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知道該如何勸倚翠,畢竟那是的親人,也不好直接罵人,隻能安地拍拍的肩膀:“別想多了,這不關你的事,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昏了頭。”
倚翠低著頭,本不敢直接看向珍珠:“不是的,珍珠,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把主意打到你的上,我爹娘他們,他們竟然想讓你嫁給我弟弟,還好你沒事,若是你出了事,我真是......”
說到這裏,再度哽咽得難以自持。
珍珠也沉默了下來,其實隻要一細想就能發現這事的不對勁。
倚翠既然已經被他們製住了,自然不會說還要在此時請去做客,一大家子又總是對問東問西的,顯然打著某些念頭。
回想起倚翠在小屋子裏狼狽的樣子,珍珠自己同樣也是後怕不已。
如果這家人再瘋狂一點,連同自己也來個生米煮飯,那以後該怎麽辦......
說是不生氣又怎麽可能,但倚翠自己也是害者,珍珠隻能長歎了一口氣:“沒事,好在我們都安全了,也算是不幸中萬幸。”
等回到國公府後,倚翠被薑嬤嬤帶下去開導安了,珍珠則向沈傾雲稟告了這一況。
沈傾雲沉默半晌,也沒有想到倚翠的家人竟然會生出這樣的歹念,冷靜問道:“那倚翠呢,現在對這事什麽看法?”
珍珠搖搖頭,神有些失落,想必是還沒完全從今天的況裏回過神來。
“讓親自來同我說吧,珍珠,今天你先下去休息。”沈傾雲淡淡吩咐道。
珍珠抬頭看著沈傾雲,了,最後乖巧地退了下去。
沒一會,已經重新梳洗好的倚翠就過來了,剛進屋便直接跪到了沈傾雲的麵前:“小姐,此事是我的疏忽,連累了珍珠,還請你饒恕了我的家人,他們是鬼迷心竅,但是一定不會再犯了。”
沈傾雲沒說話,倚翠便一直跪倒在地上。
一旁的三角香爐裏,飄出嫋嫋輕煙,隨著一聲極輕的歎息一起彌散在空中。
“了我邊的人,至該給個教訓,才會這些人長記。但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我不會追究。行了,你也到了驚嚇,下去吧,以後留個心眼,保護好自己。”
聽到沈傾雲這麽說,倚翠才含淚磕了個三個頭:“謝小姐。”
沈傾雲心中想著,這家人必不會完。
有時候,過度的諒到了別人眼裏,隻會覺得你弱可欺,哪怕是對自己的親人也不例外。
果真,才第二天,倚翠的父母的就又找上門了。
倚翠不見,老兩口就在門口哭,娘扇了自己幾掌,裏念叨著:“是娘的錯,娘不應該你,原諒爹娘吧,難道妮兒你準備一輩子都不和爹娘見麵了嗎?”
路過有人好奇,忍不住問了幾句。
爹就在一旁直歎了口氣,娘抹著眼淚回道:“孩子大了,勸早些相看人家,還不是為了好,哎......”
“這......”立馬有路人就看不過眼了,勸了幾句:“孩子小不懂事,哪裏知道父母的苦心。”
“是啊,再說這婚姻大事,講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不能盡由著使小子,以後老了,再後悔也晚了!”
“我家那個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棒底下出孝子,這種時候可不能心。”
“對對對,這子年紀一大,好的可早就被挑走了,到時候嫁不出去豈不是砸在手裏了!”
......
眾人七八舌地安著,倚翠的娘才停止哭泣,可仍舊是愁眉苦臉的:“哎,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是我們太心急了,也想和好好說說。但是我家妮兒如今是國公府小姐邊的大丫鬟,現在本不願意見我們,我們也不敢為難。”
有人一聽,立馬就不悅道:“大丫鬟又怎麽了,大丫鬟就可以不認爹娘了,真把自己當小姐啦!”
“就是,哪怕是這國公府的小姐,那也不能說不認爹娘啊!”
......
眼看著外麵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一度拉扯到沈傾雲上了,倚翠沒辦法,隻能咬咬牙出去,聲音忍不住帶上了急切:“爹,娘,你們別鬧了,快回家去,有事回家說!”
一旁的大娘苦心勸道:“爹娘才是你的一家人,做子的要孝順,你娘哭了這麽久,你不安,反倒是一出來就趕人,這可不像樣子。”
“就是,本來還不信,看你這樣在家估計沒頂撞父母。”
不知的人往往都會同弱者,加上倚翠的娘先聲奪人,因此在場的人都偏向了夫妻倆。
隻是一個孝字,就能得倚翠抬不起頭。
倚翠頂著眾人的指責,想要辯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難道要說爹娘找了個男人來,在家裏就要強行占有才跑的嗎?
甚至不敢提起這個話頭,要是倚翠娘說了,的清白就全毀了,恐怕最後還會被迫嫁給那個中年男人。
倚翠急到心中幾乎要嘔,隻能跪下來:“爹、娘,放過我吧!”
倚翠的娘見此竟然也跪了下來:“哎喲閨,你這是做什麽,你這是往娘的心上剜啊!”
大家都去拉倚翠的娘,可偏偏不起來,對倚翠的指責聲也就愈演愈烈。
“怎麽回事,吵吵嚷嚷的。”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仿佛是冬日深山裏湧出來的清泉,帶著淩冽的氣息。
眾人回頭一看,沈傾雲站在國公府的大門口,一左一右是寒霜和寒清,後還有一整排侍衛。雖然戴著麵紗,但難掩一上位者的貴氣,出的一雙眼眸更是寒氣人,就這麽站在高臺上俯視著這場鬧劇。
這樣的氣勢,得眾人頓時都沒再說話。
老夫妻瞧見了寒霜寒清兩人,更是腦袋一低下頭。
“把人請進來,府裏慢慢聊。”留下這句話,沈傾雲便轉離去。
寒霜和寒清走到兩人麵前,看似一人扶起一個,實則暗中的力道老兩口本掙不開,倚翠也趕忙跟上,隨即關上府門。
前後不過一瞬間,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眾人麵麵相覷,很快就散開了。
兩位老人被請進花廳,局促得站在那。看到沈傾雲已經摘下了麵紗,得仿佛畫卷裏的神仙妃子,更是驚訝地不敢造次。
倚翠眼眶紅紅的,也站在一旁。
沈傾雲淡淡掃了一眼珍珠,珍珠立馬走上前說道:“若不是看在你們是倚翠的爹娘,聚眾鬧事,剛剛大可以直接報人把你們帶走的,還不快些說,小姐在這,會給你們評判道理!”
聽到要報,倚翠的娘一又跪到地上:“小姐,小姐,別報!這,小姐的丫鬟昨日在我家打了人,如今人家要我們賠錢,我們真沒錢,所以......”
“所以你們是來要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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