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駁回了那對夫妻的請求,知道他們肯定還會想別的法子。對一切都沒有興趣,無所謂他們究竟會如何。唯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命定之人。
可薑素言做夢也沒想到,下來的不是一個鬼,而是一個人。也許,這就是那對夫妻想的方法。
那一刻,薑素言想的是:憑什麽?
憑什麽,能是個人?憑什麽,的父母為做這麽多?
這樣的念頭充斥在的腔裡,看到顧綺的那一刻,心頭泛起了冷意。看上去真好啊,年輕、麗、活潑,看起來就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從來沒有什麽煩惱,都活了二十歲了,比多活了好多年!
雜的思緒在薑素言腦海中竄,要奪走這個人的一切。明明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故意沒有直接帶走顧綺,知道,那群道士不會放過的,活得時間越長,那些道士就越寢食難安。自己死的那麽慘,憑什麽能沒有痛苦的被自己帶走?
不行,這不行。
也要,死得淒慘。
薑素言是懷著這樣的想法,將送到了間去。這之後,就是顧綺經歷的事了。薑素言其實很想問顧綺的父母,他們怎麽能夠確信,自己會放顧綺回間?但也說不定,他們還留了別的後手,只不過後手沒用到,因為薑素言就沒把顧綺直接帶走。
見到宋燁的時候,其實薑素言有那麽一丁點和他同病相憐,仔細想想,他與自己是一樣的,在漫長無的等待中,等別人到來。不過他和自己不同,他在等待裡磨滅了最後的,而自己永遠都不會。
只要能夠抓住顧綺,什麽都能忍耐。
都忍耐了一千年了,還有什麽忍不下去?看吶,最後,顧綺還是落了的掌心。
薑素言低下頭,黑的長發將顧綺整個遮住,薑素言的落在了顧綺的上。
顧綺都答應了,只要等白頭,就會和自己去間,是自願的,自願為了自己死的。只要一想到這一點,薑素言就打從心底到高興。從此以後,的鬼生不再只有一個,顧綺會永遠陪著自己,永遠不離開。
真好啊,不會欺騙自己,也不會背叛自己,那麽信任自己,還說。
薑素言從被人那裡獲得的,實在太了。曾以為父母,可在榮華富貴面前不足一提;曾以為婚約對象至是喜歡的,可寥寥數語一個命格不好,就把婚約對象嚇退……薑素言的世界太小,接到的,就那些人,別的……就是道士和鬼了,可那些別說是,恨還來不及。
一千年的歲月裡,只有顧綺,說。
而且薑素言很確信,顧綺的,是真的……
“顧綺,我的顧綺……我的夫君……”薑素言的吻如同雨點一樣落在顧綺的臉頰上,沉沉睡去的顧綺卻回應了一下,這一下,讓薑素言更開心了。像個小貓一樣用臉頰輕輕蹭了蹭顧綺的。這個世上,也只有顧綺能的眼,因為就和顧綺說的一樣,們倆,都是五之人,若非如此,連相遇都不能。
既然天地不容我倆,那只能……我們容納下彼此了。
薑素言這之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蹭到顧綺的懷抱裡,反而是轉從房間裡消失,來到了顧家的祠堂裡。站在牌位跟前,眼眸一點點掃過牌位上的名字。
顧非無疑是最有印象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名在間那漫長的歲月裡也聽過。到了最後,顧家人也漸漸凋零。這世界講究因果回、報應不爽,顧家以為自己做了拯救蒼生的大事,結果到了最後,還是越來越衰敗,這就證明,實際上他們做的……也並非是天地認同的事。
“為國為民?”薑素言扯開笑容,的笑很,真誠的笑容尤盛,但絕對不包括現在這種嘲諷拉滿的笑容。是發自真心在嘲諷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道士,到頭來,連天地都不認他們。薑素言嘲諷著這些牌位:“生時設計於我,死後了間不還是折在我手裡?到了現在,我反而要謝你們了。若不是你們,我恐怕還遇不到夫君。”
延續了千年的執念,讓薑素言早就瘋了。在祠堂裡轉了個圈,紅的擺將燭架上的蠟燭掃落,紅的火焰舐著的角,隨後燃燒向其他的件。
這地方本來就有木質結構的柱子、橫梁,再加上那些個牌位,很快就燒了起來。
火讓老叔公從睡夢中醒來,年紀大了睡眠淺,他拄著拐杖就往祠堂裡面來,卻被薑素言的魂力擋在外面。若是按照薑素言自己的脾氣,肯定已經讓他進來隨祠堂一起煙消雲散,可是他是顧綺的老叔公,若是死了,顧綺難免傷心。薑素言可不想再多個人,去瓜分顧綺心裡的位置。
薑素言是顧綺的妻子,老叔公因薑素言而死,顧綺難免會疚。可顧綺的心就那麽大,還分了好大一塊去裝自己的父母,薑素言已經覺自己佔據的分量了,若再分一點位置讓老叔公的疚佔點,佔的位置不是更?薑素言可不樂意。
在祠堂裡、火中,跳著輕快的舞蹈,紅的擺轉著圈。今日確實開心,臉上嘲諷的笑容也變了真誠的笑。那個記憶的迷宮,是屬於的記憶,但又不全是的記憶。是顧非、胡道長等人,通過對記憶的拚湊,另外做出來的。雖然有七八分的真實度,卻了一點自己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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