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咬著筷子看原形畢,不由得笑出聲,“譚泠月,你就不怕哪里放著個藏機位,直接把你這副樣子公之于眾?”
“我哪有蘇老師這麼有福氣,吃什麼都不會胖,皮還好的要死。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條件,我抱著攝影機營造吃貨人設就可以了,還用得著在這里跟大家表現團結有嗎?”
譚泠月也不是好欺負的,一番話說下來桌子上的三個人雀無聲了。
蔣方煦也緩緩放下筷子,“不用這麼咄咄人吧。”
“有嗎?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譚泠月勾勾,目不善地瞪著蘇遇,“蘇老師真是好手段,兩天的時間就把我的cp搶走了。”
蔣方煦面一紅,“譚泠月!你在胡說什麼?”
“胡說?”譚泠月笑了,“今天一天你眼睛都快粘在上了,是我胡說,還是你眼睛有問題?”
把麥摘下來扔在桌子上,長吐一口氣,“懶得跟你們說話,我要走了。我通告忙得很,不像蘇老師,整天清閑的沒事干。”
蘇遇慢條斯理地嚼著里的東西,待全部咽下去,才緩緩抬頭盯著譚泠月,“譚泠月,我什麼時候搶你東西了?難道不是我的資源都分給了你,你才有今天嗎?”
起扶著譚泠月的脖子,側頭在耳邊冷笑,“踩著我的肩膀上位,還覺得我的肩膀不夠寬,你就不怕哪天我不高興了,直接把你摔下去?”
“你!”譚泠月握雙拳,“你現在在娛樂圈里,本就沒有任何熱度!”
“那又怎麼樣?”蘇遇轉了個在對面坐下,“等節目播出很快,就會有熱度了?嗯……”托著下一臉嚴肅,“會有多快呢……”
輕笑一聲,“大概會像你鼻子上長痘的速度一樣快,而且這熱度也會像你的痘一樣,又紅又大。”
譚泠月恨得牙,“蘇遇!你給我等著!”
“好啊,”蘇遇大手一揮,“第一只克隆羊活了六年,你最好在圈里多待一陣子,免得人家說你……”
狡黠的笑容爬上兩頰,“東施效顰,自取滅亡。”
著譚泠月憤懣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蘇遇心滿意足地坐回原位,繼續吃飯。
蔣方煦側頭看,“蘇遇,你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蘇遇喝了口粥,“能有今天,不過是借著我的紅利。以后我會把這些紅利全部收回來,到時候該生氣的人應該是。”
“你好像……跟我印象中的蘇遇很不一樣。”蔣方煦笑了笑。
“你印象中的我?”蘇遇微愣,“我們以前不認識吧?”
“你是前輩,我剛公司的時候,就被人抓著教禮儀。那時候他們會把你的照片釘在白板上,然后用兇神惡煞的表,說你是娛樂圈里最厲害也是最難伺候的主。”
蔣方煦這話把蘇遇功逗笑了,“最難伺候的主?沒想到我還臭名遠揚的,不過你就真的相信了?”
蔣方煦連連擺手,“當然沒有!我那時候只是敬畏之心,沒有害怕!”
蘇遇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我知道,逗你的。你快吃吧,吃完了早點回去休息。”
看要離開,蔣方煦跟著起,“我聽我經紀人說,你這次沒要報酬,連商務車都沒租。要不然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等人。”蘇遇笑意盈盈。
“等誰?”蔣方煦又問。
蘇遇的目在食堂里極速流轉,剛好看到某個拔的姿走出了食堂。笑著把餐盤放進回收車,“等要等的人。走啦,拜拜。”
蘇遇一蹦一跳地離開食堂,陸子年正站在食堂外面的梧桐樹下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嘿!”蘇遇故意跳到他邊嚇唬他,“怎麼在這兒待著?”
陸子年緩緩扭頭,眼神落進食堂,“你不是在跟蔣方煦說話?”
“就聊了兩句,又沒什麼好聊的。咱們接下來干嘛去?你是不是十二點下班啊?要不然等你下班后我們去看看秦阿姨?我都好久沒去醫院了,也不知道怪不怪我……”
蘇遇邊說話邊往前走,突然發現邊沒有人回應,一扭頭,陸子年竟然還站在原地。
“走啦,你想什麼呢?”蘇遇過來拉他的胳膊,“今晚怎麼心不在焉的?”
陸子年收起緒,“沒什麼,走吧,去大堂。”
兩個人走后沒多久,蔣方煦抄著口袋從食堂里走了出來。馮嘉輝剛好離開,蔣方煦扭頭和他問好,“班長,晚上好。”
馮嘉輝定睛,“哦,原來是你啊,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還沒回去休息啊?”
“馬上回去了,”蔣方煦著陸子年遠去的方向,“跟蘇遇在一起的那位男消防員,和蘇遇是什麼關系啊?”
馮嘉輝神微頓,“你是說陸子年?你問這個干什麼?”
“沒什麼,”蔣方煦皮笑不笑,“就是看他們關系好的,有點好奇罷了。”
“哦,”馮嘉輝鼻子,笑的有深意,“他倆什麼關系得他倆說了算,我說了不算。我還有事,先走了。”
馮嘉輝這話已經清晰到不能再清晰了。
蔣方煦收回眼神,方才在食堂里,留在心底的那些溫存,也都消失殆盡。
原來如此。
怪不得剛才吃飯的時候,陸子年一直盯著他們的方向,目不轉睛。在聽到蘇遇爽朗的笑聲后,他會收起餐盤馬上離開……
蔣方煦抬頭松口氣,原來優秀的人,總是會吸引另一批優秀的人駐足留。
他好像有點晚了呢。
-
“好困啊……”蘇遇抱著陸子年的腰,兩個人騎著機車在馬路上飛馳。
“既然這麼困,為什麼不回去睡覺?明天有時間去看我媽也可以。”陸子年回應的話。
“那可不行,我都一個多月沒見秦阿姨了,萬一不認識我了怎麼辦?”
陸子年不小心笑出了聲,“放心,我媽前幾天還問我,那個穿著紅棉襖,扎兩個辮子的小傻妞怎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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