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做什麼?」
「在等人。」
「……等誰?」
「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裴矜意識有些渙散,緩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沒作太多思考,訥訥道:「對你來說很重要的……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電話那頭傳來極輕的一聲笑,「看來的確喝了不。」
酒作用下,裴矜只覺得自己渾都在發燙,尤其是臉頰,簡直燒得厲害。
約清楚這樣做也許不合時宜,但眼下不想再管了。
遵從自己的心,聽見自己說:「我想見你。」
「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道的……沈行濯,我想見你。」
沈行濯引導往下說,「乖,告訴我現在在哪。」
「樓上。」
「哪個樓上。」
「……餐廳。」
「等我。」
掛斷電話,裴矜對著已經黑屏多時的手機發了好一會呆,遲鈍思考著他們剛剛的對話容。
頭腦越發混沌不清。
鄭怡楠將桌上的水杯遞給,關心說:「喝點緩緩,剛才給你的熱水。」
「謝謝師姐。」裴矜手接過。指腹到杯壁,傳來溫熱。
「覺好點了沒?」
「還好。」
問什麼裴矜便機械答什麼,整個人陷一種半夢半醒的和狀態。
端起水杯,淺淺抿了一口,雖尋回了一理智,但仍舊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那句「等我」像是刻在腦海一樣,始終揮之不去。
時間漫長過去,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裴矜抬眼看向門口。
瞧見來人是穿著工作服的服務生,瞳孔閃了閃,眼底亮起的轉瞬熄滅。
在幻想什麼。
即便他會過來,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
甚至還來不及湧現失的緒。
下一秒,悉的影出現在視野範圍。
沈行濯風塵僕僕趕來,肩上洇了一抹深的潤,像是雪花融化的痕跡。
裴矜定定著他,他亦第一時間回過來。
音樂聲像是戛然而止一樣,耳朵里再聽不到任何響,只有他走向的腳步聲。
沈行濯在面前站住,目先是落在的發頂,之後向下移,對上的眼睛。
將外套掉,披在肩上,緩聲開口:「難嗎?」
服里殘留著屬於他的清寒氣息。
裴矜下意識裹了外套,溫吞搖頭,「還好。」
時不時有探究的眼神黏在他們上。
裴矜吸了吸鼻子,嗡著嗓子說:「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很奇怪的心境,不想他因為自己而為被關注的八卦對象。
「走吧,送你回去。」沈行濯握住的細腕,將人扶起,「外套和包在哪。」
裴矜幾分怔然地看他,有些忘了東西被放在什麼地方了。
一旁的鄭怡楠適時開口:「在門口的架上掛著。」
沈行濯寡淡眸掃向,「貴姓?」
鄭怡楠被對方的氣場鎮住,愣了下,「鄭怡楠。」
「謝謝你對裴矜的照顧。」
「沈總客氣了。」很快回神,鄭怡楠禮貌笑說。
沒繼續在這裡逗留,沈行濯擁著走出包房,乘電梯來到負一樓地下車庫。
坐進車裡,正要幫繫上安全帶,察覺到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
垂目,低聲問:「怎麼了。」
裴矜沒答話,著聲線求他幫忙,「調一下座椅,好嗎?」
沈行濯沒說什麼,正要去掰座椅旁的拉手,被出聲阻止。
裴矜輕拽一下他的角,小聲糾正:「……你那邊的。」
沈行濯微微挑眉,照做。
椅背逐漸向後靠。裴矜支起子,作緩慢地挪到他的位置,分開雙膝,坐在他上。
若無骨的雙臂環住他的肩膀,臉頰埋進他的頸間,長長呼著氣。
整個人乖順極了。
沈行濯單手扶住的腰肢,嗓音啞了幾分,「做什麼。」
「補充能量。」
「不開心?」
裴矜搖了搖頭,「只是單純想給自己充一下電。」
他不再作聲,任由抱著。
不知過了多久,抬起頭,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角不小心過他襯衫領的位置,在上面留下一小塊口紅膏的。
盯著槍灰的料出神了好一會,裴矜忽地出食指,去附著在表面的那抹紅。
短暫滯留,指腹向旁邊移,先是來到鎖骨的小痣附近,逐步向上,開始他的結、下。
沈行濯沒阻止,饒有興致地觀察的眼神和表。
明明在做著出格的撥舉,舉手投足偏又生得可以。
乖得不像話。
食指輕輕覆在了他的邊,「……沈行濯。」
「怎麼了。」他呼出的熱氣灑在的指間。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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