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拉的目一掃,不出所料,無人愿意貢獻出來。
誰會冒著得罪整個扶桑國制香界的風險站出來呢?
“這兩個小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他們知道宋家的翠云龍翔早就死無對證了,所以才敢肆無忌憚拿翠云龍翔的名頭出來招搖撞騙。”
盡管專家都還沒開始鑒定,歐若拉就把罪名給兩人安上了。
沒想到,此時,一個慈眉善目的小和尚,忽然從人群走了出來,道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
是寶坊寺的悟通大師。
他下了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小僧忽然想起,這串佛珠是師祖傳下來的,出自宋家香坊,正是翠云龍翔,小僧就忍痛割,獻出一顆吧。”
歐若拉臉一變。
這個臭和尚跑出來攪什麼局!
悟通取下佛珠的時候,還往盛若庭那邊瞧了瞧。
再不出來,今晚這位刺客老祖肯定會沖到寶坊寺,把他打豬頭。
見悟通真的把佛珠拿了出來,歐若拉聲音都放狠了:“悟通大師,您確定這是宋家的翠云龍翔?事關重大,關乎到我們歐家,關乎到大島家族,甚至整個扶桑香道的名譽,希您能好好地回憶回憶,。”
滿臉威脅之意。
就差把毀滅世界的原因也扣過來了。
可悟通并未退讓,雙手合十,慈眉善目地道:“我以寶坊寺主持的份名譽做擔保,這就是宋家的傳世名香翠云龍翔,是九十年前的宋家當家人贈與寶坊寺主持大師的禮,代代相傳,如今傳到了我的手中,是我寶坊寺主持的信之一。”
以寶坊寺的主持名譽做擔保!還是寶坊寺主持的信?
這就是真格的了!
歐若拉臉立馬變得難看。
沒想到,立馬又有人走了出來。
“我家老板也收藏了一串翠云龍翔手串,特意獻上。”
一串古樸的手串輕輕地放在了面前的香幾上,和悟通的佛珠放在一起,兩者極為相似。
眾人頭皮發麻。
寶坊寺悟通大師,份地位非同一般,完全不畏懼大島家族,這又是哪位?
來人自報家門:“我家老板,是神集團董事長,金先生。”
不過一般人都不會他金先生,而是他——King。
盛若庭抬眸,十分詫異。
神集團,King?
的計劃里,悟通會拿出佛珠,但這個人跑出來湊什麼熱鬧??
四下一找,并沒有發現那個人,他應該躲在暗看熱鬧。
歐若拉嚨一啞。
神集團又跑出來湊什麼熱鬧,他們平時井水不犯河水!
“King先生久居國外,神集團也不是本土產業,為什麼King先生會有翠云龍翔?”
對方帶著恭敬的笑意,回答了歐若拉的質問:“這是老板的私,我也不便過問,但老板也愿意以神集團的名譽做擔保,這的確是翠云龍翔,是老板幾年前以百萬價格從某拍賣場購。”
沒想到,司馬家的傭人忽然急忙跑來,似乎是取了什麼東西遞給了司馬容采。
“諸位,我們司馬家族也收藏了一對翠云龍翔制的香牌。”
一對香牌被放在錦緞里小心翼翼地拿了上來。
歐若拉臉鐵青。
這群人是故意要跟他們作對!
而司馬容采完全沒看歐若拉臉,而是驕傲地為大家介紹:“這一對香牌于一百五十年前打造,當時宋家所有的香都還是皇室特供,當時的皇上命香坊用翠云龍翔打造了一批香牌,賞賜給了文武百,我們司馬家族得了一對,一直小心收藏,保存至今。”
眾人仔細一看,香牌不僅保存完整,異香撲鼻,上面的雕刻還十分清晰。
一塊是‘福德之家’,一塊是‘書香門第’,背后還有制香師名字,是宋字打頭。
這種賜之,意義深遠,說他造假,那就是藐視司馬家族,藐視整個皇族。
“賜之不能損毀,但為了查清此事,還兩位制香師一個公道,經我父親和祖父同意,我愿意當眾刮下幾克香用作對比。”
反正皇帝現在都是吉祥了。
司馬容采真的就當眾地用香刀刮了幾克香下來。
悟通舍了佛珠上的一顆珠子,King的人也將手串上的一枚香珠取下。
宋家的原版翠云龍翔,宋悅的翠云龍翔,和大島家族的升龍香都齊全了,就等專家做鑒定了。
事真是越鬧越大了。
無論是哪種結果,今天都注定有一方人下不來臺。
“既然真正的翠云龍翔出現了,那現在就鑒定!”大島英士毫不畏懼,可歐若拉卻面惶恐,總覺得今天這是個局,是沖著大島家族的升龍香來的。
一定是京都這幫人,覬覦升龍香,不甘心被扶桑香界一直著,竟然聯合了司馬家族、神集團和寶坊寺,做了這個局!
沒想到,此時,那椅上的大島津又猛然地噴出了一口。
大島英士嚇壞了:“爺爺——”
大島津一下子就病膏肓的樣子,揮了揮手:“英士,算了……輸了就是輸了。”
說著,又要吐的樣子。
歐若拉已經看明白,這是一個圈套,就等著他們往里面跳,趕拉著大島英士離開:
“表哥,老爺子重要,我們先去醫院。”
大島英士看著那吐的大島津,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戴著帷帽的人,含恨離去。
“你給我等著!”
一直到大島家族走了許久,現場依舊是一片死寂。
就這麼認輸了?
升龍香,竟然認輸了?
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竟然就這麼灰溜溜地跑了,豈不是說明,升龍香真的是抄襲的?
今天真是吃了一口天大的瓜。
正主走了,所有人都看向了香文化協會那幫人。
剛才他們可是口口聲聲地要把香坊的制香師趕出去呢——
“咳咳。”
孟主席輕咳一聲,高聲宣布:“既然大島家族認輸,那今年的京都香王,就沒有爭議了——”
眾人面面相覷之后,稀稀拉拉地發出了一陣掌聲。
有人不服,有人覺得揚眉吐氣。
扶桑的制香師們更是用集離去的方式來抗議。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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