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揚那掄起的拳頭,抖了兩下,久久沒有落下,他們鄭家還沒有在伏虎隊前橫行霸道的底氣。
他現在一出手,立馬就會被伏虎隊抓到把柄,肯定會被趕出學校。
他才不會為了一個無關要的人而葬送自己的學業,可拳頭已經掄了起來,不錘下去,他面子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心里正期盼有人來制止自己,可邊的江鳶卻一個勁兒起哄:“揍!快,讓知道知道厲害!”
被自己護在后的白臻臻小聲的啜泣著,也是一言不發,本沒準備勸他停手,反而是在看好戲,等著那拳頭落下去。
江拾肆也開始起哄:“打啊,怎麼不打了?你胳膊舉起來不酸嗎?”
鄭飛揚額頭上青筋暴跳,拳頭抖了又抖,又喝一聲,為自己壯膽。
“你現在跪地求饒還來得及!”
此時,宋悅正有氣無力地往一中的校門口走。
每一步,都像是在凌遲一樣,就好像,去的不是學校,而是地獄。
不想回到這里,這里本不屬于。
但是盛若庭希能重回學校,至把高考考了。
因為父母雙亡,宋毅還要養活年的妹妹,所以連中學都沒有上,所以才會用盡了辦法,花了大價錢把宋悅送進這所全京都最好的中學。
背負了盛若庭和宋毅的殷切希,可是卻退學了——
可沒想到,忽然就聽見校門口一陣哄鬧,一抬頭,就看見鄭飛揚掄起拳頭,正要打盛若庭。
“住手!!”
宋悅想都沒想,就沖了上來,擋在了盛若庭面前,一把打開了鄭飛揚的拳頭。
“你干什麼!你憑什麼打人!”
小小的軀擋在了盛若庭面前。
一眼就看見了被鄭飛揚保護在后的白臻臻,頓時,眼眶就紅了。
鄭飛揚終于等來人阻止自己了,一看是宋悅,拳頭似乎又了。
“宋悅,你還敢來學校,你臉皮可真厚啊——”
宋悅臉一變,驚恐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看了看白臻臻,再看鄭飛揚。
見來人是宋悅,學生們都樂了,跟著指指點點。
“這不是休學半個學期的宋悅嗎?怎麼來了?”
“到跟人說跟鄭飛揚談了,笑死我了,做什麼白日夢呢!人家鄭飛揚又是班草,又是籃球隊隊長,還家財萬貫,怎麼會看上呢!”
“家里什麼都不是,父母雙亡,有個哥哥,本績也差,真不知道這種臭要飯的是怎麼混進學校來的。”
“誰不知道鄭飛揚喜歡的人是白臻臻啊,說謊也不找個合適的對手……怎麼又來學校了?”
宋悅咬著下,眼眶里都是淚。
江拾肆還怕盛若庭不知道前提要,還在耳邊科普。
“……這個宋悅,是個背景一般的學生,績一般,相貌一般,還到說是鄭飛揚的男朋友,被鄭飛揚否認了,還跑人家教室門口去問。”
“總之,就是了笑柄,沒臉在學校混下去,已經休學兩個月了。”
鄭飛揚一下子站在了道德制高點,居高臨下地怒斥宋悅。
“我跟你說過,你如果再出現在學校,我就讓你哥失業,你哥公司跟我們家有生意來往,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哥的公司損失幾千萬!”
宋悅噎一聲,想強迫自己打起神來,可一張,話還沒說,淚就先下來了。
還是太懦弱了。
此時,一只手落在了的肩膀上,并且將一把推開。
“這位同學,讓一讓,你擋我視線了。”
盛若庭一把把宋悅推到一邊,站到宋悅的面前,直視鄭飛揚。
“哦?你好像厲害的啊,那你現在就打個電話去這位同學哥的公司試試啊?讓哥的公司立馬把哥開除了。”
故意挑釁鄭飛揚。
鄭飛揚疾言厲:“你別以為我不敢!!”
盛若庭:“我就是覺得你不敢。”
說完,回頭看江拾肆:“怎麼不說話了?說兩句,把氣氛搞起來。”
江拾肆立馬開始搞氣氛:“對對對,鄭飛揚,你之前不是說宋悅只要來學校,你立馬讓哥哥失業睡大街嗎?現在宋悅來學校了,就是看不起你啊,快,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你爸爸打電話過去!”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立馬瞎起哄:“快,打電話給你爸爸啊!”
“讓宋悅哥哥失業!讓他們睡大街!”
“宋悅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啊,快,教訓教訓!”
一邊的江鳶見盛若庭竟然還敢給人出頭,又氣又惡心。
“宋悅,怪不得你敢來學校了,原來是你找到了靠山了,你們倆還真是同一種貨,都是恬不知恥癡心妄想的妄想狂!”
盛若庭到造謠自己和慕川談過。
而宋悅則是到造謠自己和班草鄭飛揚在一起,所以,宋悅一直被戲稱是一中的小盛若庭。
沒想到,這一丘之貉,竟然同框了!
江鳶指揮鄭飛揚:“鄭飛揚,給他們點看看,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爸爸,讓宋悅他哥現在就失業!讓盛若庭看看得罪你的下場!”
見鄭飛揚遲疑了,江鳶加重了語氣:“你愣著干什麼,你要讓白姐姐失嗎?”
鄭飛揚回頭看了看那我見猶憐的白臻臻,就真的掏出了手機來,作勢要撥電話出去了。
他一邊還耍橫:“宋悅,你現在跪地求饒來還得及!你哥連大學文憑都沒有,卻能進這麼好的公司純粹是運氣好,要是失去了這份工作,你和你哥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但卻見那懦弱的宋悅,一改之前頭尾的樣子,竟然直起了脖子,眼神堅定。
“你打啊,你現在就打!”
現在有人撐腰了!
鄭飛揚橫眉怒眼:“這可是你自找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哥失業了,你不僅要從一中滾出去,你們兄妹來還要滾回貧民窟過豬狗不如的生活!”
“只要我這個電話一打,你們兄妹一輩子都翻不了了!你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
之前也是這番話,嚇得宋悅魂飛魄散,跪地求饒,現在依舊可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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