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在北邊國家的一個城市裡幾個農場主貸款違約抵押過程中出現的小糾紛，而後引發小面積的商業銀行出現了兌, 加之部分石油公司因為價格下跌產生的石油債券的兌付困難, 再後來就是貨幣水帶來的貿易衝擊，一時間，北邊風聲不斷。

但北邊, 是在是太遠了。

就如當年的陳粥一樣，是斷不會想到往後做碩士論文的時候，竟然要把當年這一場從來都沒想過會波及人生的金融危機作為分析對象, 客觀又冷靜地一一列明影響。

當時只是在電視新聞上毫不在意地瞥過一眼, 或許不止是, 就連沈方易在的那圈子人, 在聽國專家爭吵的火熱的時候, 也只是不在乎的點點頭, 北邊的事有點威脅，但應該影響不大。

當年依舊躲在沈方易燃著溫暖壁櫥火爐的洋房裡，看一部做《蝴蝶效應》的電影, 故事的男主角伊萬因為想改變年發生的那些讓自己和人覺得糟糕的事, 幾次回到過去試圖改變那些關鍵節點的事件，解救自己與人。可是他發現每次回去改變那些他覺得影響他人生的關鍵事項後，卻又有許多事因為他做出的改變而改變, 最終的結果又會偏離自己希的結局。萬般嘗試後，故事的最後, 伊萬選擇回到了出生前, 他選擇用臍帶繞頸的方式將自己的生命扼殺在出萌芽階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片懸疑又發人深思的種種帶來的震撼, 陳粥在深秋的夜裡額頭上沁出一層細的汗。而當影片結束又開始自地從頭播放時, 陳粥覺到自己肚角有些難，摁了暫停鍵。

著腳試圖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來胃藥，翻箱倒櫃之際，黑白的大屏幕上還留著剛剛一句話：

「It has been sa that something as small as the flutter of a butterfly’s wing can ultimately cause a typhoon halfway around the world. -os Theory

據說，一些微如蝴蝶振翅的小事能引起很掃大半個地球的風暴——混沌理論」（1）

沒找到胃藥，又難的很，只能癱倒在地板上撥著沈方易的電話。

他接到電話後就匆匆趕了回來，從地上抱起人的過程中還不忘數落胃不舒服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散步並做兩步地帶著就去了醫院。

在醫院掛了號看了況後，醫生配了藥配了生理鹽水。

又跟從前一樣，又要遭一晚上罪。

他也不捨得讓在醫院裡呆著，於是配了藥之後就讓家裡的私人醫生過來幫忙掛水。

那掛水針孔進管的時候，極為造作地倒吸一口涼氣，看得沈方易又氣又心疼。

沈方易面冷地問了他找來照顧陳粥一日三餐的阿姨，最後問出來知道是貪吃生冷的東西，胃又疼了。沈方易眉頭一皺，在那兒下了指令，讓居家阿姨把買來存在冰櫃裡的各式各樣的冰全丟了。

「不要嘛——」陳粥一直沒有說話，乖乖地聽著沈方易發火，可是聽到自己好不容易藏起來的雪糕冰不僅被發現了還要被沈方易丟了的時候，忍不住地還要替它們求。

「我知道錯了。」出另一隻不掛鹽水的手，抓住沈方易的角，晃了晃，黏黏糊糊地說，「沈方易，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放過它們吧。我不敢了。」

「我看你敢的很。」沈方易上沒接的求饒，「每次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小小年紀的，全都是病。」

他說全都是病的時候，皺起眉頭，就不想討好他了。

「你可不許咒我哦。」陳粥不幹了，連帶著角都不想晃了，收回自己的手，「誰全都是病了，我生病你一點都不心疼，你鐵石心腸的很！」

沈方易嘖一聲：「倒打一耙。」

「我不心疼你能遷怒你那堆雪糕嗎？」

「那你別遷怒他們了嘛。」陳粥見沈方易口松，知道自己峰迴路轉還有機會，極為討好地上來，眼睛眨眨帶著笑容著沈方易，「沈方易，我會好好的，下次真不會這樣了。」

「真的？」他垂眸問。

「真的。」陳粥點點頭，手要他牽。

他只能握過出來的那隻手，又手把自始至終都垂落在那兒因為輸顯得冰冷的手，都握到他的手中，「你是真的知道，怎麼哄我。」

「那當然。」逗他，「誰讓你寵我呢。」

「是。」他笑著搖搖頭，「我是把你寵的無法無天了。」

*

陳粥以為自己撒個小這事就過去了，誰知沈方易後面幾天把看得牢牢的。

他直接找張老師讓他幫忙給輔導員請了假，說陳粥要在家養胃病。

那點胃病雖然是老病，但也不是日日都來找麻煩。往常，疼起來後的兩天能飲食清淡，但不出兩日，那點川渝人民對於麻辣的熱又會勾引著，況且胃在那時也不疼了，所以也沒有那麼在意。

可是這次，沈方易足足養了一個禮拜。每次到吃飯的時候，沈方易不管在那兒，都能準時回來，監督著的一日三餐，好不容易聽說沈方易要出差，暗地期待著等著他走後去外面開個小灶，擼幾串椒麻吃吃，可偏偏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沈方易對助理說，把他的出差行程往後排排 ，家裡有事，走不開。

家裡有事……家裡除了有這個悲傷的事，還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