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吳秋慧公寓的第一天,蘇遇難得沒有賴床。
昨天他口口聲聲說,不會輕易饒恕陸子年。卻在聽他說了一大堆話后,又敗下陣去。
這個家伙明明是第一次談,說話做事卻像經驗滿滿的海王。
一句話不夠,就拿兩句湊。蘇遇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很快服了,還在他的監督下把行李箱都收拾好了。
蘇遇甚至懷疑陸子年學了什麼攝魂大法,要是在進浴室之前,兩個人沒有掛電話,估計都有可能給對方現場直播一場視覺盛宴。
臉上泛起兩坨紅。
蘇遇捂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啊啊啊!煩死了!陸子年是什麼人間尤,怎麼這麼會勾引人?”
自我控制了五分鐘之后,還是不能安靜下來,就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等收拾好出來,吳秋慧已經做好飯了。
“呦,稀奇啊,以前我跟著你的時候,不你你是肯定不會起床的。”
吳秋慧把三明治擺盤,“飯做好了,洗手過來吃吧。待會兒我們要去攝影棚拍廣告,如果散的早,可以陪你去消防支隊,見你可的陸子年。”
一提到這個名字,蘇遇臉紅的打,“誰要見他?他這個人……就會油舌!”
“咦……”吳秋慧嘖嘖,學著的語氣,“就會油舌~怎麼聽著這麼像撒啊?”
“得了吧你!”蘇遇惡狠狠地咬著三明治,跟咬吳秋慧的頭一樣。
“哎,”吳秋慧把吧臺上一個碗端到蘇遇面前,“給,伺候您的。”
蘇遇看過去,竟然是一杯姜茶。
抬頭盯著吳秋慧,一臉懵,“你怎麼會做這個……”
“可能手藝不如陸子年好,但勉強也是這麼個味道,我嘗過了,還算可口。”吳秋慧坐在對面道。
“你家不是沒有姜嗎?”蘇遇疑慮道。
“其實呢昨天晚上陸子年給我發了消息,他說有某個小廢,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姜茶才能睡覺。你看我平時這麼忙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做這種事?”
“但……”吳秋慧笑的猥瑣,“拿了人家的錢,不能不幫人家干事兒啊。不就是姜嗎?我早起去超市賣兩袋,又能怎麼著?”
“陸子年給你錢了?”蘇遇差點噎著,“他的錢你也好意思要?”
“人家的誠意放在那兒,我不能浪費呀,”吳秋慧噘道,“陸子年的紅包我領了,心意你領了,皆大歡喜!”
蘇遇:“……你還真是不客氣。”
“從今天開始,你所有的姜茶都被我包了。放心,我一定盡心盡責。”
看吳秋慧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蘇遇忽然想知道陸子年到底給了多錢,才能讓這麼“賣命”。
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坐地鐵去攝影棚,此時正好是高峰期,又沒有座位,吳秋慧和蘇遇被得面目猙獰。
“蘇蘇,咱們什麼時候買輛商務車啊?總不能天天都公,地鐵吧?要是時間,不就遲到了?”
蘇遇抓住欄桿穩著子,“最近一段時間接的代言還有綜藝費用,已經夠我們立工作室了。等今天這個廣告費一結,我們就去買車。”
吳秋慧立刻高興了,“太棒了,等工作室建,招點人,你也就能輕松點兒。”
地鐵站人洶涌,每一站都有不同的人上來又下去。
蘇遇和吳秋慧挪到門口,還有一站他們就要出去了。
車廂里大多是低頭族,一言不發地玩兒著手機。蘇遇不經意一瞥,突然看到下一節車廂里有個戴口罩帽子的人正盯著的方向。
看蘇遇注意到了,馬上扭頭看著窗外。
蘇遇眉頭一,吳秋慧收起手機看過來,“怎麼了?”
蘇遇拉著吳秋慧往人群里走了走,遮擋住人的視線,“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吳秋慧警惕起來,“誰?我們馬上要下車了,不會想不開吧?”
“沒事,待會下車跟我,”蘇遇抓住吳秋慧的手腕,“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們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吳秋慧點頭答應。
地鐵很快到站,蘇遇和吳秋慧想也沒想,第一個沖下了車。
待們在擁的人中站穩腳跟,回過頭地鐵已經發車了。
那個人還是待在固有的車廂,沒有下來。
“奇怪……”蘇遇覺得那個人很悉,“為什麼沒有跟過來?”
吳秋慧拍拍服,“別管他了,我們先走。待會兒到了攝影棚,就安全了。”
蘇遇嘆口氣,“只能這樣了。”
地鐵依舊在按照軌跡行駛。
杜文琪下口罩,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喂,”低聲音,“蘇遇在景和新區下車了。我記得那邊有個攝影棚,應該是去拍廣告了。”
“知道了,”郝啟剛回應,“你走吧,有什麼事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你到底想用那些證據掌控我多久?”杜文琪憤懣道。
“上過我這條賊船,就沒有下去的說法了,”郝啟剛呵呵一笑,“后悔嗎?后悔也沒用。除非你想在徐家,連個立腳之地都沒有。”
杜文琪狠狠錘了下椅背,眼中一殺意。
“郝啟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要你先干掉蘇遇,我再干掉你,當初的……就不會有人再來干涉了。”
我就等著那一天。
等著這個深埋于世。
-
攝影棚里的溫度比室外還要高,蘇遇熱的只穿了抹小禮服坐在休息室。
這件服本來還有個外套,汗流浹背也顧不上暴不暴了。
拍攝了幾個鏡頭后,攝影棚越發熱,蘇遇妝花得快,工作人員不得不道:“蘇老師,要不您先去室外休息一下?我們這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誰不小心打開了空調。”
蘇遇起,吳秋慧走過來幫披服,“好,我出去吹吹風,你們好了我。”
攝影棚后面是一片竹林,平時有不古裝劇都要過來取景。
蘇遇和吳秋慧在竹林外吹著冷風,不一會兒就涼快了。
“有點,”蘇遇干裂的角,“你幫我進去拿瓶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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