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府裏,真回去的時候,就聽聞黃銘安說晚上和同僚有什麽應酬,不回來用膳了。
真的心中冷笑不止,說什麽應酬的假話,想來是被打了一頓,現在要去找哪個醫館療傷吧。
直接去了琳月的房裏想要逗玩,卻被丫鬟告知琳月在黃夫人的房裏。
真了然,轉往那邊走去。
娘把琳月照顧的很好,小琳月被喂養的白白胖胖,很是可喜,就連不太喜歡孩的黃老爺和黃夫人都改了麵,總讓娘抱琳月過去玩。
連帶著,如今他們對真的態度也好了不。
真到的時候,還在院子裏就聽到了裏麵的笑聲,還有小琳月咿咿呀呀的聲音。
“乖乖兒,快到祖母這邊來,哎喲,小心小心!”
“呀,小小姐會走啦!”
真笑笑,琳月如今還在學步,走的不穩,最是好玩的時候呢。
一踏進院子裏,就瞧見小琳月正好撲在黃夫人的懷中,被抱起來放在上。
娘和丫鬟一左一右護在小琳月的後,此刻都笑了起來。
門口的丫鬟被靜吸引了過去,轉頭瞧見真,裏麵喊道:“夫人來了。”
黃夫人抱著琳月不撒手,見真來了,手還了,似乎是不想琳月被抱走的樣子。
真隻坐到了一邊,丫鬟給上了茶。
“聽聞銘安今晚又要出去,想來會喝酒,真啊,記得給他提前煮一碗醒酒湯。”婆婆黃夫人叮囑道。
真點點頭:“娘,你放心吧,琳月在你這可有調皮?”
“小琳月乖著呢,怎麽會調皮呢,哈哈。”黃夫人一邊用手逗弄懷中的琳月,一邊歎了一句:“可惜,若琳月是個小孫孫就更好了。”
真的臉立即黑了下來:“娘,琳月雖然還小,也不應該當著的麵這麽說啊。”
黃夫人也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將琳月給了娘,示意底下人都先退出去。
“別怪娘說話不好聽。”黃夫人端起茶盞,喝了口水潤潤嚨:“真,我知道有的話你不聽。”
放下茶盞,表有些無奈:“可是難道你真準備放任黃家的第一個嫡子,是從賤妾的肚子裏出來的嗎?”
真沉默不語,麵上瞧不出一波。
“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黃夫人歎了口氣:“咱們婆媳間今日也說句心裏話,這事本不該我來管,那玉梅妖妖嬈嬈,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你也不約束,竟給機會爬了床,這樣下賤的人,當初就該打一通,早點發賣出去!”
承認,心底裏也沒那麽喜歡真,覺得為郡主,太過強刁蠻了些。
但真好歹是正兒八經的夫人,黃府主母,更厭惡自己的兒子竟被玉梅那樣的貨勾了魂兒。
真麵無奈:“娘,銘安是你的兒子,你是知道的,他心中有執念,哪裏是我能勸得住的呢。”
黃夫人癟癟,希真順,但不是在這個時候啊!
怒其不爭道:“真,娘是過來人。娘還是想囑咐你一句,這人啊,要想當家主母的位子坐得穩,就得拿出些手段來!”
“男人嘛,三妻四妾的無可厚非,那你也不能被一個賤妾比了下去呀。”
“娘,可是大夫說那玉梅肚子裏的,應該是個男孩。”
“......”黃夫人徹底噤了聲。
真隻覺得有些好笑,低著頭不說話。
黃夫人討厭玉梅,但若是真的那麽討厭玉梅肚裏的孩子,玉梅也坐不穩這個胎。
說到底,也舍不得手。
自從經曆過黃銘生早逝這件事後,黃夫人格外看重黃銘安的子嗣,隻希他的孩子越多越好。
隻不過,就想借著這個事,催真警惕些,抓黃銘安,趕給他生個嫡子出來。
果然,隻安靜了一會兒,黃夫人就試探著問道:“聽說京郊寺廟裏來了個大師,好多夫人小姐都去找他算命,很準的樣子。那寺裏的求子觀音也靈驗,要不最近去一趟,順帶也瞧瞧那大師,有沒有什麽辦法改改運。”
真皺起眉頭:“哪來的遊方僧人,沒聽說過,娘還是別被騙了才好呢。”
黃夫人不悅地瞪了一眼:“話可不能說,人家是大師,要是騙子,早就被揭發出來了。行了,就下月,我們一起去,就當去給銘安拜拜佛求個平安也好。”
真興致缺缺說道:“那下月再看看吧。”
說完,也不顧黃夫人的臉,直接回房去了。
深夜時分,黃銘安才悄悄回到府裏。
他剛坐下,屁一疼,哎喲一聲又站了起來。
屋外的下人問道:“大人,怎麽了?”
黃銘安死死咬住牙,了屁,對外麵說了句:“沒事,都退下吧,別來打擾我。”
他掀開袖子,燭火之下,上麵青青紫紫的,全是傷痕。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趕跑到水盆上照了照。
還好,臉上脖子上都沒有傷,隻要自己小心些,別人都看不出來。
隻是......
他聞了聞自己的袖,上麵被沾染上了一大藥味,還得想個借口才行呢。
黃銘安歎了口氣,小心翼翼躺到榻上,錦被雖然,但太薄了,背和屁還是一就疼的不行。
他隻能側著。
想起那些追債之人對他的威脅,他心中還是一陣後怕。
“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黃銘安喃喃:“果然,那個什麽沈傾雲,靠近就會倒黴的!”
想到白日裏他偶然的一瞥,就瞧見巷子口沈傾雲的影。
還好,似乎沒有發現他,否則一旦告訴真就麻煩了!
如今他所能想到的,隻有兩條路:一是向真坦白,盡快還上錢。二就是自己找辦法繼續借錢,填上這個窟窿。
黃銘安的眼神泛空,他到底該怎麽辦才好......
司遇這邊,此刻也調查到了黃銘安欠債一事,隻不過還沒有查出他為什麽要借這麽大一筆銀子。
他大部分的人力,都是以前司墨璃幫他組建的。
後來又逐漸發展了一些自己人。
“還是不夠。”司遇輕聲說道,轉頭吩咐:“繼續去查,要把前因後果都調查清楚!”
“是,主子。”
司遇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了悶脹的額角。
不期然的,他腦海中又浮現了葉零的笑臉。
司遇晃了晃頭,趕忙把那些畫麵給衝散,喃喃道:“真是魔怔了......”
可他還是有些煩悶的想著,同樣是娘早逝,爹不疼,為何葉零卻是現在這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呢?
真他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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