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服務生小跑過來。
“顧老,亭子外有位制香師持您親手發出去的邀請函來拜見您了!”
顧長亭頓時眉開眼笑,他親手發出去的邀請函只有這麼一封。
“快請!”
一邊對左右人吹噓。
“這位小友,是我近來才發掘的制香天才,還是個圍棋高手,能調制一款奇香,做霸王香!”
來香會的不一定都是香的,這里就是個名利場,但顧長亭卻是真真實實的香,一直想振興華國香文化,所以時常會挖掘一些新銳制香師。
很快,兩個穿華服的孩子被引了進來,一個頭上還戴了帷帽,把臉全部遮住了。
“晚輩陳香,多謝顧老邀請,特意攜弟子來謝顧老。”
雖然戴著帷帽,可顧長亭已經聽出了,這是那位天才制香師的聲音。
“好好好,你最近都不出現了,還以為你不會賞臉呢!”
一邊看熱鬧的江拾肆一向各種八卦一手抓,趕跟一邊的宮殿科普。
“這位制香師聽說是顧老瞧上眼的孫媳婦兒,想說給顧越澤做老婆,千萬別走開,一會兒肯定有好戲看。”
宮殿嗑著瓜子,看向了顧越澤,他依舊在一邊忙著理工作,無于衷,甚至都沒有多給陳香一個眼神,看來并不同意這門婚事。
而顧越修得知這就是讓老爺子念叨的制香師,還是勉為其難地看了一眼。
帷帽深深,看不到臉。
想顧越澤這種京都青年才俊天花板般的存在,也不知道招了多名門淑名媛的惦記。
這位陳香一出現,立馬就招來了許多殺氣。
此時,最大的殺氣就來自于顧老后坐著的孟氏傳人孟香香。
孟香香,就陳香……就也配往自己的名字里面加‘香’字?
“陳香小姐為什麼一直藏頭尾呢?真面目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孟香香的母親就先來一頓夾槍帶棒的問候。
帷帽之下傳來清風般的嗓音,其中還夾雜著一滄桑,“我說過,我從小就長得丑陋,不敢見人。”
孟母嗤了一聲,見顧越澤看都不看一眼,給了自己兒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別擔心。
這種丑八怪,制香技再好,也不會擋的豪門之路。
可孟香香看陳香,卻分外刺眼。
哼,暫時讓得意一下。
一會兒有斗香環節,一定要贏!
可顧長亭也不管丑不丑,也就不要求出真面目。
他忽然瞧見服袖子上,繡了一個徽標,似乎是在哪兒見過。
“這不是香坊嗎?陳香,你跟香坊是什麼關系?”
提到香坊,江展鵬和白家都矚目了起來。
是盛若庭和江森投資的那個淘寶店!
盛若庭點頭:“我現在是香坊的制香師,今天是代表香坊來參加香會。”
眾人大驚。
原來盛若庭和這個陳香,是一伙的!
唯獨江展鵬高興得一拍大:“嘿嘿,真是巧了,老顧,你孫媳婦兒給我孫媳婦兒打工!哈哈哈哈——”
盛若庭滿腦子黑線。
側,自己后的宋悅:“徒弟,把我給老爺子們準備的香拿出來。”
宋悅點頭,趕拿出隨攜帶的香,恭敬無比地給老爺子們送了過去。
一盒印著香坊字眼的香送到了顧長亭和江展鵬的面前,都是細細的線香,用香筒裝好。
顧長亭忙命人把香點上了。
香氣繚繞,很快,以香爐為中心,一陣奇異的香氣散播開了去。
顧長亭品這香品得漸佳境,閉上眼睛,眉目逐漸舒展。
“好香,好香啊——”
江展鵬也是一拍大:“這香里面的主料沉香換了我孫媳婦兒挖到的三百年老陳香,這味道就更妙了!”
說著,他就直接上手,試圖拔走幾,但被顧長亭給制住了手。
“香坊是你孫媳婦兒投資的店,肯定不會了你的,這一盒,就送給我了吧。”
江展鵬笑得傻乎乎的:“對對,我孫媳婦兒肯定不能忘了我,一定會給我送的,肯定比你多!”
一般的白臻臻不服氣極了。
沒想到盛若庭的制香師這麼厲害,這霸王香令也甘拜下風。
可惜,這麼好的制香師,盛若庭開的那個淘寶店肯定留不住。
白臻臻恨盛若庭搶走了的江森。
而孟香香恨陳香搶走了在顧長亭面前的寵。
眼下,看著這個陳香又用一盒香哄得顧長亭不知東南西北,孟香香心里不是個滋味,又刺刺地開口了。
“香坊也不是陳香小姐一個人的,這麼貴重的香品,說送就送,陳香小姐莫不是對顧老有所求?”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沖著顧家長孫媳的位置來的。
顧長亭也笑地看著盛若庭,他倒是不得真的是沖著自己孫媳婦兒的位置來的。
還以為會至假裝一下,沒想到,盛若庭竟然當著眾人的面,直截了當地說了:
“是的,我有一件事,需要顧老幫忙。”
果然!
孟香香一下子就拆穿了的真面目,高興得很。
“果然,你是抱著目的來的。”
沒想到,盛若庭卻是了自己的徒弟:“小悅,給顧老、江老諸位長輩磕個頭。”
宋悅一懵,可師傅自己磕頭,不敢不從,上去就給各位老爺子們磕了個頭。
“你干什麼?怎麼就上來讓人磕頭!”孟香香大驚,還以為是訛上顧家了。
顧老也是嚇了一跳,忙過去把宋悅扶了起來。
“快起來,這是干什麼?”
宋悅也懵得很,看向了盛若庭。
此時,才聽盛若庭用那偽裝之后的滄桑聲音說。
“顧老,這個孩子宋悅,是我的弟子,是制香世家宋氏的制香傳人了。”
一段顧老的記憶浮上心頭,顧長亭大驚:“宋家?是曾經經營‘香坊’的宋家嗎?”香坊,本來是京都香王宋家的傳世香坊。
他不回頭看向了江展鵬,江展鵬也驚得坐了起來。
“宋家都死絕了,怎麼可能有傳人?”
人,是他們親手埋的。
盛若庭點頭,介紹道:“宋家慘案發生的時候,傳人宋清荷已經懷六甲,從狗逃走,留了一命,逃到外地姓埋名,還生下了孩子。”
而盛若庭已經轉向了宋悅,聲音低沉:“小悅,當年你們宋家慘遭滅門之后,一把大火把家宅燒得一點不剩,上百口焦尸陳在家中數月,也無人敢來收殮,是顧老和江老冒著巨大的危險給宋家理了后事。”
宋悅一怔,鼻頭一酸,又給顧老狠狠地磕了一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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