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大師說了，此乃紅禍水，會魅帝星，影響國運，如今想來恐怕已經應驗了。墨璃，難道在你的心裏，這天下還比不上一個人重要嗎？”

    皇帝痛心疾首地說著。

    沈傾雲的確是，可京都不缺人，靜安郡主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見司墨璃有半分的心，因此哪怕司墨璃表現出了一對沈傾雲的特別關照，卻也本沒有引起皇帝的警惕心。

    加上司墨璃之前的保護，又刻意沒有表現出什麽越矩的行為，皇帝並沒有及時察覺到司墨璃對那沈傾雲已經用至深，如今甚至因為更加無心皇位。

    他過去隻想著可以利用沈傾雲挑起皇子間的爭鬥，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他就應該盡早除掉沈傾雲。

    但如今卻是不好手了，否則隻怕與司墨璃更加的離心。

    說完這番話，皇帝很想要看到司墨璃清醒過來。

    但司墨璃仍舊是冷冷的，瞧不出一一毫的猶豫不決：“皇上，你又忘了，他不是無塵大師，他是一個冒牌貨，這樣的人說的話，可信嗎？”

    “你別管他是誰，但是他說的如何不準？”皇帝不耐煩地打斷了司墨璃的話：“朕聽聞，他曾經忠告過沈之峰，說此克夫克父，一定要死死地踩在腳下。你瞧瞧沈之峰的下場，好好的國公爺，聲名盡毀，韓也跟他和離了，最後呢？他被沈傾雲克死了！”

    “墨璃，朕是為了你著想啊，你如果執意與在一起，就不怕下一個克死的就是你嗎？”

    皇帝越說越大聲，用希冀的目看著司墨璃。

    “可到底是他算的準，還是他說的這些，不過是順應了你們的心意，正好為你們的卑鄙找到了一塊合適的遮布。”

    他從不覺得一個家族或是一個國家的興亡，會完全限於某一個子，可笑似乎長久以來世間的人總是將失敗推托到人的上。

    司墨璃不多說，直接背過去準備離開：“皇上若沒有什麽別的要事，本王便先離開了。至於那個假的無塵，他上背負了許多的命案，本王會一一查清，將他繩之於法，讓他到應有的懲戒。”

    “站住！”皇帝一聲怒喝：“你要是一直如此忤逆朕，你信不信朕今天就一道旨意下到國公府去，令那沈傾雲進宮為妃！”

    司墨璃停下了腳步，回過來，低垂的眼眸抬起，直直盯著皇帝。

    他眼中帶著刺骨的恨意和譏諷：“怎麽，皇上是希本王像你一樣，和自己父皇的人在一起，最後生下孩子也不敢認嗎？”

    皇帝被這話刺得心中一痛，喃喃自語道：“不，不是這樣的......”

    他神十分痛苦，眼中也出了淒切之：“墨璃，朕知道，你一直在怪朕。但是朕當時也有很多的難言之，朕也沒辦法！”

    隨即，他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急切說道：“如果朕當初能盡早掌握大權，也不會讓你娘含恨而終。墨璃，所以你明白嗎，正是因為朕不希你和我一樣，才如此苦口婆心地勸你看清現實啊！隻有你自己大權在握，你想要的，不管是人、還是別的什麽，才能全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天下的人何其多，你為什麽偏偏要執著這一個呢？”

    司墨璃笑了笑：“皇上說得對，看您的後宮如此充盈，燕瘦環盡有，就知道皇上您不是隻執著於本王的母妃。”

    “墨璃，你一定要如此與朕對著幹，說這些誅心之言嗎？”皇帝被司墨璃的態度惹惱，聲音低沉了下來，話語間都是怒氣。

    司墨璃沒有再接話，而是直接轉大步走了出去。

    皇帝在他後怒吼道：“走，你走吧，你要是今日踏出這裏，往後就別想靠近皇位半分！”

    “求之不得！”司墨璃輕聲說了一句。

    不知道皇帝是否聽到了，大殿傳出了砸碎東西的聲音。

    守在殿門口的太監公公看了眼大步離去的璃王，又聽著殿皇帝的怒喝，不抖了抖子，小心翼翼守在門口，祈禱著皇上能盡快平靜下來，否者怕是他也要遭到遷怒了。

    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死角，六皇子司明宣側了側，避免被司墨璃瞧到。

    他原本來找皇帝繼續求的，沒想到會約聽到什麽皇位之類的話。

    司明宣的眼神一點點沉了下去。

    以往聽到貴妃猜測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太過荒謬。沒想到今天是親耳聽到了，父皇竟然真的想將皇位傳給司墨璃！他是瘋魔了不，自己的兒子不管，非要管一個本不尊重他的弟弟。

    他往大殿的方向了一眼，既然如此，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父皇，你大概是老了，所以才想不清楚，還是早些退位讓賢吧。

    司明宣不聲地離開，下去著手策劃自己的計謀。

    而司墨璃則是直接來到了天牢裏，他準備提審這個假的無塵。

    人被帶上了的時候，手已經被簡單包紮過了。瞧見是璃王來審他，他有些驚慌地大喊：“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司墨璃冷冷一笑：“無塵，又或者說，應該你小六？”

    聽到這個久違卻又悉的名字，小六突然愣住了。

    有多年沒人這麽他了，久到連自己都已經快忘記了這個名字。

    如今過往的總總都隨著這聲小六撲麵而來，他抬起頭一邊掙紮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不這個名字，我無塵，我就是無塵！”

    一旁的侍衛將他使勁住：“老實點！”

    司墨璃冷聲問道：“無塵心善救了你，你就是這麽回報他的嗎？他已經被你殺了吧，然後你冒充了他。白馬寺曾經的那些僧人，也是你殺的吧？虧你每日裏道貌然若地裝作良善模樣，這麽多年，當你看著寺裏的佛像敲鍾念經時，你就不會心虛嗎？”

    看到司墨璃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螻蟻，那種高高在上的漠視讓小六更加的憤怒：“你是璃王殿下，出高貴，怎麽會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從小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