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其他制香世家的人早看他們不順眼了,逮著機會就怪氣。
“雖然手藝是不錯,但也太不專業了,哪有在這種制香大賽上用電飯鍋的。”
“如果只有我們自己人,那就算了,可現在全世界的制香高手都盯著,現在好了,他們都以為我們華國的制香師都只會用電飯鍋制香呢,以后可怎麼跟人家解釋呢!”
冷言冷語在耳邊,但那戴著帷帽的人,卻一言不發,脊背直,并無半點自卑,像一棵傲然直的松。
顧越澤看著那神的陳香,忽然就對來了點興趣。
宋悅制香完畢,吃了點東西回來,才看見其他的參賽者了作品。
刨除其中制香失敗的,中途退出的,以及各種原因沒有達標的,最終有七八十份品被送了上去,由評委會評審。
評委會對每一份香的氣味和形態等進行多方面的評判之后,會投出自己手中的香票,得到香票最多的就是今天的香王。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制香比賽表面看來是很公正的,所有的香都放在一起,不會標明制香師的名字和編號,評委全憑覺無記名投票。
但京都香會早就形了自己的秩序,明面上那一套,暗地里早就無人遵守了。
雖然是無記名,但其實憑外表就能看出香來自哪些國家,每個國家香都有自己的特。
比如,扶桑國的香,都會放炭,所有香都是黑的。
作為評委之一的悟通,拿著香票場的時候,就看見幾個扶桑國的參賽香已經得到許多香票了,遠超本土香。
京都制香界,對扶桑香道依舊充滿了崇拜和敬畏,有時候甚至已經到了十分盲目的地步。
他轉來轉去,也沒有找到宋悅的香。
香坊給他送過香,他知道宋悅的手藝,電飯鍋搞出來,尤為深刻。
當第三圈下來還是沒找到宋悅的作品,悟通搖搖頭,心中了然,撕了手中的香票,揚長而去。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顧長亭沒去看結果,有專人來通報。
“顧老,江老,今年的香界魁首,是大島家族。”
顧長亭和江展鵬聽完,還是有些失,不過也在預料之中,顧長亭忙和一邊的大島津道喜。
大島家族和大島津臉上半點高興之意,對他們來說這很正常了。
一邊的京都制香家族眾人也是面復雜,對于扶桑香道,他們想超越,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是自己無法逾越的高山了。
孟香香也失落極了,為了這次香會,準備了很久。
沒想到,也只是勉強拿了個前十名。
如果自己能拿到制香魁首的位置,那顧老一定對另眼相看,和顧越澤的婚事也就能定下來了。
道謝完畢,顧長亭又趕問:“我推薦的38號呢?”
來人一臉難:“一枚香票都沒有。”
得知結果的顧長亭,一下子頹了,眉眼里皆是失。
另一邊,盛若庭和宋悅去看比賽結果。
今年第一名是大島家族的傳人,前十有一半都是扶桑國香道高手,孟香香和白臻臻都進了前十。
而宋悅……0票。
雖然得0票的人不只一個,但盛若庭知道這事必有蹊蹺。
不應該0票,怎麼也應該有個一兩票的。
回頭,看向了人群外的悟通,見悟通對搖了搖頭。
宋悅的作品,本就沒有機會被送到評委臺。
盛若庭就不再看績榜單了。
比賽完畢的宋悅,就算得了一個零蛋,可還是一臉興,嘰嘰喳喳地說著剛才比賽的事。
“師傅,我和頂級的制香師們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但是能來到這里和他們一起同堂競技,我已經很幸福了,我回去之后還要勤加修煉才好。”
“這次制香也給了我許多靈,我回去之后要研究全新的香方。”
相比于的激,盛若庭就淡定得多了。
“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妄自尊大,把握初心,有始有終。”
宋悅重重地點頭:“恩恩。”
四下一找,眼前一亮。
“師傅,那邊有吃的。”
這種頂級的香會自然是不了各種自助餐,宋悅拉著盛若庭就過去找東西吃。
“師傅,這個給你吃,一定好吃極了。”
盛若庭細長潔白的手接過了遞過來的瓷白餐盤,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帷帽下面,一勺子一勺子地吃著。
此時,洗手整頓完畢的白臻臻和江鳶等幾個青年男,也正好有點了,來自助區吃東西,誰料一來就看見宋悅師徒兩人。
“那就是剛剛用電飯鍋制香的那個人啊,還真是low到炸!活該得了個零蛋!”
“宋家都滅了這麼多年了,現在跑出來自稱是宋家傳人,我看本就是想攀高枝,想引起顧老和江老的注意。”
“你可別小瞧人家了,我聽說之前已經有人高價想聘請去當制香師了,對了,臻臻,你那個傻缺堂妹白暮暮剛才還跑去要花五十萬聘請宋悅給他們制香呢。”
江鳶也是從孟香香那邊得知了這個八卦。
“不奇怪,二叔那一脈想取代我們不是一天兩天了。”
白臻臻吃了一口炭烤牛排,眼里冰寒:“但以他們的智商,想超越我們還是難的。”
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就開始砸錢收買了。
果然是次子一脈,一如既往的沒腦子。
也不怕花錢買到兩個騙子。
白臻臻至還知道觀察一下,而白暮暮這是直接手。
果然是兩個騙子,只得了個零蛋。
“宋悅的制香技我知道,淘寶幾十塊的水平,倒真的是宋家傳承人,但并沒有學到宋家的制香技,手里那些所謂的宋家香方,多半也是假的。”
鄭飛揚篤定無比地回答:“興許他們就是想來騙兩個凱子,混口飯吃。”
白臻臻并未接腔,而是定定地看著那正在說話的師徒兩人,豎起耳朵,竟然聽見這個制香師陳香,竟然跟宋悅說了這麼一番話。
“這一屆,你就當是來嘗個新鮮,敗不重要,但記住,你是宋家的傳人,你要繼承宋家的缽,你的目標是整個華國香界,你早晚要用你的香,打倒大島津!”
打倒大島津??
宋悅都聽懵了,可沒有那個水平啊。
“師傅,好端端的,你為什麼提到大島津呢?他關我們什麼事?”
而且這是香會啊,周邊都是玩香的人,都知道大島津在制香界里無與倫比的份。
盛若庭的話一出,好多人都投過來一道道看傻的眼神。
宋悅覺氣氛有點不妙,想趕帶著師傅溜,可才把盛若庭的手臂給拽住,就看見白臻臻一行人圍了過來。
“打倒大島津?你們師徒倆可還真敢說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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