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現在也十分茫然，不敢相信曹文碩直到被抓都沒看一眼，是對真的厭倦和憎恨了嗎？

可曹文碩指不上了，能去哪里？

回頭看，宋昭站在不遠的山頂上跟陸云缺說著什麼。

曹玉想了想走了過去。

宋昭看來，對陸云缺輕聲道：“王爺，我現在有點家事要理，請您回避一下。”

陸云缺正在試圖跟宋昭確定他們的婚期。

可他有些說不出口，如今又要被趕了。

他心知道有多憾，他慢慢地后退，突然他道：“小五，讓這個人活下來好嗎？”

“你知道的，本王已經十八了，別的兄弟想我這麼大已經有兒有了！”

宋昭笑了笑，“好！”

所以讓留下曹玉是為了不破壞他們的婚禮。

說好，證明聽懂了。

也想嫁給他。

陸云缺放心了，對著宋昭出淺淺笑意，語氣道：“我在下面等你！”

“好！”

陸云缺一走，宋昭就出冷高深莫測的譏諷臉看著曹玉。

曹玉的臉頰很疼，了，到了一手有些干了的跡。

走到面前問道：“我現在很丑是嗎？”

聽著竟有些懊惱懺悔之意。

宋昭道：“你剛才有一點說得很多，像我這種沒權沒勢的子，又長得漂亮，何以謀生呢？只能出賣自己的皮！”

“我的養母就是這麼死的，為了把我養大，為了讓我們兩個不死，做了暗娼！”

“然后被嫉妒的人活活打死了！”

曹玉聽得臉一白。

突然大哭起來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很苦，我也很苦！”

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宋昭問道：“我為什麼不可以喜歡曹文碩？我們相到底傷害了誰？我們本來可以不傷害任何人的，我后來做的所有事都是他們我的！”

說到這里，有些歇斯底里。

確實，別人都說他們兄妹是不對的，從小接的教育也知道他們兄妹是不對的。

可是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他們兄妹到底傷害了誰？

“我之前也是被養長大的，我也是一個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我只不過喜歡我的堂哥，怎麼就罪大惡極了，我難道比殺人放火的人還罪大惡極？”

“可是他們就是覺得我罪大惡極，一定要把我們拆散！”

眼里抱恨這對世界的怒意，咬牙切齒道：“后來你看怎麼樣？我嫁給了宋占庭，只要不是曹文碩，我就可以隨便生孩子了，我甚至還可以當家，還了貴婦圈中的佼佼者，那些窮人下人見到我都十分尊重，還有人夸我年輕漂亮保養好，若是不出事，我甚至可以跟皇上當親家！”

“可我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都是找男人嗎？怎麼按照被人的想法找的男人就行，我自己找的就不行？”

“所有人都說我錯了，我錯在哪里？我憑什麼就要聽別人的？”

宋昭想了想道：“你可能錯在沒有堅持，半途而廢，然后去坑害別人吧！”

曹玉一愣。

然后問道：“所以你不覺得我喜歡曹文碩是罪大惡極？”

宋昭心想我也不是你的知心姐姐，你問我這些干什麼？

不過這個人因為自小看慣了疾病，貧窮，人心險惡，所以對于世俗的東西，有些不屑一顧。

曹玉喜歡誰都不關的事。

就像是自己說的，喜歡曹文碩也沒有殺人放火。

但是把賣掉棄了！

“曹氏，若是你真的覺得自己沒錯，就應該堅持，不應該來找我，更不要企圖通過我去找宋二老爺回心轉意。”

道：“這世上沒有什麼對錯的，就是活著而已，但是你做的事會因為別人的評判標準而取得收獲或者付出代價！”

“古話說鄉隨俗就是這個道理，沒有對錯，但是有好壞，你逆流而行必然是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你確實沒有覺得我錯了，你是支持我的！”曹玉忍不住哭出來，這次哭得十分真誠和痛快。

活著這麼多年，所有人都說是錯的。

包括宋恒和宋楚儀。

不敢跟宋楚儀說實話，就是因為知道宋楚儀接不了。

他們都厭惡，覺得惡心，天理難容。

最后卻沒想到，最痛恨的最厭惡的宋昭能理解。

曹玉捂著想說什麼。

宋昭眼里帶著不認同道：“曹氏，我說了。既然你覺得自己是對的，就要堅持下去，不應該再來找我了！”

“你若是來找我，就代表你自己都覺得自己錯了，那還怎麼讓別人相信你是對的？那你就無法責怪他們了！”

曹玉心中一凜。

是啊，找宋昭求，回到宋家，就等于要認錯，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堅持。

喜歡曹文碩，這是發乎的事，自己也控制不住，到底錯在哪里了？

沒有錯！

不能承認自己錯了，不然二十來年做過的事就全錯了。

那的人生還有什麼？

“你說得對，我沒有錯，你已經理解我了，我應該滿足！”看著高山下的懸崖，松濤滾滾，一片綠波，不管什麼東西底下去都能被藏。

所以這篇山林和宋昭才是最包容的，都能理解。

宋昭看曹玉有心要跳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能親自推下去，問了玉，玉說，“呵，五小姐你缺德也不能這麼缺德，我也不敢隨便殺人！”

來福就更別想了，他不會為陸云缺的阻礙地。

所以，只能用‘’讓曹玉去死。

管是對是錯，拋棄一個無辜的嬰兒就是謀殺，就該死。

“你的臉永遠不可能恢復如初！”宋昭決定再推曹玉一把。

曹玉眼淚慢慢溜下來，笑得很苦，“我這輩子完了！”

宋昭點頭：“宋恒殺人的事也沒有余地，賴嬤嬤都招供了，至于宋楚儀，若是真的那麼好，會替宋恒頂罪的，可什麼都沒做，心安理得只想嫁給譽王，你還能指以后會救你孝順你嗎？很惜羽的！”

是啊！

毀容了，兒也都指不上。

活著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