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急得在手室外轉,恰好顧承衍拿著資料路過,看到的瞬間立刻沖了上去。
“小遇!”顧承衍抓住的胳膊左看右看,“你怎麼在這兒?你傷了?”
蘇遇趕忙搖搖頭,語氣抖,“不是我,帝都北區發生了地震,陸子年和柯燃被在廢墟下面昏迷不醒,進手室了。”
顧承衍眉頭皺,“進去多久了?”
“三分鐘,”蘇遇張的著氣,“他應該不會有事吧?”
“你別急,”顧承衍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現在正好到休息時間,我去跟領導申請進手室,你等我!”他安好蘇遇,匆匆離開了現場。
不多時他又從走廊出現了,“我已經申請過了,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證陸子年的安全。”
他抬手想要蘇遇的后腦勺以示安,但又想到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著實有些不妥,又怏怏收回作,“我進去了。”
蘇遇鄭重點頭,“多謝。”
由于地震災區有多家記者同時報道,陸子年和柯燃傷的事也被傳的沸沸揚揚。
一時之間地震的消息竟然被“陸子年傷”、“蘇遇去醫院”的詞條頂了下去,蘇遇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
吳秋慧一路小跑過來,急得面紅耳赤,“蘇蘇!有人在后臺給陸子年和你買熱搜!”掏出手機給蘇遇看新浪微博后臺的數據,飆升的異常嚇人。
蘇遇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扭頭定定著手室許久,拍了拍吳秋慧的肩膀,“這里給你,我去打個電話。”
“你想干嘛?”吳秋慧拉住。
“懲治某些得意忘形的小人。”蘇遇咬牙關道。
急匆匆走到廁所隔間,把杜文琪前幾天來找時錄的音頻分割幾段,將其中的高部分發到了徐健的郵箱。
沉默幾許,蘇遇撥通了徐健的電話。
“徐董您好,我是蘇遇,很抱歉再次打擾您。距離我們見面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沒想到您的太太還是不知悔改,竟然在地震這種關鍵時刻買我的熱搜,我很生氣。”
蘇遇盡量保持心平氣和,“我已經把的一些不當言論發給了您,希您早做理,撤掉我和陸子年的熱搜。否則我就會將全部的錄音發給記者。”
“您的集團能不能順風順水,就在您一念之間。我先掛了。”
掛斷電話后,蘇遇長舒了一口氣。攥著手機,一顆心高高掛起。其實徐健是迫不得已的事,如果手里有錢,完全可以用錢把這件事解決的。
但什麼都沒有,只能拿徐健的制藥集團做擔保。要是陸子年和的熱搜一直掛在微博上,總地震一頭,他們絕對爬的高,摔得慘。
正思索時,的電話響了。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蘇遇猶豫幾許接聽了。
“蘇遇,是我,”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溫潤如玉,“蔣方煦。”
蘇遇微愣,“你們不是回消防支隊了嗎?怎麼了?”
“我可以幫你降熱搜,”蔣方煦直主題,“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沒想到他消息這麼快,蘇遇寵若驚,“不必了,我找人解決了。”
“那陸子年跟柯燃還好嗎?”蔣方煦又問。
蘇遇嘆口氣,“不知道,謝謝你關心,我先回去了,掛了。”
不等蔣方煦在說什麼,手機里傳來滴的斷音。
蔣方煦放下手機,坐在消防支隊的大堂前著門外車流不息,不由得失笑。
好像有點多此一舉了。
怎麼就忽然想幫了呢。
-
一個小時左右,陸子年和柯燃一前一后被醫生從手室推出來。
兩個人眉頭鎖,雙眼閉,好像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
陸子年傷的尤其重一些,眉骨砸傷,紗布之下滲了點。腳踝和肩膀是兩大面積創傷,都裹著厚厚的繃帶。
他面慘白,繃的線沒有,好像一張黑白照片,沒有一生氣。
顧承衍從手室走出來,摘下口罩走到蘇遇邊,“幸不辱命。”
“他怎麼了?”蘇遇紅了眼眶。
“眉骨骨折,組織挫傷。肩膀上是鋼筋貫穿傷,了針。腳踝韌帶損傷斷裂,已經修復了。接下來一個月需要靜養,不能劇烈運,否則不利于傷口的愈合。”顧承衍說的有些于心不忍。
聽著他的解釋,蘇遇就覺得這些傷就好像在上重演了一遍,疼的半天說不出話。
“謝謝你,顧承衍。”
“你臉看上去不是很好,”顧承衍扶住的小臂,“要休息一下嗎?”
“不了,我去病房看看他。”蘇遇和顧承衍告了別,在吳秋慧的陪伴下去了陸子年的病房。
他打了麻藥,睡得正,漆黑的睫像是靜謐深夜里巋然不的植株,靜靜蓋在眼睛上。
蘇遇手了陸子年的鼻尖,卻又突然害怕他會疼,小心翼翼地收回手指,“對不起……”
吳秋慧去另一間病房看了柯燃。
他傷的比陸子年輕,好不容易好了一半的手指這次直接整個手都包了起來。他的胳膊韌帶撕裂,倒是沒有傷,鼻梁腫了些。
吳秋慧不由得嘆氣,“哎,我弟弟要是也這樣了,我媽不得心疼死……”
蘇遇在病房待了一陣子后,徐強打電話過來問了兩名消防員的狀況。得知離危險后,才緩緩道:“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忙完了,就趕回來吧。”
蘇遇扶著額頭吐了口氣,“抱歉,馬上回去。”
起時腦子一沖,險些摔倒,吳秋慧立刻扶住,“要是子不舒服,咱們就請一天假。”
“不行,”蘇遇搖搖頭,“陸子年是節目的中心人,他傷了,我更不能請假了。你給丘梓赫打個電話,讓他來照顧一下陸子年吧。”
回頭著病床上單薄的男人,目瑩瑩,“他一個人可以,我一個人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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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年和蘇遇的熱搜漸漸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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