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上前與其談,詢問是否有另外的注意事項。
兩人一問一答,本沒有給旁者的餘地。
許嘉安靜地聽著,貝齒碾著,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霍思思還好嗎。」
話落,屋瞬間安靜。
醫生已經離開,邵宴清的臉卻依舊晦暗難明。
許嘉張地皺眉,語速漸快:「有沒有傷,現在住哪家醫院?」攥被角,哽咽依舊湧出齒,「我沒有幫到嗎,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到嗎。」
有風拂面,許嘉尚未來及反應,就已經被溫暖所包裹。
邵宴清摟住抖的,寬厚的手掌輕削瘦的背:「沒事的,沒事。」哄小孩般,作格外溫,「霍思思正在接警方的調查,你不用擔心,現在很安全。」
許嘉怔了怔:「調查......」
邵宴清抱,沉聲說:「休息室的門被人惡意上鎖,周圍有明顯汽油焚燒的痕跡,所以這並不是一起意外事故。」
邵宴清似乎怕嚇到,聲音說得很輕,而語氣更顯溫。
許嘉卻能聽出邵宴清藏在言語間的寒意,不牽起他垂在側的手,像安又似藉:「我見過放火的人。」
邵宴清形一震。
許嘉輕聲說:「雖然當時隔得很遠,但我記得他的脖頸有黑的疤痕。」
邵宴清:「許嘉......」
許嘉退出他的懷抱,小的傷仍在滲,眼神卻依舊堅毅:「把警察喊過來吧,與其去盤問全程昏迷的霍思思,不如直接來找我問話。」
邵宴清蹙眉:「可是你才清醒,醫生剛剛也說過,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
「我可以的。」
許嘉握住邵宴清的手,萬般懇切地說,「必須要把關鍵信息告訴警方,這樣就可以更快地找到兇手。」
邵宴清沒有言語。
許嘉垂眼,輕聲問:「宴清,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話落,邵宴清頓時慌了神,手臂抬起又放下,磕磕絆絆地解釋著,說自己只是擔心的,本沒有其他意思。
「此事牽扯甚多,我不想再讓你因此累。」
邵宴清懊惱地低下頭,「我知道這多半是邵平南的手筆,如果你再參與其中,定會引來更大的危險。」
許嘉看向邵宴清。
邵宴清的在不停地哆嗦,在抖,仿佛已經深陷於恐懼之中。
他分明有過被困火場的經歷,可依舊頂著過往痛苦的影來救。
他是英雄,也是......真心的人。
「那天......」
許嘉吞咽吐沫,好讓乾的嚨恢復潤,「你想要和我說什麼事。」
邵宴清抬眸,眼裡仍有意。
許嘉握邵宴清的手,卻避開他來的視線,咬,故作委屈:「我始終對此都心懷期待,哪怕在最危險的時候也想著與你的約定。」話落時側目,瞥見他愈加泛紅的耳垂,嘆氣,「可你現在什麼也沒說,不會已經將它忘記了吧。」
「沒,當然沒有!」
邵宴清褪去了往日的城府,像是剛畢業的學生般慌裡慌張地說,「我本來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可是現在......」絮叨著,聲音越說越低,「現在並不是好時候。」
許嘉:「可我現在就想聽你說。」
邵宴清微怔,張了張口,眼裡顯出欣喜的:「我你。」既而張,語氣卻格外誠懇,「如果,如果你不嫌棄。許嘉,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裡不是醫院,而是一座由幸福組的花園。
紗布是花朵,消毒水是花香,來往的醫護就是行走於此的旅客。
許嘉哽咽,垂於側的手險些攥不住袖。想說『我願意』,想說『期待和他共未來的生活』。
可是,邵平南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顆埋在暗的雷,隨時都會破壞他們本該擁有的幸福。
「我願意。」
許嘉如實說出想法。
邵宴清的眼中似燃起煙火,邊的笑比更明:「那我們—」
「可我不放心邵平南。」
許嘉說,「如果他再做出惡劣的舉,再去傷害我最在乎的人.......」想起火中的場景,就止不住抖,「宴清,我無法承獲得後再失去的痛苦。」
邵宴清明白許嘉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至親之人的覺。
他聽懂了許嘉的話,也明白的決心,悄悄鬆開手,輕聲說:「如果你堅持不住,千萬別勉強自己。」
許嘉笑,點頭說:「好。」
警察很快來到,三兩圍在病房前進行筆錄。
許嘉將事的經過全部告訴對方,從何時收到的花與信,到有人將霍思思騙進化妝室,然後鎖門放火一氣呵。
「這明顯是有計劃的行。」
許嘉解釋,「那封信的筆跡與宴清的十分相似,所以對方肯定對他十分了解。」抬手,指向脖頸右側,「男人的高大概1米8,這裡有黑疤痕,像是燒傷或者燙傷的痕跡。」
警方又問了幾個問題。
許嘉皆一一回答了。
最後,戴眼鏡的警將簽字筆進口袋,說:「非常謝您的配合,如果您事後又想起其他細節,可以隨時聯繫我們。」說完,起要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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