐。”
有了王府老管家的提前打點,這些人被抓起來重判,大部分傳流言的人也就噤聲了。
可隨著前方的戰事吃,連連敗退,這般一反常態惹得人心惶惶,京中在有心人的暗中推下,關於細的猜測再度甚囂塵上。
“可惜誰是北曆國的細呢?”
“這可不能說,關乎那裏麵的人呢。”那人一邊說,手往皇宮指了指。
“不可能吧?”
“若不是這樣,怎麽能竊取到如此重要的軍事機呢,你自己想想。”
“這......”
外麵風起雲湧,國公府卻是難得的清閑。
沈傾雲眸清冷,落下一顆黑子,便見棋局上原本有了機會的白子陷死局,對麵的緒先生輕笑:“傾雲,你的棋藝大漲,如今我也毫無招架之力了。”
兩人又對弈幾局,沈傾雲才送了緒先生離開。
傍晚,寒清回來稟告:“小姐,緒先生已經把消息帶出去了。”
“好,外麵的人還在盯著嗎?”沈傾雲喝了口茶,靜靜問道。
“一直有人盯著國公府,但是眼下還沒有什麽特別的靜,我會加強夜間的巡視。”寒清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何最近這麽多人暗中窺探。
第二日,大理寺的人突然上門:“沈小姐,有人舉報國公府通敵賣國,現在需要對府進行搜查。”
“大人,國公府不過剩餘婦孺,怎麽可能會犯如此大罪呢,恐怕是弄錯了吧。”沈傾雲目清冷,直視著來人:“不知道是誰舉報,若是沒有搜出證據,又當如何呢?”
另一人上前行了一禮躬道:“縣主,我們也是秉公辦事,若是搜查不出什麽,自然會還你的清白。”
聞言,沈傾雲的目閃了閃,側開,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一群人在國公府搜查了半天,一直搜到延鬆堂,在延鬆堂的屋被子底下搜出三封空白的信件。
老夫人大驚失:“爺,這是什麽,老真的不知道啊!”
那人拿起空白的信紙在火上烤了烤,然而什麽都沒有出現,他皺了皺眉,又用水沾,還是什麽都沒有。
沈傾雲勾一笑,裝作驚慌的樣子問道:“祖母,這是什麽信,你屋子裏為何有這個?”
老夫人一臉茫然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王姨娘若有所思:“大小姐,老夫人長居延鬆堂,倒是聽聞前陣子侯府世子夫人來過,是不是帶來的?”
沈傾雲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人:“不知大人可查完了?”
大理寺的人彼此對視一眼,點點頭,拿著三封空白的信繃著臉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邊關又傳出了韓老將軍病危的消息,但是國公府和將軍府的人卻皆是閉門不出,任憑外麵議論紛紛。
大理寺的人找到侯府,要求探查,江臨心中明白怕是出了差錯,攔住了他們,派人沈思思趕找找屋子裏有沒有什麽多出來的信件。
等大理寺的人進去查找,果真沒有發現什麽。
“大人,侯府的大小姐今天一早離開了,還帶走了很多東西!”一個侍衛過來稟告。
江臨已經放心下,解釋道:“家妹隻是要嫁到外地去。”
大理寺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嫁人,怎麽沒有聽到侯府放出喜訊。”
江臨的麵有些僵,他總不能說是趁著江妙丹撞到頭不清醒趕送走的,等清醒了,怕是又要不依不饒。
無法,江妙丹的馬車還是被攔了下來,打開的嫁妝箱子,裏麵竟然是整箱的兵,泛著淩冽的寒。
大理寺的人麵冷,嘲諷道:“世子替妹妹準備的嫁妝真是特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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